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就已经够平淡,不显山不露水的了,却不想对方比他更能忍更能看破红尘,只吐出个不冷不热不痛不痒的字眼“哦!”然后便再没有下文,却也不挂断电话,似乎有意在等柳随风先开口求她。
很可惜,她等了足足三分钟,柳随风也一样没吭一声,更没去求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抢先打破这僵局可谁也不耐不性子提前挂断电话。
二十分钟后,最终柳随风败下阵来,率先打破这份持续如此久的沉默无声,依旧很冷漠平淡地说道:“地址发给我就行,我自己去。”
对方依旧只是个毫无破绽的‘哦’字便把柳随风打发,听得柳随风一阵蛋痛,挂掉电话之后,心理更是暗骂臭娘们,迟早让你在床上求老子操你。
不待他继续愤青下去,对方已发来一个地址,华苑三单元六楼601。
看着手机上这短短一行字,柳随风不禁又是一阵蛋痛,这娘们也太狠了,说不来接就不来接,连一个虚心假意的关怀也没有,也正因如此更加坚定了柳随风要征服这比他更能忍的娘们的心。
在柳随风寻思着怎么趁夜黑之前赶过去之时,邑城某别墅客厅沙发上躺着位撩人的白色薄纱长裙,倾国倾城的容颜下露出个不知祸害了多少宅男大叔嫣然笑容的女人自言道:“溪狗,不咬人的疯狗!”
给过天人交战,最终决定打个野的,独自去做他的家庭教师,这个轰轰烈烈不带悲壮的高尚职业,不激动不欢喜也不消极不讨厌,一切都很平淡,看不出他有什么雄心壮志,就连那位从后视镜里偶尔撇上一眼的野的司机也不禁暗自嘘声叹气,又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也不知是野的司机故意饶路欺负柳随风是个外地人,还是这段路真的很远,反正他抵达那望穿秋水的华苑时天色已暗,付完车费,柳随风开始心痛起来,暗骂自己是头猪,怎么就不给自己多留点钱,搞得自个儿现在只剩下一千块不到,交完房租只怕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走进这个看起来有些年限却给人种很干净无污染超强绿化的小区,按发来的地址找到601,稍加整理下衣衫,露出个自认很纯洁的笑容,然后才按响了门铃,略等了半分钟,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了,令他诧异的是为他开门的不是他来的路上所想笑容可掬的老人,也不是位穿着校服的小萝莉,更不是位一眼就能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一翻的高贵少妇,而是个长得给石头差不多,一脸疙瘩的小杂种,满是仇恨,似杀人般瞪了眼柳随风,没问他是干什么的,只是阴冷的抛给柳随风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后便不理睬的转身走了进去。
“进来吧!”
柳随风也不客气,在门口稍停足半响,想找拖鞋换下自己那双布满灰尘的帆布鞋,却发现这家人似乎根本没有要替他准备拖鞋的意图,只好作罢,带着一微笑就这么不礼貌,也不管人家是否接受不接受得了的走了进去,不过让他更加难以接受,蛋痛得很的是这家子人尽然刚刚吃完晚饭,一个约十来岁的小萝莉正帮着位高贵似女王,胸前围着根白色围巾的少妇收拾碗筷。
一下子柳随风跳楼的心都有了,暗骂真他娘的操蛋,早到一步老子也可以蹭顿免费晚餐不是,现在倒好,啥也没捞着,一会还得自己掏腰包随意对付一顿。
但这些不满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很随意的走过去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只听高贵似女王的少妇稍加停略了下收碗筷的动作,却也没有要给柳随风深度交谈的意思,所以并没抬眼去看他,只是随口问道;“吃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