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楚云和他的狗腿子吆喝回自己车厢并警告他们别闹事后,老六又示意其余五位乘警先离开,他有些话要给老乡说。
至于说要打电话给楚云他们的父母,那也只不过是句玩笑话,他们倒还不真至于无聊到连别人家孩子走路的那点破事也要管。
见乘警们离开,只有老六还在时,柳随风轻轻踢了脚那位风衣大哥,示意他该醒了。
风衣大哥很听话的站了起来,接过柳随风随手扔来的烟,完全不顾车厢里其它乘客异样的眼光,自顾自的抽着,并嘿嘿一笑,在老六的胸口重重的挥了一拳,笑骂道;“老六,你个王八蛋,说当乘警还真他娘的跑去当乘警了,早知道你当了乘警,我跟五哥也不用挤这破车了呀,真他娘的蛋疼。”
被骂王八蛋的老六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开怀大笑起来,重重拍下风衣大哥的那席黑衣,感叹道:“没脸回去呀,当年犯错被老爷子赶出村的时候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自个儿要怎样怎样,要从乘警干起,最后当车长,结果十年过去,现在还是个乘警,悲哀啊。”
风衣大哥又是一拳,骂道:“悲哀个屁,你有咱五哥悲哀,出村的时候是被老爷子一脚踹出去的,还扔了句溪狗,你要还是我老柳家的种,就去邑城把那混蛋的孙女给我推倒,要不然别给我回来。”
经风衣大哥这么一说,老六那本就好奇老爷子为何突然心血来潮放溪狗出村更加的好奇起来,不禁好奇问道:“那个混蛋啊,把老爷子气成这样,连他的宝贝孙子都派出来办事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没一点波澜起伏,就好像是在说一件他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不过他的心却一点也不那么平静,早就已经波涛汹涌。
溪狗是谁,那是老爷子一手培养出来的皇太子,那就是将来村里的土皇帝。
能把老爷子气得连村里的太子爷都派出来,只怕那人不单单是风衣大哥嘴里的混蛋那么简单了。
风衣大哥给了老六一个鄙视的表情,也难怪他会不知是怎么回事,毕竟十年没回村里打转了,只怕现在走在村的那条乡间小路上都没人认识他了。
他正要说那混蛋是谁却被柳随风硬生生瞪了回去,随即改口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娘们吗,凭咱五哥那超强的单挑力和妖孽般的脸蛋,还怕推翻不倒她,反了她。”
老六虽已有十年没回村,可心理也明白村里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尤其是老爷子那边的事,自己能不知道最好就不要去打听,否则就算他是村里的人只怕老爷子也会对他不客气。
但他的表情却有些勉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最终还是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打趣道:“溪狗,村里赵寡妇的床爬上去没?”
“爬个屁,五哥倒是想爬,不过人家赵寡妇说了,五哥要是没给她在床上大战三天三夜的勇气,就别打她床的歪念头。”
这次说话的不是风衣大哥,而是一直抽闷烟的石头,提起赵寡妇她就一脸兴奋,脑子里就在幻想自个儿在赵寡妇床上打滚的场景,优哉游哉。
老六好歹也在村里待过,虽十年没回去,可他还没离开村的时候赵寡妇就已经是赵寡妇,只是那时赵寡妇才二十二岁,还很年轻漂亮,是村里的一朵牡丹花。
他更是听说赵寡妇之所以成为赵寡妇是因为赵寡妇床上超强的精力,她的男人就是在她们结婚那晚被她活活榨干而死,这是何等功力,就算是天上人间那些自持床技了得的小姐们在赵寡妇面前,那也只有羞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