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立刻收拾东西,随即就出门坐电梯下楼,去大堂前台退房,等一切手续都办好后,聂天这才到地下车库取车。
聂天刚把东西放到车上,坐到驾驶室点上一根烟,还没来得及抽一口呢,就见副驾驶的门打开了,一个女子坐了进来。
聂天诧异的侧头一看,见坐在副驾驶的正是自己一心想要甩开的聂敬亭,却见她正笑着看着自己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离开这酒店,又不知道你在哪个房间,只能在这等你了!”
聂天见状不禁吸了一口烟后,朝聂敬亭道,“就算我要离开,和你有什么关系?这都几点了,你坐了那么久时间的飞机不累?还不去睡觉?”
聂敬亭没有回答聂天,却反问聂天道,“你打算去哪里?你是故意躲着我的?我知道,你怕我有危险,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压根不怕!”
聂天将车窗打开,将烟头伸出去弹了弹烟灰道,“摆脱,你危险不危险关我屁事,我只是凑巧要离开了,我不想住在这了!明白了么?我走还是留,和你没半毛钱的关系!”
虽然聂敬亭听出聂天的口气很是不屑,但她依然不生气,反而朝聂天一笑道,“我也没说和我有关系啊,不过我今天做过你的顺风车,我总归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不还,我这辈子都会不舒服,这样,你让我请你吃个夜宵,然后我们就互不拖欠了行吧?”
聂天抽着香烟看着聂敬亭,这时随口就说了一声没空,随即启动车子朝聂敬亭道,“下车,我还有急事要去办!”
聂敬亭不但没有下车,反而开始把安全带给系好了,坐正身体后朝聂天道,“没事,你忙你的,我不耽误你,如果赶不上夜宵,明早的早饭也行,早饭赶不上就中饭,你总归是要吃饭的吧!”
聂天怔怔的看着聂敬亭,心下一动,随即冷哼一声道,“你们出过国,留过学,喝过洋墨水的人,脸皮都这么厚的么?赶都赶不走?”
聂敬亭却一脸无所谓的道,“随便你怎么说,我无所谓的,总之我要请你吃一顿饭,你怎么都跑不了!”
是聂敬亭是认定聂天是因为担心自己跟着他会有危险,所以才故意说这些羞辱自己的话,目的就是让自己走。
只要认定了这点,聂敬亭就认定聂天是一个好人,而且加上之前机场回城的路上,聂天也没有如此,态度的转变明显就是在遇到人追杀之后,这点自己百分之百的肯定。
聂天无奈地看了一眼聂敬亭,随即捏紧拳头,朝聂敬亭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你跟着我,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聂敬亭干脆闭上了眼睛,将头朝门边一靠,嘴上却悠然地说道,“随便你,我不怕!你卖了我,我也认了!”
聂天看着聂敬亭一阵发呆,遇上这么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揍她一顿吧?
想到这里,聂天立刻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迅速的开离了地下车库。
聂天刚上路,就把油门给踩到底,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路上的车子不多,自己正好用极速的办法,开车东扭西歪的,到时候看聂敬亭能不能受得了。
聂天在路上故意东拐西歪,不停的拐弯,时不时还瞥一眼副驾驶的聂敬亭,却见她这时单手握着扶手,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好像这样对于她而言根本没什么影响一样。
在路上一直开了半个多小时,聂敬亭居然哼都没哼一声,更别说是聂天想象的那种受不了,一副要吐的一趟样子了。
聂天这时都忍不住多看了聂敬亭一眼,却见聂敬亭一笑道,“如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美国的时候,同寝室的朋友就是一个飚车高手,还是业余组的弯道赛车冠军呢,我没事就坐她的车子,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聂天不禁一汗,看出来这个聂敬亭还真叫自己刮目相看呢。
车子又开了十分钟,最终在一家大排档的门口停了下来,聂天侧头朝聂敬亭说道,“下车!”
聂敬亭则看了一眼附近的情况,“这是哪?”
聂天打开车门道,“不是要请我吃饭么?来吧,请完我吃饭后,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着聂天走到大排档那边,找了一张位置坐下,随即和老板说弄点烧烤,再炒点花显子之类的海货。
聂敬亭见状这才下车,坐到聂天的一旁,看着这满地的塑料袋和垃圾,桌子上一层灰,那筷笼里的筷子上也满是污垢,不禁皱了皱眉,“你喜欢吃这些?”
聂天没说话,走到一侧的立式冰柜前,拿出两瓶冰啤来,又自己去拿两个一次性杯子,这才坐了回来,随即用牙齿咬开瓶盖,快速的斟满两杯啤酒,还故意倒猛了,啤酒漫过酒杯,在桌子上淌的都是。
聂敬亭见状立刻拿着桌上的抽纸来,帮着把桌子上的酒水擦了一下,又从筷笼里拿出两双筷子,用纸巾不停的擦拭着,随即将自以为擦拭干净的一双筷子递给聂天。
聂天没接,直接又从筷笼里拿出一双黑不溜秋的筷子来,正好老板端着一盘烧烤过来,放在桌上,盘子里都是烤肉,还有一些羊腰子之类的,空气中顿时一阵膻气。
聂天二话不说,夹起一个羊腰子来就吃,吃的满嘴都是油,随即咕噜一声喝了一杯啤酒。
聂敬亭皱着眉头看着聂天道,“这些东西不健康,炭烧的东西容易致癌……”
没等聂敬亭说完呢,聂天立刻就说道,“我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你要是不喜欢,就去车里等,等我吃完,你来结账就行了,反正当是你请我的就行!”
聂敬亭闻言眉头又微微一皱,沉吟了半晌后,立刻伸手拿起一串肉串来,放在嘴里咬了几口,随即突然笑道,“感觉味道还不错呢,挺Q的,又脆又软,还特别香!”
聂天嘴里咬着羊腰子,此时听聂敬亭这么一说,不禁一阵木讷的看着聂敬亭,这丫头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想着聂天把另外一块羊腰子夹给聂敬亭,“这个也尝尝,中国特色!”
聂敬亭用筷子夹起羊腰子来,刚夹起来,就闻到一股膻味,眉头顿时一皱,“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大?”
聂天一边有滋有味的嚼着,一边说道,“羊的腰子!”
聂敬亭还诧异道,“羊的腰?腰上的肉么?”
聂天不禁多看了几眼聂敬亭这个假老外,立刻说道,“就是羊的肾,平时装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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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敬亭一听这话,手上顿时一抖,羊腰子立刻掉在了盘子上,“羊肾?这东西能吃?”
聂天一耸肩道,“你看我不是在吃么?挺香的啊,你不吃就别勉强!”
聂敬亭深吸了一口气后,立刻又夹起了羊腰子来,眼睛一闭,立刻放到了嘴里,不过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就好像在吃毒药一样。
聂天看在眼里也没吭声,不过看到聂敬亭虽然表情痛苦,但居然还真把一个羊腰子给吃完了。
他心下顿时一动,立刻朝老板叫了一声,“再来两个羊蛋!”
聂敬亭立刻诧异地看着聂天道,“羊蛋是什么?羊下的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