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两颗小白菜取下那对她们而言重于泰山的两皮箱,她们满是感激崇拜的瞅着柳随风,这种感激中夹杂着崇拜的眼神并没持续超过三秒钟,一切都随柳随风那看不出一点波澜起伏,丝毫没有要因此而攀附交情之意的淡漠转身而消失,这也好生令宋雅文一阵失望。她本打算彼此留个联系方式,即使不做朋友也可无事时彼此倾诉下心中苦闷。
偏偏我们这位溪狗先生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完全把这位在学校有性感女神之称的黑丝美女毫不留情的拒她人于午里之外,使得宋雅文在拖着那似乎还残留着溪狗先生味道的蓝色皮箱下车,眼角的余光依旧不时扫射着那位已几乎转向出口通道的伟岸背影。
这趟火车之旅对宋雅文而言没有太多的惊喜却有着小小的跌岩起伏,没有刻骨铭心的一见钟情,却有令人难忘的小小不舍。
或许这就是宋雅文性感之外的一点小小感伤,已跟同乡楚云一伙人碰面的她不禁露出个让人猜不透想不明的笑意,喃喃自语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相遇。”
在说这句的时候,她脑子里想到的人竟然是那个当着她面就敢欣赏全裸写真集,对她这样性感美女视而不见,全程说话不到十句,小名叫溪狗的牲口。
许颖儿就没她那么多的感伤,她不是那种容易一见倾心或记住一个人的人,但一旦记得那人,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柳随风有着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容颜,但她也绝不是那种花痴小白菜,尤其是柳随风这种自持帅冷酷其实却是个下流无耻,彻头彻尾的流氓,这样的人她虽谈不上讨厌但也绝不会喜欢,更不会记住这个人的样子。所以在她们赶赴邑城外语大学报道的路上,这个衣着平平无奇的凤凰男的模样就已经被她从脑海里删除,就好像他从未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跟她一样,在走出火车站就已经把这两颗小白菜忘得一干二净的柳随风正陪着两死党蹲在车站外的大候车坝,没有人会去注意叼着根烟像拉屎般微眯双眼满是享受,偶尔还发出一舒服的感叹声的三只牲口。
“五哥,你还真要去给那娘们的弟弟当什么狗屁家庭教师啊?人家那可是高三,将来国之娇子,像俺们这种九年义务教育都懒得接受的全村第一‘才子’,能教得了嘛?丢人现眼也不是这个丢法,要丢那咱们也得回村里丢呀,哪好歹也是咱们自己的地盘,谁敢说咱们没文化,抽他丫的。”
说这句话的是满脸青春豆的石头,他倒不是在泼柳随风的冷水,只是不想他五哥就这么到人家那里去遭人白眼鄙视,那种事他最受不了。
他们还在村里的时候,也不知是那里跑来游玩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骂了句没文化的狗瞎子,还对柳随风吐了口唾沫。当时柳随风并没发彪,就当这事随风而去,可石头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事,在纨绔子弟离开村的前一天晚上硬是跑到他下榻的酒店粗鲁的闯进房间强行把纨绔子弟的衣服裤子全扒了拍下他有生以来的第一张裸照,最后还威胁道:“你丫的要是敢再来村里狐假虎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自那次之后,柳随风还真就没再见过那个纨绔子弟,看来他是真的被石头给吓怕了不敢来了。
现在柳随风又要去遭人白眼唾弃,外号石头的青春豆男自然就按耐不住,蠢蠢欲动要为柳随风抱打抱不平。
柳随风没立即回答,深吸口,吐出一个烟圈,扔掉手里的烟屁股缓缓站起来好生伸了个懒腰,双眼有些陌生的遥望着这座刚抵达的城市,相较于亚洲四小龙的繁华热闹,邑城稍加要逊色几分,可也不失一个即将走向国际大都市的独有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