她家这是不是叫那引狼入室,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的收留他,伤好了之后就应该让他卷包袱滚蛋的。
连带着到了镇上的时候,郭小狸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却还要强撑着给了何默一个感恩的笑容,“何大哥,我先走了,谢谢你送上来镇上。”
“不用客气。”何默看着她那神色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小狸,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她的神情一怔,瞬间就想起了那个吻,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墨恒一句臭流氓,“何大哥,我没事,我这铺子里面还有事,我就先过去了。”
何默见她不肯说,只好放弃了,这个事情却留在了心里,到时候回去问问郭权,关于墨恒的事情,同样为男人,他一眼就感觉到了他对郭小狸的占有欲。
再往下的他不愿意深想,同时他还没有理清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傍晚的时候,我在这里等你回去。”
“好,谢谢何大哥!”郭小狸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了起来,黑着一张脸往正和街的方向去。
找了一个地方换上了衣服,快速的给自己装扮了一下,脸上的肌肤都涂抹成棕色,一下她又是那个遮月阁的东家,缪哥。
轻甩了一下衣袖,将自己的衣角都理好了,大踏步的去到了遮月阁,刚进门就听到了伙计热情的招呼,“欢迎光临……”声音顿了一下,“东家,您来啦。”
在柜台处敲着算盘的赵掌柜也连忙的抬起头来,“东家,您可算是来了。”
郭小狸挑眉,“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们里面说去。”
“哎。”
她领先的走在了前头抬手掀开了帘子走到了后院,在院子里面晒着花的刘青琴瞧着他人开口打招呼,“东家。”
郭小狸点头示意,“赵掌柜铺子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这急着找我?”
赵掌柜斟酌着,“东家,也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就是你走了的这两天内,铺子里面的芙蓉膏卖完了,很多的客人还在追问着,什么时候有货。”
“我们这边都按照你的吩咐来,一一的都登记了客人的信息,作为预留。”
“这个啊,今天的时候,让一个小厮去给那原本预留了的客人把这芙蓉膏都送上门去。”郭小狸将挎在肩上的那包袱拿了下来,里头装着的都是她做出来的芙蓉膏。
赵掌柜连忙的接过了,“好的,我这就吩咐人去做。”
她叫停了他,“我走的这两天铺子里面的生意怎么样,账本在那里?先拿给我对个账。”
他一口的应下来,“好,这两天铺子的生意都还不错,很多的客人都是来问芙蓉膏的,只是还有一件事,小的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啊?”
“这两日有闽香阁的人来买了芙蓉膏,还有胭脂。”
郭小狸诧异的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那人是闽香阁的?”
“因为小的之前家里有亲戚是在闽香阁做工的,所以那来的人,刚好是我认得的那个。”
她困惑的问,“这闽香阁的来我们铺子买胭脂是为什么啊?”
赵掌柜一下就不知道了,“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以那王首富的性子,这怎么都感觉像是没有什么好事,难道是他想要对她们家的使绊子,等明天的时候让王天鹊过去他家探探吧。
“这事情,我知道,你先去忙吧。”
赵掌柜这才往前头走,去把郭小狸刚才吩咐的给客人送货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郭小狸回到了她平时做胭脂水粉的那房间,坐在木桌前,望着那陈列的干花,手旁顺手的位置还放着木臼,方便她伸手就能够到。
本来应该抓紧着时间做芙蓉膏的,她却没有动手,满脑子都是墨恒他今天的那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不可能是他喜欢上自己了吧,这怎么可能呢,她虽然对自己十分的自信,但是这神仙会喜欢自己,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转念一想,如果是这个神仙只是单纯的耍流氓,那他妈的,她连把他给切了心思都有,耍流氓耍到她脸上,弄死他!
这都什么事啊,郭小狸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面,两眼无语的望着天花板。
从门口路过的刘青琴面带疑惑的出声,“东家,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她几乎一瞬间收起了脸上的那情绪,“没有什么,只是研制新配方有些没想通的事情。”
“哦哦。”
等她走远了之后,郭小狸扯了一下头发,算了,她这时候忍不住发挥了鸵鸟的心思,手熟练的拿起了一旁的木臼,开始往里面加干花。
忙着研制芙蓉膏了,这产量只靠着她一个人做,虽然她有那流水线的思想,但是速度还是跟不上。
但是这配方不能外泄这个事情,也让她困扰,应该怎么样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思绪马放南山,手上的活计却没有停下来,忙活到了傍晚,刘青琴上前来提醒她回去的事情的时候。
郭小狸还在墨迹着把那芙蓉膏装到盒子里面的事情,“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快弄好了。”
前头的赵掌柜也送来了账本,外头的门已经上好了木板,半打样的节奏了,郭小狸接过了账本,照例的说着让他们忙完了就回去的话。
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院子安静了下来,她手上的活计也弄得差不多了,却提不起劲来。
分明知道再过一会,可能何大哥就已经回去了,她就蹭不到顺风车回家了,但是想到家里的那神仙,她还没有想好自己要怎么面对他。
回去的时候,是恶狠狠的让他收拾东西,然后滚到他的那木屋,并且厉声的说,他跟自家的关系半毛钱都没有了!
如果这样的话,她娘和她弟肯定会问为什么,她又要如何的说,难道要跟她们说,这神仙强吻了自己,是一个臭流氓!
就算在这个民风还算开放的时代,这样几乎也叫清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