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现在还没有晚上呢,这外面的人都看着,你快出去。”
郭小狸推阻着示意着他出去,这恢复了记忆的神仙更加的不要脸了,之前还收敛一点。
背后落在了有些烙人的床上,上面被撒了花生和红枣,躺上去烙的慌,但是这都不能够比这双手撑在她的身边的双手让她觉得惊慌。
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墨恒,心跳的前所未有的紧张,不同于之前那次的心不甘情不愿。
她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尤其是外边的吵杂不断地涌入耳边,而耳畔处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娘子,此生我定不负你。”
莫名的她眼泪就下来了,顺着白皙的脸颊往下滑,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外面的婚宴逐渐的散去,没有人会觉得为什么新郎官消失了那么久,明司被灌的走路都打飘。
人走了之后,坐在了竹屋门口的槛上,陷入了沉思,明明不是他的婚礼,为什么他要喝那么多的酒。
“嗝~”打了一个酒嗝,大大的眼睛有着小小的困惑。
摇晃着头,手上还做着敬酒的姿势,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了。
清晨,伴随着林间的鸟鸣声,郭小狸惯性的睁开了眼,之前练武的生物钟让她醒来。
动了一下就感受到了腰间的酸疼,忍不住的呻~吟了出声,看着那木屋顶,她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转头看了一眼睡得安详的神仙,扶着腰就爬起来了,这个时候盲奴应该有在外面等着自己吧。
那死鬼也不知道节制一点,想到做完自己分明说了不要了,却还被抓着沉沦,脸上就有些恼。
那恼怒分明掺杂着羞涩和幸福,等解决完了天机阁的事情,到时候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只是这时,她不禁的想起了,他在京城的事情,从他来到成婚,都没有提起过。
像是那事情根本无关紧要,他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了,就这样成婚了不太好吧。
“我主。”
门口的盲奴缓缓的抬起头来,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看向了她的方向。
郭小狸揉着腰间,小步的往前走,“走吧,这往里面走点。”
希望今天盲奴能够下手不要这么狠,不然她这个老腰要有点着不住了呀。
同时庆幸他看不见,不然肯定会嘲笑自己了。
当墨恒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无人了,他缓缓的坐起身来,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曾听到声音。
这个时候,她应当是回娘家吃饭了,他倒是没有想过郭小狸会亲自给他下厨做吃的。
毕竟之前就不曾见她下过橱,这也无碍,王府不差那么一个厨子,用不着让王妃亲自下厨。
明司手上端着水盆,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今时不同往日,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直接的进去了。
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主上?”
“进来吧。”
得到了这一声,他才敢推开房门进去了,地上凌乱的衣服还散落着一地,明司目不斜视的避开了衣服走到了他的身旁。
伺候着他更衣,墨恒摊开手自然的站在那里。
“主上,明老来信,说秦王下了扬州,问你何时能到。”
“不急。”
他放下了手,走了出去去寻找新婚的妻子。
明司听到这话也是预料之中的了,主上现在满脑子就是小狸姑娘,“主上,早晨的时候,我看着夫人去竹林深处了,身旁还跟着那小男孩。”
墨恒淡淡琥珀眸闪过了一丝不悦,“夫人为何与外男一起,你等不拦着。”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哪里敢拦啊,而且这也不算是外男吧,“是主上,下次明司定会告知夫人。”
墨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哪个方向。”
明司后背一寒,赶紧的领路,他太难了,下次他一定要申请去出任务,都好过在这中间做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竹林深处,手上的剑再度的被震脱手,郭小狸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等等,先休息一会,不练了。”
“不练了,这事情还没有解决,我这个老腰就要先报废了。”
盲奴放下了手上的木剑,走上前去从怀里面拿出了水袋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缓解了口中的干渴,手还不住的搭在了腰间,揉着那酸痛的地方。
“你知道那一行人现在落脚在哪里吗?”
“在镇上的清月客栈里头,一共来了十人,都是个坛的坛主,都在等我主出发扬州。”
郭小狸仰头看着那光秃秃的竹竿,深呼气了一口气,真的是祸福相依,就没有这么好的白捡一身修为。
心情有些复杂,现在要如何是好,都是在等着她动啊,可是凭她现在临时修炼的那三脚猫功夫。
在他们的面前真的够看么,就算是不要这天机阁阁主的身份,他们怕是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这次去扬州肯定要把他们给镇住了,以后的日子才能够好。
忽然感觉前路漫漫,遍布荆棘,下脚都需要犹豫。
陷入了沉思都没有注意到了那从远处走近来的神仙,盲奴往后退了一步。
明司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像是在给郭小狸提醒,这主上早上起来的没有见到她心情就不怎么好。
这一声把她从沉思里面拉了回来,抬起头来转头看向了声音来源的地方,就看到了那一身白袍,神色云淡风轻的神仙。
腰间的那疼痛时刻的提醒着她,脸上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早。”
这么冷淡的态度,明司明显就感觉到了主上的情绪更不好了,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就应该消失。
“夫人你在这里作何。”他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木剑,“你要学武应该找我,只有我有这个资格教你。”
盲奴低下头,“我主,盲奴先回去了。”
郭小狸这时候再不对劲也听出来了,这神仙又在吃飞醋,这什么都没有影的醋,就他吃的飞起,“你去吧。”
低头捡起了地上的剑,站起身来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