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手,曾经轻轻安抚我眉头,但也是它摔开了我的手
……但抱过你的手,还能放在谁背后,你想过没有
我们为何会牵手,是什么理由,然后,没有然后.甚至,不再挥挥手
年三十的下午,刘阿姨帮我们做好年夜饭后就放假回家了。从中午开始,姚烨的心情就特别好,我完全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我第一次没跟殷缘一起过年,心里失落的不得了。
大约三点多的时候,刘阿姨告诉我晚上把饺子煮一下,然后大约六点四十的样子,会有人来送订好的年夜饭。
我说:“刘阿姨,谢谢您,不早了,您赶紧回家吧,家里都等您过年呢!”
刘阿姨说:“大过年的把你们两个放这实在有点不落忍,要不你们两个跟我回家吧!”
姚烨说:“不了,刘阿姨,您就放心吧,您想啊以前我还经常自己过年呢,现在有小妹陪着我不比以前强的多!”
我扭头看姚烨,这家伙以前自己过年?姚烨很自然的把胳膊搭我肩膀上,还把半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真龌龊!
刘阿姨人实在是不错,真的是对我们不放心,走之前一再嘱咐我煮完饺子记得关好煤气等等才带着自己的东西一步三回头的出门了。
“噢!!自由喽!”姚烨蹿回卧室,跳起来咚的一下把自己砸到床上,可能是距离没控制好,头擦到了床头的铁架子,疼的他蜷成一团哀号。我眨眨眼睛,怎么觉得刚开始印象里姚烨不像这么二的人呢?那个稳重儒雅的人去哪了?现在怎么看怎么像被殷缘附身了?难道是我太思念殷缘的缘故?不对,现在这个姚烨比殷缘更二!怪不得他是二哥呢!我想到这觉得很暴笑,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叮!姚烨电话响了,他坐起来一面揉头一面接电话,好象电话里的人比较重要吧,说了两句他就收起来那副呲牙咧嘴的表情,我想着收洗完的衣服,拿起盆去了阳台。
正伸着胳膊够衣服,被人从背后环住。
“素素!”
啪!手里的晾衣秆掉在了地上,我心一阵狂跳。呼吸急促起来,他……回来了吗?
“果然,被我猜到了,小妹你这几天在想殷缘对不对?”
我回过头,看见姚烨一副讨打的表情,我真想砸扁他那张脸。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收衣服。
叮!他电话又响了。趁他接电话的时候,我平复自己的心情。太不沉稳了,那句素素差点把我叫哭了!
“不行,要让她当面给我妹妹道歉……姚叔,我不是不给您面子,要是我就算了,可是她对我妹妹……恩……人命不是儿戏……您对我父亲是没的说……可是……哎!我问问看吧,我一会给您打过去。”
“素素,那个……晚上琳达的父亲想请咱们一起吃年夜饭,还有琳达想跟你道歉,你看??”
我奇怪道:“她跟我道什么歉啊?”
姚烨说:“就是你给我输血那事……”
我摆了摆手说:“那更没她什么事了?给你输血是我提出来的,你是我哥呀,这是应该的。你可别为这事怪人家啊?”
姚烨说:“不是的,你不知道,本来医生不建议你第二次给我输血的,因为你体重不足50KG,禁不住大量失血,第一次的血就输的很多了,第二次很容易就有生命危险。可是琳达给医生塞了红包……所以才……”
我说:“那有什么,她不塞我还塞呢!医院总喜欢夸大其词,能救回你,让我付出什么都值得。我……唔!……”
我其实个性也很害羞,难得这次说了点煽情的话,谁知道还没说完,姚烨把我推在墙上吻住了我,嘴上湿润的感觉让我恍惚,应该推开他的,可是接吻的感觉还有眼前的人让我分不清楚是姚烨还是殷缘。明知道不可以,可就是舍不得推开,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后,脑海里完全忘了今昔何昔,殷缘……殷缘……殷缘……!
这个吻逐渐加深,他舌头撬开我牙关犹如灵蛇一样游了进来,灵活的来回摩梭我口中的敏感神经,然后以双藤缠绕的方式卷住我的舌头上下左右回旋翻动,那放肆的旋动带来一种致命的酥麻之感使我的呼吸渐重。他双臂紧箍住我的腰身扣向自己,那力道像要把我折断似的,我感觉到了他下身的坚挺,意乱情迷的我早就失去了理智,双手也环住他脖子,开始回应。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他一条大腿挤入我双腿间,使我跨坐在他腿上,他的左手扶着我的后背,右手从肥大的家居服下滑进去,很容易就覆上了我的柔软,嘴唇一路向下用牙咬开纽扣与他右手会合后,右手从我后腰下滑,经过我臀部伸进了我内裤。
很久之后,我发现姚烨是个危险至极的人,只要被他亲上,理智什么的全都会变成0,他之前丰富的经验使他有着高超的挑逗技术跟媲美性心理学家的资质,可以说就算圣女落在他手里也会任他搓圆捏扁的。这点,殷缘就远远不如,跟殷缘在一起主要是感情融合与交流,但与姚烨在一起会完全丧失理智化身为动物。殷缘与我都是初学者,在各自的身上慢慢摸索增加经验,此时的姚烨却是专家级的人物,挑逗初涉情事的我对他来说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此时,我的感官完全被他手牵着走,他的拇指轻轻按揉我的敏感点,使我不由自主的轻颤,轻轻扭动下身似乎想摆脱又似乎想迎合,强烈的快感使我在喘息中带了不由自主的呻吟,胸前的樱桃在他口中融化,我在他手中消融。当他冰凉的中指分开我后深深的探入时,我啊的一声,腰一挺喊出了“殷缘……我……”
突然,我在半空中落下,使我快乐的支点不见了,无尽的空虚吞噬了我,我迷茫的睁开眼往着眼前的人,只见他低着头望着自己的右手,眼神充满了忧伤与难以置信,他右手湿露露的,沾满了不知名的液体,当我反映到那是什么的时候,羞愧的恨不得马上开窗户跳下去……我跟姚烨第二次了……要说第一次可以说是不知者不怪,那这次又算什么……
我还在不知所措,姚烨默默的推开阳台门进了屋,我顺着墙出溜到地上,眼泪划落下来,这又算怎么回事,如果用死能解决问题该多好啊!这次就算殷缘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在我懊恼的捶地的时候,哗啦,阳台门又开了,姚烨拿着我响着铃声的手机递给我,我麻木的接过翻开盖子接通,殷缘的声音传了过来。
“素素,你在做什么,我打了两遍你才接。”殷缘的声音有一点焦躁
“我……我。我在阳台收衣服呢,手机放屋里没听见,有什么事吗?”我硬着头皮回答,此刻殷缘的声音让我无地自容。
“没事,就是刚才我刚才莫名其妙的特别想你。”
“恩,谢谢,我也是”
“素素你没事吧?”
“没……没事啊?怎么了?”
.“你跟我说谢谢干吗?这可难得,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啊,一会我再打给你吧,正在收衣服,忙不过来。”我慌乱的收了线,眼泪止也止不住。
一直到有人用拇指擦去我的眼泪,在我面前蹲下来,是姚烨。
我慌乱又迷茫的看着他,
“小妹,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失控。”
他一说,我哭的更厉害了,电话响起,他一身揉了揉我的头说:“忘了吧,忘了刚才的一切,乖!”然后接通了电话。
我愣愣的默念他刚才的话,忘了……忘了,也只能选择忘了……
* * * * * *
晚上,我跟姚烨避免尴尬,就答应了去琳达在北京的家里吃年夜饭
我现在来介绍下姚烨的背景与琳达的关系。
姚烨的养父我的大姨夫姚御卿,有一段很具有时代特色的身世。他家本来是浙江诸暨姚公埠的一个富户家族,祖辈出了很多有文才有名望的人,后来姨夫的父亲姚鹤年在动乱的年代弃文从商带领全家搬迁到了北平。经历了民国,解放数十年,姚家不仅没有衰败,反而因姚鹤年异于常人的经商天赋下变的在首都也成富甲一方。民革初期,北京有钱的人全都遭了殃,姚家却因为一位本家的关系丝毫没受影响,只是逐渐低调起来。俗话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文革开始后第三年那位本家去世,其儿子因太过激进犯了革命性的错误被中共中央隔离审查,失去靠山的姚家的危危可岌。因看过太多的“资本家”的下场,情急之下有一个数代在姚家工作亦亲亦友的管家用自己亲生的儿子替换了姚家独子姚御卿,为的是保住姚家一条根,并带着姚御卿脱离了姚家改名换姓的搬到了北京的郊区住下。姚家老爷子也算是有先见之名,在文革初的时候把将家里的财产秘密存入瑞士银行。但可怜他一代商才终于没能熬住那时非人的虐待,自杀在牛棚之中。而代替姚家独子的管家儿子,受尽种种非人的虐待,硬是咬牙挺了过来。终于找机会逃了出来,一路要饭到了福建,最后偷渡到了台湾。姚鹤年在临死之前感其父子忠义,以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密码相赠,管家之子就凭借这些在台湾渐渐发迹后又转到了新马泰……一切稳定后已经是八十年代末了,他先找到了姚家的两个女儿,姚御卿的两个姐姐,后又联系上了在北京郊区避难的亲生父母与姚御卿。将其一并接到了国外,这时正好是我大姨与姚御卿过继了姚烨没多久的时候。
管家之子见到姚御卿后并不居功,把所有财产都转到了姚御卿的名下。姚御卿手中也有一把其父留下的英国渣打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取出财务后结合管家之子当时的财力把生意做的更大了。后来管家夫妻在国外去世后,感念管家一家的恩德,姚御卿代替父亲认管家之子为子,更对其女儿宠爱超过了自己的儿子。这个管家之子的女儿就是琳达。也正因为姚烨跟琳达是名义上的堂兄妹,两人不能定亲,大姨夫才选了一起经商的好友的女儿Chris当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更让我不满意的是,他家把主意还打到了殷缘身上,我那没见过面的大姨很疼这个琳达,琳达自小喜欢姚烨,对不能与姚烨定亲一事闹了很久,我大姨竟然对她说姚烨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如果将来可能的话,就把殷缘介绍给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