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得也近,村子里面要请的也没有几家,到时候走上门去走走,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也就算了。”
郭小狸有些食不知味的点点头,“娘,这种事情,我觉得这婚事可以再拖一拖。”
“这怎么行,当初就定好了是黄道吉日,这些日子也只有那么一天是最宜的,再拖就要等到下半年了。”
她声音都有些含糊,“下半年,就下半年,这又没有什么好急的。”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跟恒哥儿吵架了,你这脾气就不要这么大。”
“不能够仗着恒哥儿脾气好,就欺负人家,人家一个没亲没戚的,也就是脾气好,才能够容忍。”
郭小狸有些呕血,她娘是不是对墨恒有什么误解,什么叫她欺负他。
她欺负的了吗?
现在被欺负的人是她好吗?这婚没有新郎结什么,跟鬼结吗?
还是抱着他的照片结冥婚啊!
这一肚子的火却没有办法撒,因为这真相说出来,会伤她娘的心,到底还是不舍得。
只能够囫囵完了然后咽下了这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一声的,娘你多吃点菜吧。”
说完了,抬手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许兰与郭权对视了一眼,难道是他们两口子吵架了。
郭权迷茫的摇摇头,阿姐这才回来,他也不知道啊。
桌子最末端,盲奴沉默的吃着饭,她们家好像习惯了家里总是会有陌生人一起吃饭。
从墨恒开始,到后来的就是见怪不怪了。
郭小狸这吃完饭了,就叫住了盲奴,“你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盲奴沉默的应了,“是,我主。”
她有些不太习惯他这个叫法,纠正了几次都没有改成,她也就懒得纠正了,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在她娘面前不能够这么说。
见他做的好好的,就只能够忍着私底下的难受了,万幸的是,这个盲奴不太话痨。
不然他这东一句我主,西一句我主,就算是私底下叫,都令人受不了。
一路走的都快出了村子,四周都没有人之后,郭小狸停下了脚步,“说说吧,天机阁是干什么的?”
盲奴低声的说,“天机阁无所不知,无所不卖。”
这说的未免也太笼统了吧,“你要不展开说说。”
“天机阁擅推演天时,情报网能够知道天下所有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卖。”
推演天时这个她不会,继承不下来,这后面这一点,这不就是一个情报买卖的吗?
就是当初她得到了金手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开一个情报阁,只是王天鹊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有这么一个鸡肋的金手指,真的是毫无用处,没有想到这一刻居然达成了梦想。
抬手摸着下巴,“那这情报阁在哪里啊,老爷子说让我继承,是怎么继承?”
“见玉佩如见我主。”
就是那个书中夹着的玉佩,她一时间就有些迟疑,自己要不要去继承了。
她现在的武功还是半吊子的样子,能不能够让人信服还是一个大问题,虽然有点馋,但是这个情报阁。
她好像吃不下,“知道了,老爷子对你还有额外的吩咐吗?”
“老爷子吩咐,四月的时候我主需要下扬州,去参加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好高大上,这玩意也只有在电视里面看到过,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要去。
“就这么一个?没有了?”
盲奴摇摇头。
现在是一月初,距离四月份还有三个月余,距离完婚的日子还有一个月余,处理完了婚事。
然后出门,差不多时辰也应该能够赶上这武林大会,既然继承了,那老爷子的遗愿还是要完成的。
这些日子就专心的修炼武功,总不能够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然后就去送死了,这不是她的风格。
接下来的日子,郭小狸就宅在了房间里面修炼,对老爷子留下的秘籍专研。
用了考研的精神,偶尔面对她娘的试探,这恒哥儿怎么还不回来。
都拿他在镇上还有事给推搪过去了,在这些日子里面,她的武功突飞猛进。
小有成就,反正墨恒也不会回来了,在院子里面不方便施展拳脚,令她最吃惊的是,盲奴的身手居然十分的好。
一点都不像他那柔柔弱弱的外表,于是乎,他就成了她陪打的对象。
从最开始不能够从他的手上撑过一招,到游刃有余的跟他过上十多招,才落败,这个进度她已经十分满意了。
虽然这些还不够,这武林大会高手如林,谁知道有没有天机阁的仇家。
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练手练得浑身都疼,这盲奴下手真的是没有手软过,除了不让她受什么致命伤,会点到为止。
其他的时候都是拳拳到肉,有时候抽疼的时候,她娘问,她都会说是自己撞到的。
也不好说是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子打的,而且那小孩子还一脸无辜的坐在了饭桌上。
这小孩子长了一张娃娃脸,又是个瞎子,最近可得她娘的欢心了,那同情伴随着怜爱。
一下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都下去了,但是她也不敢提意见,毕竟人是她带回来的。
随着大婚的日子一点点的提前,许兰几乎从一天提一次,到一到吃饭的点就开始问,“恒哥儿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郭小狸好几次都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把真相告诉她了,话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还是忍住了。
这没有说最多是烦了一点,说出来了,就是要面对她娘的眼泪了,看着就头大。
等到最后面实在不能不说的时候,再说吧。
打定了主意,还是装死到底。
到后来郭权都开始急起来了,私底下跑过来问,“阿姐,恒哥哥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要跟别人跑了。”
郭小狸很想点点头,但是不能够,只能够极其痛苦的摇摇头。
因为今天跟盲奴对打的时候有点闪着脖子了,差点就要原地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