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以后,二伯家和三伯家很快便回去了。
肖悦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刚准备上楼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陌生的号码。脑海里却有一张熟悉的脸,她淡然开口:“喂?”
“肖悦,我听说慕向恭醒来了是不是?”
“是的。”肖悦拧眉,醒来都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现在才听说吗?
“他现在是慕氏财阀的代理总裁了?”
肖悦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难道慕三少真的出什么事了,不然怎么轮得到他当总裁?”
“我不清楚。”肖悦的内心根本没有她的语气这般冷静,什么叫慕三少真的出事了。可她不能明着问,除非对方自愿相告,不然她会更加的被动。叉役央亡。
如果说慕冷谦还在温华城,总裁之位就轮不到慕向恭做的话,她不认同这种说法,他们两兄弟都是商界奇才,不遑多让。谁在他们手里都占不了便宜的,这总裁的位子对他们来说,好像并没有多么重要,他们在乎的是慕家,是倚靠慕家而生存的那些普通家庭。
“他的事你不清楚,那你的事呢,想清楚了吗?”
闻言,肖悦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冷然的说道:“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你为什么要吊死在他那一棵树上,我说过他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你和他是不会有未来的。”
“如果你拿这些话劝服你自己,我想我会为你高兴的。”
肖悦的声音很平静,因为有些话。人人都会说,但却不表示每个人都能够做到,而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拿什么去说服别人做到呢,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我明天会到温华城,概时我希望你能来机场接我。”
来温华城?
肖悦的声音淡下来,“没那个必要。”
“肖、悦!如果可以,我还想你帮我找个房子,我不喜欢一直住在酒店里。”
肖悦头疼的说道:“我每天都要陪着他去公司上班,没有时间帮你找房子,你可以让你的秘书提前处理好,再见。”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陪他去公司上班,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别人对你的好,你就一点也看不见吗?肖悦你个瞎子!”
对方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然后是嘟嘟嘟的声音。
很显然,对方的手机报废了。
肖悦皱眉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小孩子脾气,而且还是个很霸道的正太少爷!
当慕向恭走进房间,就看到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便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啊?”
“一个朋友。”肖悦顺口回答道,可是说完,她又愣住了,暂时抛开了脑子里那些想法和怀疑。
嗯?朋友?
慕向恭眉头倏地一皱,潜意识里仿佛有种危机靠近,让他直觉对她这位‘朋友’很没好感!
……二少,您连对方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这么说没好感会不会太草率了?
他的目光非常灼热,直勾勾的盯着肖悦,“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肖悦望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还是等那个人来了后,找个时间问问清楚吧。
慕向恭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老婆。”
肖悦抬眸看着他,不语。
慕向恭摸了摸下巴,在她身边坐下,叹了口气,说道:“爷爷的年龄好像很大了。”
“嗯。”肖悦搞不懂他情绪怎么突然低落,便没有起身的意思。
慕向恭靠坐在沙发上,继续叹了口气说:“大哥和大嫂,说得好听是常年在部队里,说得不好听就是生活在深山野林里,一年也就回来那么一次,对吧?”
肖悦眨了眨眼,下意识的点点头。
慕向恭眸光深深地看着她的侧脸,语气里多了几分惆怅的说道:“爷爷今晚住在佟家,说是喜欢上佟老爷子的曾孙,所以才没有回来的。”
这就是他铺垫这么多的重点?
肖悦努力让自己镇定,故作淡然的询问:“你要怎么做?”
慕向恭忽然凑近肖悦,在她耳边循循善诱,呢喃道:“你看三弟和弟妹都在为积极造人做准备,我们两个身体健康,是不是应该早点让爷爷抱上曾孙呢?”
肖悦对他的靠近,突地浑身僵住,但内心强迫自己不用紧张后,不自然的放松了身体,浅浅的笑了笑,“慕向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傻吗?随便被人说两句,就忍不住心动了?”
他以为生孩子是那么好生的吗?
再说了,她现在凭什么要给他生儿子?
“老婆,傻人有傻福的,能娶到你这么聪明漂亮的老婆,可不就是我的福气吗?”
慕向恭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各种肉麻的,甜蜜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让人起鸡皮疙瘩,相反的还会产生一种心悸的感觉,只听他温柔的声音,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软掉了似的。
最后,终于磨得一个约定。
但却让慕向恭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赢得了老婆的心,老婆才能和他滚床单,可这不就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事吗?
他狐疑的看着肖悦,她确定不是在说废话吗?要是一颗心不在他身上,她为什么会一直守在他身边,守在慕家都没有离去?
她的心,本来就是他的。
慕向恭抓着她的胳膊,低哑的声音透着几分可怜,“老婆,这样对我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每天看得见却吃不着,万一把他憋坏了,以后想生都没那能力了怎么办?
肖悦无语的斜睨他一眼,忽然唇角轻勾,“你这样子,我会以为自己是个男人。”
她以为她自己是个男人?
那意思就是,他在她眼里是个女人了?
慕向恭瞬间黑了脸,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只听她又说道:“慕向恭,咱们约法三章了,如果你现在反悔,我是无法奈何你,因为你力气比我大,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再爱你。”
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可实际上呢,慕向恭黑了的脸又黑了几分,眸子里闪动着一股怒意,如一头野兽般恶狠狠地瞪着她,她知道她刚刚说了什么吗?什么叫做不再爱他,她敢!
“肖悦,那我也明确告诉你。”慕向恭压下心头的怒火,眸光犹如一柄出鞘的剑般透着犀利的寒芒,阴沉开口:“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我的女人。如果你哪天看上别的男人,我不介意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