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大通连忙松开陈奇,发现后者脸色苍白,这才想起来,从几千米的高空掉下来,没死就算撞大运了,肯定是受了伤。
方大通转眼看到小怪,发现它背部的惨状,不由惊呼道:“小怪你刚长出来的翅膀呢?”
小怪嘤嘤地低下了脑袋,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翅膀,却在坠落过程中被巨大的力量扯断,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看它现在垂头丧气的样子,哪有往日的活泼和威风。
“我们先找路回去!”陈奇捂着隐隐生痛的胸口下令道。
“嗯!”方大通立即掏出一台电子战术面板,调出了附近的地形图,开始选择最安全和迅捷的线路。
与此同时,山河城指挥部,面具女正拿着对讲机喊叫。
“歼一!歼一!听到后,立即回报!”
可惜,对讲机另一头的歼一早就见了阎王,无论她如何呼叫都不可能回应。
她其实也明白,在陈奇飞扑到战斗机驾驶室的那一刻,歼一就不可能继续活着。
想到陈奇威猛无涛的身影,面具女的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异样的波澜,脑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她仿佛忘记了一些事情,却拼了命也想不起来。
“统领!现在怎么办?”
面具女沉吟了几分钟,冷冷下令:“接通山河匡,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回话。”
“山河匡那边没有回应,通讯断了!”手下立即汇报。
“什么?”面具女眼中闪过一道几不可察地惊慌之色。
山河匡那边可是足足有三名尊者级的战力,怎么会莫名其妙通讯中断?双方约定必须要及时互通消息,直到任务完成。
她皱着眉头沉思了几秒,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忍不住瞪圆眼睛叫道:“难道陈奇把天州所有高端战力全派出去了?”
这种可能,她不是没想过,可根据探子回报,对方尊级强者都在天州镇守,根本没有妄动。
面具女立即冲到指挥台,拿起一台卫星电话,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天州市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面具女疑惑地重复了一句,紧接着问道:“林信宏和背着剑匣那人呢?”
“他们一直在下棋。”对面传来的声音很冷,似乎还有些不耐烦。
面具女并未介意对方的态度,不过紧接着瞳孔骤然一缩,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大叫道:“什么?你这个笨蛋,那是假的,都是假象!天州现在根本就是战力空虚!”
她转过身叫道:“立即传令下去,让隐男和冰人出动,趁机把火女首领救出来。”面具女气极败坏。
“呃!”
忽然,电话中传来一声闷哼。
面具女察觉到不对劲,正要发问,对面传来一道幽幽的戏谑之声:“美女,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是谁?”面具女一愣,暗探被发现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的探子要死了,还有!以后选择密探,找机灵的,像这样的货色真是吊人胃口。”对面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把面具女气的牙根痒痒。
天州血剑总部,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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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天机一脚踩碎了卫星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名独臂人。
独臂男人阴沉着目光,脸上的肌肉很僵硬,看起来怪怪的。
“去!撕掉他的伪装!”
两名血剑队员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脖子,刺啦一声,撕掉了一张人皮面具。
“嘿嘿!是不是觉得事情转变太快?十香软筋散的味道,还不错吧?”
独臂男冷哼一声:“成王败寇,既然被发现,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想要痛快?等陈奇见到你,或许会成全你。”狄天机玩味地笑了笑。
独臂男脸庞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狄天机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冷冷下令道:“把他带下去关起来,等团长回来发落。”
“是!”两名血剑战队队员押着独臂男人走出了监控室。
狄天机默默注视着三人离开的方向,心中暗道,若非这小子过度的冷静和沉稳露出了马脚,还真有可能被他骗过去,幸亏林师兄临走前留下了十香软筋散,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处。
工匠铺前。
‘林信宏’伸了一个懒腰,从凳子上站起来,骂骂咧咧地叫道:“吗的!这一天坐的,腰都快断了。”
对面的‘龙虎尊者’嗡声嗡气地回答:“哼!明知道我看不懂围棋,还要让我在这里受罪。”
两人撕去了身上和脸上的伪装,赫然是郑立昇与巴布鲁。
静立旁边,背着巨大的剑匣的‘草帽’,一把摘下草帽,扔了出去,露出了白色的头发和眉毛,白煞大大松了一口气:“天机,林师兄他们到哪了?”
“半小时后就会到达!”狄天机皱了皱眉头,紧接着疑惑地说道:“团长他们似乎出了点问题,一直联系不上。”
‘海啸’系统的两颗卫星,早就被狄天机和白煞暗中修改了代码,完全成为了血剑佣兵团独有的监控系统,除非卫星毁坏,否则无论陈奇他们在哪,都不可能失去信号。
“或许是他们关了设备吧?”白煞随意地回答。
白煞无论担心谁,都不会担心老大,这是许多年养成的习惯和信仰,陈奇总会逢凶化吉,安全地活下去。
“希望如此吧!”狄天机抬头看了眼天空,默默说道。
此时此刻,陈奇等人的确关闭了通迅器,而且掐断了所有电子设备的信号。
原因是天空、地下,有很多敌人在追踪他们,为了以防万一,陈奇下令关闭一切通讯工具,以免被截获信号,从而暴露在敌人视野之中。
面具女在挂了电话之后,便发动全部力量,下令不惜任何代价找到陈奇。
陈奇的威胁太大了,已经让面具女感觉到非常棘手,她此刻似乎渐渐忘记了曾经的记忆,完全被某种狂热所主导。
陈奇此刻却和方大通等人优哉游哉地走在密林中,沿着一条潺潺流动的河流往北方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