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尊,等矿脉开采权再次到手,就让你的香元城彻底覆灭成为我的附庸!”
扶桑心中不断冷笑,而看向丁莫才的眼神也越来越满意,同时对开安府的这次大力帮助之情暗暗记下。
“开安府如此帮忙,不外乎想分一些矿脉,如果能拉拢这样一位盟友,也不错呢。”扶桑兴奋地想着,顺势将手搭在身边美女那白腻的大腿上,轻轻揉捏着。
当丁莫才来到比武台上的时候,一直关注比赛的陈奇却惊讶地发现,这人他认识。
坐在身后的无梅轻轻咦了一声,不由将头探到前面,附在陈奇耳边轻轻道:“陈奇,那不是餐馆里那名书生么?”
那名奇怪的书生,主动要求为了无梅参加比武,最终却神情诡异地离开,这件事曾让陈奇摸不着头脑,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他。
“是啊,还真是他,那不是你的仰慕者么?怎么跑去帮扶桑城了?”陈奇似笑非笑地看了无梅一眼。
“去你的!”无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眉头轻轻一皱,略有些遗憾地说道:“早知那就是丁莫才,就应该答应他了。”
“呵呵...无妨!”陈奇随意地笑笑,刚转回头却发现台上的气氛颇有些诡异。
只见那丁莫才,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陈奇所坐方向,似乎震惊为何他会出现,而神情的变化也越来越复杂。
“丁兄!请!”阿成已将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名敢于挑战强者的战士,既然上了台就不会轻易认输。
礼貌的开口语并没有得到回应,这让阿成的眉头轻轻皱起,心中泛起一丝怒意,就算你是高手,也不应该如此看不起人吧。
“丁兄!”阿成手腕一抖,挽了一个剑花,同时摆好进攻姿势,轻轻喝道。
比武早应该开始,但丁莫才却呆立在台上,表情看上去非常挣扎,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他的这副样子让扶桑有些不悦,不太明白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莫才...”扶桑刚要提醒,却突然听到丁莫才尖叫一声:“等一下!我认输!”
叫声带着仓皇和惊惧,且异常刺耳,四周几千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突然变化的这一幕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认...认输?”最吃惊的莫过于阿成,手中的剑都差点没有握紧而掉到地上,嘴巴更像吞了一颗鸭蛋般大大张开。
难道我阿成已经达到某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深境界连自己都不知道?
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还是那个阿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香元城众将不断揉着眼睛,不太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不由将目光投到无尊身上,难不成是城主的计谋?
“咳...”无尊差点被自己的唾沫淹死,看着陈奇说道:“陈少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一脸茫然的陈奇回答,那丁莫才便飞身下台,来到陈奇身边一躬到地,以无比尊敬的口气说道:“上次小人眼拙一时没看清,今天才知果然是大人亲临,万望饶了小人不敬之罪。”
比任何人都要震惊的便是陈奇本人,又一个称自己为大人的,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泰坦一眼,发现对方同样一脸茫然,显然并不认识丁莫才。
难道这丁莫才也看出自己是什么荒龙后裔不成?陈奇轻轻捏着下巴,眼神不断扫视,把对方看的心里发毛。
“大人我...”丁莫才急的想解释,却被陈奇抬手打断。
“你确定认输?”陈奇并不想当众讨论一些敏感的话题,所以将话题转移到了比武之上。
“对对!”丁莫才还以为陈奇这样的口气是有意怪责,心情不由更加紧张。
被所有人呆滞地眼神注视着,陈奇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沉吟几秒后,淡淡说道:“你先下去吧,等比武之后再说。”
“是!”丁莫才悄悄擦掉头上的冷汗,然后快速躬身退下,自始自终都没敢看陈奇的眼睛,甚至连和扶桑解释一句的打算都没,直接隐入香元城队伍之中。
不过,小狐狸却忽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丁莫才一眼,并且悄悄移动了过去。
“丁莫才!你搞什么?”扶桑总算反应过来,腾一下子站起身,怒不可遏地指着某个方向叫道。
可惜,丁莫才低垂着头颅一言不发,对扶桑的发飚不闻不问,没有任何回应。
被气的浑身发抖,嘴唇都因怒气攻心而发青发紫,若非扶桑也算是一名尊者,恐怕已经被直接气晕了。
比武刚刚开始,就有人认输,还是被所有人认为定会获胜的一方,这种戏剧性的转变,让人心情古怪的同时便感到深深的滑稽。
“喂,侏儒,你们的人都认输了,这第一场算我们赢了吧?”陈奇扯着嗓子朝扶桑叫道,还顺势比划了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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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干瘦的脸都涨成了猪肝红。
“呵呵...扶桑,该宣布结果了!”凌天心头暗笑一声,怪不得陈少侠不需自己插手比武一事,原来有这种安排,真是有意思呢。
凌天亲自开口督促比赛,那名主持人无奈之下,只能上台宣布结果。
当香元城取得第一场先天之境的比武胜利结果正式生效后,全场都爆发出热烈的喊叫,那自然是香元城众将无比狂喜的声音。
而扶桑城众将却一脸阴郁,脸色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互相对视之际都感觉到莫名的沉重。
隐在暗中的孙执事,似是有些惊讶会产生这种结局,不过也并未多加注意,两城之间争夺矿脉的比武时有发生,他只是监督人而已,并不会插手具体事宜。
“这个混蛋小子!”扶桑气极败坏地摔了茶杯,然后朝山坡上抱胸而立的陈常远使了个眼色。
第一场输了,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众目睽睽之下扶桑根本没法耍赖,而且这种比武,暗中都有兽神山的使者监督,若是他敢玩花样,恐怕使者第一个便会跳出来惩罚他。
停留在台上的阿成,有些尴尬地朝空无一人的对面拜了拜,然后步履轻摇地走下去,直到下台的瞬间他仍有些晕头转向,不太明白怎么还没打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