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开路的壮汉大手挥舞的直接拨开了人群,引起了一阵的喧闹,在他的后面一个妇人搀扶着一个女子,她的脸上拿着面纱捂着脸。
垂头哭着往这边走过来,这吸引了许多的人,一下就把遮月阁门口给围满了,郭小狸将手上的包裹递到了一旁的有些慌张的伙计的手上。
声音沉稳冷静,“去把我的包裹放到了里面去。”
壮汉走到了遮月阁的门口站定,指着他们铺子大声的骂着,“你们遮月阁的东家在哪里!”
“给老子滚出了,这黑心的商家,居然卖有毒的胭脂,把我家闺女的脸直接都毁了!”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看看!就是这无良的商家干的好事,我家闺女眼看就要出阁了,现在脸被毁成了这样,还能够嫁出去吗?”
他扯过了那女子,将她脸上的面纱一扯,露出了那一片片狰狞的红疙瘩伴随着黄色的脓液。
那些看过的人都忍不住的捂住了嘴,有一种想要反胃的冲动,还在铺子里面逛的客人也被吸引的围了过来。
郭小狸淡定的往前走了一步,“我就是遮月阁的东家,这位壮汉,你污蔑我们遮月阁的胭脂有毒的事情可是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在这里泼脏水,我们是可以报官的。”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的时候,总是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
那妇人开始哀嚎着,“我家闺女就是用了你们家的胭脂,所以才会这样的,这三百文一盒的秋梨膏,我儿想着出嫁之前要漂亮一些,忍痛买了这么一盒。”
“谁能想到竟然是让她脸都被毁了。”她哆嗦的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漆红的盒子捧着给围观的群众看。
其中有些人就在遮月阁里面买过胭脂,一下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遮月阁的包装,想到这个她们的脸色都变了。
她们也买了啊,要是脸也被毁成那样,可要怎么办啊,想到忍不住的出声,“我刚才买了遮月阁的胭脂,我要退钱!”
“这种无良商家,直接报官!居然敢卖毒胭脂!”
你一声,我一声的,那壮汉眼里闪过了满意的神色,郭小狸将他看在了眼里,心里瞬间就明白了。
这指定就是王老爷那边派来的吧,之前还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我们铺子的胭脂就不可能有毒,这位妇人你张口闭口的说是在我们遮月阁买的胭脂。”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在我们遮月阁买的呢?什么时辰,可有收到我们遮月阁送的小礼品?”
那妇人顿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个,但是她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哭着说,“我家闺女的脸就是因为你们家的胭脂给弄成这样的,您看看这就是你们遮月阁的胭脂。”
“你这话质疑的,是我会故意把我的闺女的脸弄成这样来陷害你们家吗?”
“苍天啊,这无良商家还往我们身上反泼脏水,今日我们两母女就死在了你们遮月阁面前。”
拉着那女子就要往那石柱子上撞,郭小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拦都不拦一下,“这位妇人,您这要执意的这么说,那我们就报官吧,让官老爷来证明一下我们遮月阁的清白。”
“您拿着一个像是我们遮月阁的盒子来就说是我们遮月阁的秋梨膏把您闺女的脸弄成了这样。”
“问什么时候买的也不说,问收到了买时候送的小礼品的时候,也不说,那您要怎么证明您这个胭脂是在我们遮月阁买的呢?”
她这一连串的话,直接把她给说愣了,她本来去撞就是指望他们会来拦的,结果也没有来拦。
她那撞墙的举动就僵住了,抓着的手也在挣扎,郭云菲脸都拉下来,分明说着给的银子就是装着脸坏掉了。
现在还要拉着她去撞墙是什么意思,这要真的是撞着留下了疤,她还要怎么嫁给何大哥了。
那壮汉看到这,赶紧的暴躁的就上前要去拽郭小狸的衣领,“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逼死我闺女吗?老子今天就先打死你了,让你给我闺女陪葬。”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郭小狸半豪,墨恒轻轻地挥袖,他就像那破碎的娃娃飞了出去,撞到了路边的树停下来。
“杀人啦,无良商家不单单的毁了我姑娘的脸,现在还光天化日的杀了我男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但是那围观的群众都有些犹豫了,之前还觉得这遮月阁的毒胭脂是真的,但是他们这接二连三的问题都回答不上。
郭小狸这个时候真的是庆幸墨恒在了,不然那男的就打上来了,她不一定能躲过去。
“各位,我们遮月阁的胭脂绝不可能是毒胭脂,这位妇人上来的时候就拿了一个盒子,那盒子还不是我们遮月阁的盒子。”
“在我们遮月阁的盒子上面都是特别的有雕刻上了标识。”她接过了伙计拿过来的秋梨膏的盒子。
往前的走了几步,将盒子放在阳光下,在盒子底下的位置有着遮月阁的三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没有阳光下的地方看,可能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但是在阳光下就可以看出来特别之处。
那伙计特别的机灵的就小跑着去拿了在地上,那妇人带过来的胭脂盒子,翻过来对着阳光。
底下这虽然也有遮月阁的三个字,但是阳关下却没有任何的不同,一看就是假的。
郭小狸真的是要谢谢他们用假的,不然要真的拿出来一个真的,她要解释真的需要更麻烦一些。
但是终究还是有办法的,这时候外面围着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官差来了!”
在他们闹得时候,她就让人走后面的去衙门那里报警了,这种影响铺子声誉的事情,还是要报官解决好些。
虽然这个官老爷跟王老爷是一伙的,这点让她十分的蛋疼,还好她还能依仗一下何大哥了。
何大哥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一道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