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鞘的真刚剑像一根酥脆的宽面条从中折断,上半截剑身叮咚落地,毕方两颗眼珠子仿佛也随之摔落,还碎了一地。。ybdu。
真刚剑断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断成了两截,毕方举着短剑愣愣发呆,张大的嘴巴还不停的吸着凉气,价值八千万的古剑就这样断了?
现场所有有都在向毕方和他手中的断剑行注目礼,各种眼神儿汇聚在一块煞是精彩,有惋惜的、有错愕的、有不解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拍卖会陷入了一种停滞状态,没有人去关心下一件拍卖品是什么,大家更想知道价值八千万的真刚剑是怎么断的?
张创暗暗对叶飞竖了个大拇指,低声赞道:“叶子,真有你的。”
叶飞已经悄悄把弹弓收好,轻声说道:“咱们还是走吧,免得让人怀疑。”
张创摇头笑道:“错了,咱们现在走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留下来看看热闹。”
叶飞转念一想,张大少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现在离开很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毕方站在原地呆了半晌,徒然浑身好像抽风似的剧烈颤抖了几下,举起手中断剑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这剑是断的,我要退货!”
话音刚落,现场大多数人都向他投去一种看sb似的眼神,刚才这货甩支票的慷慨劲儿大家都看在眼内,现在钱货两清,想退货别说是门,连窗都没有。
司徒剑虹站起身来,偏头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身旁的华发老人,好像在等他做出决定。
华发老人白眉微拧,轻轻摇了摇头,司徒剑虹吸了口气,离座快步朝拍卖台一侧的小门走去,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毕方已经彻底乱了,手持断剑不停大叫退货,可任他怎么叫嚷也没人搭理,就连坐在他两旁的几位客人也悄然起身换了座位,让他跳脚大唱独角戏。
独角戏唱了约五分钟光景,终于等来了一位配角,是一个浓眉大眼身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他径直冲到毕方跟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把这货抽得左转三百六十度,站稳脚半边脸上多了五个清晰的指印,半截断剑也脱手飞出。
“爹,您为什么打我?”毕方手捂脸颊委委屈屈的望着对面的中年男人,眼眶中似有水光闪动,对面这位是他亲爹,毕氏集团总裁毕道凡,开封商业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平素为人嚣张跋扈,唯独在亲爹面前发不出半点脾气,挨了一巴掌只能自认倒霉。
毕道凡刚巧在帝豪酒店陪客户用餐,得知独子在拍卖会上闹腾立刻赶了过来,接下来当众上演了一出‘五姑娘教子’的大戏。
“畜生,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毕道凡一声怒骂,扬起大巴掌作势又要抽下。
“别!”毕方吓得一声惊叫,眼中满是疑惑,他真不明白老爹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用大巴掌抽自己,但他不甘心就这样白白丢掉八千万。
“真刚剑不是我弄断的,我要退货……”
啪!一记‘锅贴’结结实实呼在毕方脸上,抽得他头歪向了左手边,毕道凡劈头骂道:“弄你娘,丢人现眼的畜生,还不快捡起地上的东西跟老子回去。”
毕方被抽得逆火上冲,扭转头不假思索大声说道:“你不弄我娘哪里会有我!”
“哈哈哈!”不知道是谁憋不住笑出声来,紧接着大笑声好像会传染似的此起彼伏,会场除了几个跟毕家相熟的低头打颤外其他人都敞开来放声大笑。
“不知死活的畜生!”毕道凡没想到儿子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绷紧的脸皮青一阵白一阵,大巴掌往上一扬狠狠扇下。
啪!这一巴掌彻底把毕方抽醒了,他知道老爹已经做出了选择,至于原因回去后自然会明白,咬牙抬起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弯腰捡起断剑低头耷脑朝门口走去。
毕家父子离开,拍卖会继续举行,一位身材婀娜的旗袍女郎端着金属托盘款款走上拍卖台,盘子中央放着个红绒四方锦盒。
拍卖师伸手拿起锦盒托在掌心,微笑着说道:“接下来拍卖的是一件很神奇的物件,蚌病珠。”说话时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挑打锦盒上的黄铜扣环,盒盖叮一声弹开,露出一颗鸽卵大小的珠子。
这颗珠子个头不小,表面灰白无光,乍一眼看上去像某种石料里掏出来的物件,蚌病珠,这名字让人听着感觉有些怪怪的。
拍卖师手托锦盒在台上走了半圈,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明月之珠,蚌之病而我之利,珍珠因大蚌痛苦孕育而成,珍珠有安神镇痛、明目去翳、解毒生肌等功效,这颗蚌病珠就是天然珍珠中的极品,相传是明正德皇帝赐予一生挚爱刘良女的珍宝,贴身可佩带百毒不侵,容颜常驻,历经数百年这颗珍珠光华内敛,但功效依然神奇,拍卖底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万,请各位举牌出价。”
古董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带上‘相传’两个字打头就是不能确定,没有任何历史依据,挺多算个野史。可以断定这颗蚌病珠就是野史中存在的东西,估价自然也不会太高。
一颗价值五十万的老珍珠,任拍卖师吹得天花乱坠也难引起藏家们的兴趣,拍卖师绘声绘色介绍完蚌病珠的一段野史,居然没人举牌,冷场了!
参加拍卖会的都是商界大拿资深藏友,人精中的战斗机,大家在参加拍卖会前就做足了功课,早定下了出手的目标,蚌病珠这种鸡肋般的物件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叶飞远远望着锦盒中的珠子,脑海中徒然闪出一个念头,买下它,或许不会吃亏。念头既动,张口低声说道:“创哥,我想买下这颗蚌病珠!”
话音未落,张创抓起竞价牌高高举起,不假思索的喊道:“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