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北京的天气异常的炎热,家里24小时开着空调,每天早上只通风一小会,我因为是一直保持精神紧张的关系,弄的自己很难保证睡眠质量,整个人脸色很差。距那次的噩梦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可我还是没缓过来,尽管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可还是露出了很多蛛丝马迹,尤其是最近有两次,我夜里有短暂的小声尖叫,殷缘开始怀疑了,唠叨了不下十次“素素,你最近怎么精神这么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话一定要说出来,哥永远做你的忠实听众”这种超恶的话。我跟殷缘这点很不一样,我像我爸本性比较腼腆,属于只做不说型,殷缘则像我妈,多恶多矫情的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讲出来,我老说他们有表演性人格!至于姚烨……恩,我觉得他属于不稳定性格。
晚上,空调温度定的有些低,殷缘一直搂着我,有意无意的做着小动作,终于他后来忍不住了,幸好我已经养成了每天上传前做好准备工作的习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我努力的配合着他,可这次心里觉得异常反感,渐渐涌起的反胃感压也压不住,而殷缘的时间又超长,只要他不想,可以很久都不结束。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的绝望啊!我轻轻坐起来,在殷缘疑惑的眼光下,用可耻的姿势跪爬在床上,背对着他。这个姿势殷缘要求了几次,我从没同意过,我觉得背后的姿势比女生在上面还令人难以接受,可这次,我不想让殷缘看到我的表情,任由他抓着我的腰进行撞击,我的脸终于可以放松表情了,很疲惫很疲惫。忽然,姚烨那边有了动静,感觉到他起身下地开门出去的声音,片刻后,殷缘结束了。我有些奇怪,怎么今天殷缘这么快呢,难道是这个姿势?
隔天,看的出来殷缘对姚烨感觉比较抱歉,吃饭的时候,主动帮着添饭。晚饭后更是问我要不要在姚烨那边睡。其实我很想睡我妈屋去,可我没理由……只好摇头。三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我眼睛盯着屏幕,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忽然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姚烨坐到了我身边,我吓了一大跳,他不是一直躲着我吗?我正在愣神,姚烨忽然伸胳膊搂住了我,一用力,拉我坐到他腿上,我吓的头皮都发木了,他不会又吃错药了吧。我求救的眼光望向殷缘,殷缘也好象吃了一惊,神色有些不那么自然,手里无意识的一直给电视换台。后来干咳了两声,说我去楼下买几根冰棍,无视我拼命的暗示,自顾自的下了楼。
门拍的一下关上后,我瞬间跳了起来,怒视着姚烨。姚烨的神情在电视光下呼明呼暗。“小妹,今天晚上你跟我睡!”
“为什么?”我的声尖锐的吓了我自己一跳。
“难道你还想像昨天那样勉强自己?”姚烨淡淡的说。
我一下哭出来,“谁说我在勉强自己了?我为什么会勉强自己?我这样是谁害的?最没资格说我的人就是你……”
“小妹,我很抱歉,但我不会说对不起。”姚烨有些黯然。
“不必了,不劳您费心!”我扭过头去。
“一定要,如果你还想瞒着他的话。”姚烨说完直直的望着我,语调中带了些许的威胁。
我沉默了好一会,垂下了头,无奈的说:“还真卑鄙,如你所愿!我原本还期望着你会有一丝歉意呢!看来只是我自做多情!”
姚烨长出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过了会,听见殷缘上楼的声音,他低低的说:“坐过来,就是刚才殷缘出去时的那样。”
我擦了把眼泪,抿着嘴上刑场一般坐到了他腿上。哗啦,殷缘拿钥匙开门走了进来,递给我们两跟冰棍后,把其他的塞进了冰箱。
晚上,我默默的上了姚烨的床,殷缘并没说什么。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过来睡,没想到我想错了,我一躺好,姚烨伸手就抱住了我,我尖叫一声,一下蹿了起来,那感觉根本不像是殷缘碰我那样,可以忍忍就解决的事。殷缘在那边紧张的问,怎么了素素,一惊一咋的。我怒视着姚烨,平息了好一会才说:“哥,没事,我眼花了,以为是蟑螂!”殷缘在那边笑了一下,取笑了我两句。然后就关灯了。姚烨丝毫不管我的惊恐,依旧伸手把我抱住,这次我不想再引起殷缘注意了,忍不住的颤抖压抑着自己的恐惧,感觉到姚烨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我不理解他干吗要这样,说实话,我之前没恨他,可现在……我……我从没这么厌恶过一个人……
死死的抓住床单,任由姚烨在我身上探索,直到他把手伸进我没有做任何准备工作的体内,我的眼泪决堤一样涌出来。恶心的感觉一阵一阵的。终于姚烨把手拔了出来,他惊讶的望着他干干的手指,然后又傻傻的看着我,我也忍不住了,冲下床去,居然还有理智跑去我妈房间的卫生间,开始大吐特吐!几乎连苦胆都要吐的一干二净。后来,我虚脱的像幽灵一样飘回房间,准备做好下一轮的被蹂躏的准备,可没想到姚烨不见了,听见我回来的声音,殷缘说:“刚姚烨说他家那边有事,要出去,今天不回来了。素素,你要不要过来睡?”我长出一口气,说:“不了,今天就睡这边吧……”一夜无话。
我发现心理受伤的话,经过的时间越长,压力会越大。呈慢慢扩散的趋势。我的体重也算到了人生的最低点,终于不用为减肥而发愁了。后来姚烨有两次趁殷缘不注意的时候想说什么,都被我故意叉过去了。可是,最让我害怕的事情是,我越来越反感殷缘接触我了,有次殷缘从我身后搭我肩膀,被我下意识的狠狠拍开了他的手,结果我们两个都愣住了,然后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岔了过去。完了,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疯的。在殷缘担心的目光下,我故做镇定说出去一下,然后拉开了门跑了出去,随便上了一辆公车,坐了不知几站后下了车,居然是个很大的街边公园,因为中午的缘故,没什么人,我一口气跑到最里面,冲着喷水池开始撕心裂肺的干喊,我想如果附近有人的话一定会以为我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因为我不光行为疯狂,就连样子也是狼狈的不行,因为大喊,脸憋的通红通红的,汗水已经把全身的衣服都浸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着脑门,全身汗馊的不行。终于似乎我把全身的力气都嚎光了,才捧了点喷泉里的水,也不管是不是干净,胡乱洗了把脸,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在反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对姚烨没有憎恨,可既然没憎恨的话,那我一切的行为都是没有原由的。我只是气他为什么会那样对我吗?还是气自己为什么要独自跟踪那个人?乱了一切都乱了,我到底在做什么??在我感觉自己要濒临爆炸的那刻,我发现自己的小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伤了,正在滋滋的流血,看着那血,莫名的感觉到很兴奋,那兴奋居然很像是之前与殷缘接吻那种心跳不已的感觉,用力挤了下伤口,一种混合着疼痛的快感急速滑过全身,抑制不住的想再痛一点,可我的意识却开始恐惧起来。终于意志占了上风,我停下了自残的手,狼狈的转身准备回家,却看到比我好不了多少的姚烨脸色惨白的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那天回来后,我跟姚烨的关系并没得到缓解,另外我还疯狂迷恋上了这种把自己弄伤的刺激感,尽量的小心不伤在明显的地方,可是,还是被发现了。殷缘无意中碰到我小肚子上的刀伤,血出卖了我,然后很快他发现我的大腿内侧伤口更多,看着殷缘要发狂的脸,我老实的交代了凶手就是我自己,然后无论殷缘怎么问,我紧咬牙关就是不说原因,最后,殷缘使劲的甩了我两巴掌,说:“殷素,你知道你这样让我多伤心,在我眼皮底下,你做这样的事,到底是为什么,既然你不说,那我只好把爸妈叫回来,让他们问你了,因为这不是小事……”正说着,姚烨从外面回来了,殷缘噼里啪啦就把这事给抖搂了,姚烨越听越震惊,后来,姚烨把殷缘单独叫了出去,隔了一会就听见阳台上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殷缘的吼声与劈啪的肉体接触声。我自己坐在沙发上竟然笑了,这要不是我知道他们在打架,我会以为我的两个哥哥在玩耽美的游戏!!压力使人变态啊!
被发现后的日子,我并没变的很轻松,殷缘把我当重点观察对象保护起来,更是一周三次的带我去看个据说很著名但我却觉得他很二把刀的心理医生,半个多月过去了,我还是原来那样,诊疗费却花了不少,幸好都是姚烨主动承担的,不然我早已经心痛致死了。在我强烈要求下,殷缘才答应暂时不跟我妈他们说。庆幸的是,殷缘只发觉了我的自残行为,而没发现最严重的性冷淡。我不知道姚烨那天跟殷缘说了多少,殷缘也没向我询问过,那个二把刀医生到是提了下女性如果受到严重的伤害,心理可能会对某些行为产生抗拒,顿了顿接着说比如最典型的症状是被侵犯后产生性冷淡的问题,他一面说一面观察我,我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这是个比叔叔还老的大爷好不好,居然跟我谈起性来了……
就听他说:“性冷淡广泛来说是指性欲缺乏,通俗地讲即对性生活无兴趣,也有说是性欲减退,性冷淡与性快感缺乏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能混为一谈,两者可以同时出现,亦可不同时出现,性冷淡有天生感觉不敏锐和因外界刺激而产生的心理抗拒两种,医学声称为原发性性冷淡与断发性性冷淡,前者需要长期的治疗,后者的情况可以很简单也可能很麻烦,最简单的说法就是突破心理障碍后渐渐可以恢复……
听着二把刀大爷医生跟背书一样叙述着这尴尬的玩意,我脸不可抑制的发烧,幸好这里是一对一的治疗,不然殷缘在场还麻烦了呢!“咳,咳!”我打断他,假装随意问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把话题差开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