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有翅膀,我没有,所以我不是天使。
魔鬼有魔力,我没有,所以我不是魔鬼。
我有的,是无奈、绝望和孤独的自由。
心底的希望和绝望激烈地斗争着,获胜地却是无奈。我已学会了接受无奈,向无奈妥协。 天使的缺点是太善良,魔鬼的缺点是太邪恶,我的缺点是太懦弱。
对于殷果的突然闯入,我没有一点的思想准备,干涩的体内几乎无法容纳他,他剧烈的抽动带来火炙般的疼痛。我开始拼命的反抗,可他只用一只手就把我压制在了浴室墙壁与浴缸之间的角落。后来我看到他略显狰狞的脸上那双微微犯红的眼睛,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样的悲伤与绝望,刹时,我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虽然对姚烨或者说是殷果的成长情况一无所知,但只从他的眼神,我就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都说家庭如果只有一个孩子的话,那孩子一定会感到孤独,我所幸有殷缘的陪伴,在成长之路上,殷缘与我几乎是从出生就没怎么分开过,是最最亲密的朋友,家人,一直到后来的爱人,我不懂其他家庭里的兄弟姐妹如何相处,但对于我与殷缘走到这一步,我没有一丝关于道德方面的抗拒,也从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不应该,我无法想象其他的情侣怎么能从陌生人一下就变成最亲密的人,在我的概念里,我的爱人就是要陪伴我走过一生的那一个,从出生就开始手拉手,相依相偎一直到生命的结束。但是在我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份感情时,我们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他跟我们同时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命运却跟我们大相径庭,虽然说他的生活环境比我跟殷缘好很多,但是人生不是只有物质就能满足的,在一个几乎没有血缘有很复杂的家庭里,小小的殷果有多孤独可想而知。
我虽然不是圣人,但也自认不是什么放荡的女人。殷果与我此时的结合,我没有一点别的感觉,只除了有些疼外,看他在我身上飞快的驰骋,很像是在摆脱一种命运的羁绊一般,我很想伸手抱抱他,如果他能以这样的方式解脱的话,我没有任何怨言。
良久,他停了下来,半趴在我肩头,可是依然停留在我体内,并未抽出,我软软的靠在墙角,似乎刚才依稀有电话铃声响过。
他用剧烈的喘息来掩盖着自己的抽泣声,可我很容易就发现他在哭。可能是他也觉得抽泣声有些大,怎么也掩盖不住吧,就搂住我的脖子,啃咬着我的耳垂,故做轻佻的说:“你刚才的表现可是太差劲了,我感觉像在奸尸,我亲爱的妹妹,难道说如果不是殷缘,你就没反映吗?”
我说:“哥,够了,放开我。你这样会更痛苦。”
他说:“为什么,难道换我就不行吗……”
这次我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地上,我默默的站起身来,抓起地上已经半湿的浴巾,胡乱裹上自己走了出去。
我很冷静,但思维跳跃的厉害,等我反映过来,我已经穿好外出的衣服,也罢,两个人都应该冷静一下的。我抓起钱包往门外走,心里苦笑,这大年夜,我去哪合适啊?
“你要去哪里?”姚烨站在浴室门口问,身上的睡袍有些凌乱,腰上的带子也是松松的搭着
“我想出去走走。”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出现一个不合适宜的问题,该不该告诉他,他露点了……
“不要走好不好?”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用恳求的语气说。
“我想我们应该分别冷静一下。”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突然,他抓紧我的胳膊,扯着走了两步,把我甩到床上:“你别想只留下我一个人痛苦!”
我的胃重重的撞上了床角,我疼的蜷了起来。可他没发现,扑到我身上,把我扳直压住:“冷静,为什么要冷静,殷素,遇见你我就没办法冷静,你是我最恨的人,而殷缘是我最讨厌的人,总有一天,我要当着他的面强奸你,你们的眼里只有你们自己,你们当我是侵略者防我像……”
他还没说完,可我胃里的痉挛已经剧烈到忍耐不住的地步,我使劲推开他,冲进厕所,跪在马桶边上开始呕吐。
可是殷果却以为我是因为他的话才这样,他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在我身后说:“我只是说一下,你就觉得恶心了吗?还是说因为我碰了你,你觉得恶心?别忘了,我们已经不止一次了,妹妹,你真虚伪……”
吐完后,我全身脱力,晃晃悠悠的走出来,没想到,殷果会递给我一杯温水,我一楞,如果说刚才因为他的一些举动,我曾对他有过怨恨的话,现在他这一杯水,让我鼻子一下酸起来,我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还没喝够,把杯子递还给他,不好意思说再要一杯,只好自己去客厅倒。可这下让他误会了,可能他还以为我要走吧,拦腰把我抱起,走了两步把我按在床上,有些慌乱的说:“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可能我答应的太快,他有些不相信,这时电话响了,是座机,我跟殷缘房间座机的线用来接网络了,要接只能去客厅。我说:“放开我,我去接,可能是妈。”
他一手抓住我的两个手腕,另一手抽出睡袍的腰带,在我手腕上结实的绕了两圈后系在了床头的铁架上。然后又看了我一眼,起身去接电话。我有点傻眼,这孩子不会这么傻吧,他不会以为这样把我绑住我就不能动了吧。虽然手不能动了,可我还有嘴啊。
我用牙咬着带子的结,没想到比想象中难解。
“我不会让你走的”姚烨在床脚冷冷的说。
“你不是接电话去了吗?”
“我把电话线拔了”
“万一是妈呢,妈该担心了!”
“不是你妈”他说你妈,我心里一动。
“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回答,而是又拿了两条衣服上的软带分别把我脚固定在了床尾的铁架上。我并不觉得紧张,只是觉得好笑,这孩子不会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说:“你觉得这样绑着我有意思吗?”
他说:“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我逗他说:“那你打算一辈子绑着我吗?”
他很认真的回答说:“这辈子,你别想离开我。”
我说:“哦!”
音乐声响起,是姚烨的手机,我看他,他站起来拿起手机。然后举到我面前,我看见殷缘的大头像闪动。我恳求的望着他,他很潇洒的把手机后盖一开,把电池拔了。我皱眉。
“为什么不接他电话?”我问。
他反问我:“我为什么要接他电话,他是感觉到我心情波动才打过来兴师问罪的。”
我问:“感应?”
他说:“殷缘没告诉你?我还以为他什么都跟你说呢?”
我不服气的看着他,不过眼光只敢看着他的脸,因为睡袍没有了带子,几乎是半敞开的,他三点全露。幸好我刚才穿好了外出的衣服,现在不至于太尴尬了。
“我们两个谁情绪波动大一点,都会互相知道。他生病的话我很大几率也会生病”
我睁大眼睛惊讶的望着姚烨,他在说天方夜谈吗?为什么我跟他们是一起出生的,却没有任何感觉?
“你那次帮我输血后,有时你的情绪我也能感应到。”姚烨又抛了一枚重型的炸弹。
“有时,我跟殷缘可以互相阅读对方的梦,也可以解释为如果我们两个都睡觉而又一起做梦的话,差不多做梦的内容是一样的。”
我惊讶到只会眨眼了。姚烨侧身躺在我身边,搂住我,又拿了床被子把我们两个盖住。我小声问:“哥,把我解开吧,这姿势好累”
他没理我,眼神放的很散,似乎在回忆:“好象小时侯,可能是6岁以前,我跟殷缘似乎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梦里交谈,本来我以为我是我爸妈亲生的,梦里的与我一模一样的殷缘是我自己在梦里创造出来的。可是殷缘却告诉了我的身世,我与你们是一起出生的,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你们的存在,这可能也是我不快乐的原因,我想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我也不会觉得这么不甘心,我会认为大家的童年都是孤独的。你知道那时殷缘在梦里跟我讲的最多的就是你,他在跟我炫耀,当我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家里害怕的不敢睡觉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你们去爬山,玩的有多开心,他还笑话我是个男孩却怕打雷,他说每次打雷的时候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时候,因为你会因为害怕跟钻进他怀里,死抱着他不撒手,可是我没告诉他,经常打雷下雨的夜里,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害怕的躲在衣柜或者床下,一直缩到天亮。亏我那时还把他当成最亲的人。他却只知道嘲笑我,跟我炫耀。不过小时侯我虽然嫉妒殷缘,可我还是每天都盼望着夜晚的来临,因为与国内时差的关系,我每天都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父亲交代的功课,然后早早的上床睡觉。可就是这点小小的奢望,在六岁之后也破灭了,六岁后,我们虽然还能在梦里感应到对方,但是却不能交谈了。我经常在殷缘的梦里看见你们两个手拉着手,越走越远,任由我在你们身上如何的哭喊,可你们从没回过一次头。你知道,你在殷缘的梦里都是粉红色的,我想算起来我应该比殷缘更早的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你。”
我静静的躺着,虽然手脚被绑着有些难受,可是我的心随着姚烨的描述,很痛很痛。
“哼,你知不知道殷缘是个多龌龊的人,他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做春梦了,而春梦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你。他知道我会在梦里看他,还做的那么投入。不过,哼,我也没让他太好过,他在梦里折磨我,我就在现实里折磨他,我从十三岁就开始找女人,在我跟那些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殷缘也不会太好受吧!”
听到这些,我脸红了,我没想到殷缘居然,我还以为是我先动的心思呢。
“似乎你听见殷缘的龌龊事很高兴?我都感觉到了。”姚烨的语气带了浓浓的讽刺。我赶忙整理心情,哎,自从知道他能感觉到我的心情后,怎么觉得有点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