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唐黛早已经吃饱了,看着桌上的贵女,轻撕慢咬的动作,嘴角抽搐,为了形象吃都吃不好,才不是她所愿。
吃饱的她,坐在桌边感觉到无聊,坐不下去了,又不是在现代到哪都有wifi,有手机,没事做做低头族也很好,实在是无聊,与还在吃饭的娘亲打了身招呼,说是去外面透透气,起身往殿外走去。
唐黛出了大殿,一股清新的冷风扑面而来,让她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许多,朝四周望了望,虽对皇宫不熟悉,但是原地去原地回,还是难不倒她的,选了一条小道,信步而去。
“县主,您在这儿啊?让我好找。皇上醉酒厉害,让您去一趟。”
唐黛正欣赏皇宫的美景,桂公公急匆匆而来,只是走路的样子,有点奇怪,唐黛一时也想不出哪里怪,也就不想了。
“桂公公,是您老啊?怎么让皇上醉酒那么厉害?会伤了龙体的。还有,御医呢?”唐黛听了桂公公所言,有些疑惑,皇上醉酒了,不是有御医吗?怎么找到她这儿来了?
“县主,今日二皇子大婚,群臣敬酒,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皇上怎么会不高兴呢,所以,这一高兴就多喝了,平日里是谢院首替皇上请平安脉,照顾皇上的龙体,对于其他人皇上并不信任,今日里谢院首身体不好,告了假,所以皇上让老奴来请县主,说除了谢院首,他只相信你。”
“好,既然这样,那桂公公请,前面带路。”
唐黛一听,凤千君是皇上,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谨慎些也是正常,便一口应下,跟随着桂公公的脚步,往前走去,大约两炷香的功夫,二人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在寝宫门前,桂公公停下了脚步。
“皇上在里面歇息,县主请。”说完躬身退后,让唐黛先进。
“桂公公,我忘了一件事,你去御医那为我借副银针来,我今天进宫赶宴席,没有带自己的医箱,一会我得施针为皇上解酒。”唐黛想到自己只管跟着桂公公走来,把这事忘记了,便吩咐他。
“县主,老奴早已想到,银针已经准备好了,县主只管为皇上施针就是,老奴去看看皇上的解酒汤好了没有。”
“哦,那就好,还是桂公公想得周到。”唐黛一听银针都为他准备好了,不说了,跨脚走进了凤千君的卧室。
众宫人都在外侍候着,唐黛走进一看,皇帝凤千君果真醉酒在床上躺卧着,满房间一股酒味,似刚刚吐过,地上一片湿的,但是清扫得干净,应该是宫人刚刚清理过。
唐黛坐于床边,就着床边准备好银针,替凤千君施针,因为寝殿中光线微弱,里面燃烧了蜡烛,唐黛凝神施针时,又有一个宫人进来,添了烛火,唐黛也没在意,继续为凤千君施针解酒。
一刻钟后,唐黛取了银针,凤千君果真不再吐了,唐黛坐在床边的椅上观察,等他酒醒,缓过来了,她就可以走了,那些人也真是的,竟然将皇上灌醉成这副模样了。醉酒中的凤千君感觉到身上舒服了后,闻到一股甜香味泌入自己的鼻息,让他感到嘴更干,小腹处一股热度窜升。
“水,水,我要喝水……”凤千君无意识的呢喃。
唐黛一听,起身站起,准备去叫宫人进来侍候,眼睛瞥到床边的水壶,倒了杯水试了温度,正好能喝,也就懒得麻烦出去叫了宫人,便端来杯子准备喂凤千君,这时候凤千君却是睁开眼醒了,就着唐黛倒的水喝了一杯。
“皇上,你好些了吗?还口干吗?”只是唐黛问完这句话后,只觉一阵头晕,脚下一软,竟然倒向凤千君的龙床,不过一息间,全身上下似火燃烧。怎么回事?
“露儿,是你吗?你终于肯回来见朕了吗?自你走后十几年来,我是日思夜想,希望你能入我的梦来,可是总不见你。你今天终于肯来见朕了,朕真的好高兴。”
就在唐黛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出现了异常时,突然凤千君伸了双手紧紧将她搂入怀里,嘴中呢喃着,叫着前皇后的闺名,说他思念她。
唐黛被凤千君身上陌生气息一包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想张嘴大叫却是张不开嘴,想挣扎却是没有了力气,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今天是玩完了,被人算计得太彻底了,无声无息的算计了。
“露儿,朕好想你,好想你……”床上的凤千君已经是完全将唐黛当成了自己的皇后谢露儿,抱紧了唐黛一个翻身将唐黛压在龙床上,嘴唇就向唐黛的脸和唇亲过来,唐黛一偏头,堪堪躲过。
“露儿,你又调皮了,跟朕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呢!哈哈……来,让朕亲一下,就亲一下。”凤千君见身下的人躲开了他的吻,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他的露儿,只有他的露儿将他当作夫君,而不是一国的皇上,在他面前是一个喜怒哀乐呈于脸上的活生生的人,不似那些妃子,对着他只有一个面孔,那就是笑着奉承,哪怕明明不高兴了,明明生气了,都说自己高兴,对着那些戴着面具的脸庞,他是索然无味。
“皇上,我不是你的露儿,你认错人了,你喝醉了……皇上,皇上……”唐黛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挣脱凤千君的用力的怀抱,只好与凤千君大叫,试图唤醒他,只是她的话语一出嗓,哪是大叫声,似一只软绵绵的猫在细语呢喃,听在凤千君的耳中,是他的露儿在向他撒娇,更是刺激得他兴奋起来,低了头,找了唐黛的双唇再次要吻下。
就在唐黛以为自己今天贞洁不保,凤千君的唇触上她的唇时,突然压在她的身上的凤千君滚向一边,她被人拎起,抱进了怀里,然后,床上又扔上了一个昏迷的女人,唐黛一瞅,咦?那不是魏仙儿嘛!
“哈哈……露儿,你太调皮了,你今天太皮了,再皮就过份了啊,让朕亲亲,让朕亲亲!来,来……”迷糊着的凤千君以为是被身下人推到一边的,依然没有生气,翻身又抱住了身边的女人魏仙儿,朝着脸上,嘴上,狂亲,急不可耐的撕了魏仙儿的上衣……
“还要继续看吗?喜欢听墙角的,看大戏的。”就在唐黛还没回过神来,看着床上的二人时,突然一声浑厚的低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啊?不看了,不看了,我难受,身上没有力气。啊……你谁啊?”唐黛声音无力弱弱的回了,她也中了药,前面是强制自己保持理智,这哪能再继续往下看啊,只是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凤千君的怀抱里脱险了出来,这又是到谁的怀抱里了?
“送我回去,我难受,解药。”药效在身体里越来越明显,唐黛已经没有意识分辨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不过既然救了她,那就继续救下去,吩咐那人为她寻药。
怀抱唐黛的人见她在药效的作用下意识开始模糊了,不再说了什么,将她小小的身了裹紧在自己的长袍里,抱着她就出了凤千君的寝殿,躲过侍卫,往皇宫外飞去。
而此时往凤千君寝殿的路上,桂公公端了一碗解酒汤,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打头的是贤妃,德妃二人,后面跟着的也是宫中的美人,她们是听说皇上醉酒了,过来探望探望的,只是在无人看到的角度,贤妃是带有深意的笑容,德妃却是眼中闪了一丝冷光后现了得意的笑。
而另一道上走来了另一批人,是王夫人和郑柏,郑国,凤容若,王夫人见唐黛久久未归,席宴结束了都未回,心下焦急,去寻了他们几人一起寻找唐黛,后一宫女告诉他们,她看到桂公公带了县主去了皇上的寝殿。
凤容若一深思,皇上今天醉酒提前离了席宴,应该是请她去替皇上看看,施针解酒,于是带着几人也往皇上的寝殿里走来。
两批人马正好在寝殿门口碰上,表面上皆打过招呼,凤容若一批的人认为这些妃子是来看望凤千君的,而那些妃子也是这样认为凤容若一行的,唯有二人心中清楚他们是来寻人,但是却不动声色,只在心中冷笑,今天可得好好看一场大戏,皇上强占了自己侄儿的未婚妻,以凤容若的的心性,绝对会跟凤千君翻脸不认人,反目成仇,没有凤千君的宠爱,凤容若什么也不是,太子就失了强有力的靠山。
一批人一前一后往寝宫中走去,桂公公端着醒酒汤走在最前面,只是到了凤千君卧室外,却发现一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全都在外面静候,而卧室内传来的响动,让桂公公停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一众人,除了郑国和凤容若未婚,其他人都是经过人事的,听了那声音,岂能听不出是在干什么,众人皆停了脚步,立在外面,凤容若皱了眉头,沉思了半晌,本想转身就走,但一想到某些可能,不敢离去,要得了结果才行。
桂公公听着里面皇帝凤千君与女子合欢的声音,不禁也皱了眉,是谁在里面?竟然是个有手段的,趁皇上醉了,贴了上来。
平日里皇上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别说白日里宠幸妃子,晚上去妃子殿中不过是为了江山稳定,安某些人的心,例行公事。这十几年来,皇上心中一直惦念的都是死去的皇后。
而卧室内的凤千君经过与女子的欢好,身上的毒素除去,前面又因为唐黛给他施针解酒,出了一身汗后清醒过来,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女人,竟然不认识,又想了想,不对,认识,是魏家的那女孩儿!
坐起身皱了眉头,难道是自己喝醉了要宠幸女人,小桂子给他弄个女人回来了,只是没有他的吩咐,小桂子就是叫了宫女的美人来,也不会给他叫了魏家的女子,魏家有一个贵妃就够了,还要送个女子到他床上来干什么?
“来人!”凤千君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众人听到凤千君的声音,声音平静,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凤容若听了,心下一松,他就说小丫头没那么傻,会被人算计,皇上也不是那些人敢随便算计的,那女子若是小丫头,皇伯的声音绝对不会这么平静,只是凤容若并不知道他此次是想错了,有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连皇上都敢算计了。
而德妃和贤妃听了,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感觉不妙,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来了。”桂公公走进屋中,又吩咐了宫人给凤千君端水擦洗,一晌后,凤千君穿着明黄的龙袍从里面走了出来,用眼神扫了一眼在外面的众人。
“若儿,郑爱卿,你们怎么来了?”
“皇伯伯,我们听说黛黛来为你施针解酒了,所以过来寻她。”
“恩?没有啊,我没见过她。”
凤千君想到里面床上的人,然后看了看凤容若几人的脸色,想到了什么,眸子沉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告诉凤容若,里面床上的女人不是唐黛。
“既然黛黛不在,那我们告辞,皇伯伯你好好歇息。”凤容若听出了凤千君话中之音,想到现在还未见到小丫头的人影,急急的带头出了凤千君的宫殿往外面去寻人。
而德妃和贤妃一听里面的人不是那小贱人,脸色难看起来,她们一手安排的大戏竟然没有上演,听自己的人回去禀报,不是看到了那小贱人倒在了床上,皇上都压了上去,怎么会不是她?
难道是皇上撒谎,可是皇上神情不像,他的神情平淡,就像平日里宠幸了一个女子那样平淡,宠幸了就宠幸了,不过是宫中又多了一个争风吃醋的女人罢了。
“皇上,你感觉好些了?吃了那许多的酒。”贤妃一沉呤,主动问候凤千君。
“贤妃,你那继母养在脚下的庶妹,今日进宫了?”凤千君淡淡的看了眼贤妃,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
原来这贤妃并不是前右相魏忠现在的夫人生的,现在的魏夫人是贤妃的继母,生养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了,那魏仙儿便是继母养在脚下的,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二人年龄相距大,所以二人并不亲近,那魏仙儿却是做着嫁了二皇子的美梦,若是被人知道,必定是笑话了她的变态,为了想当皇后,要嫁给同父异母姐姐生的儿子,也不想想,自己这姐姐会不会同意?!
“应是进宫了,今天我忙着烨儿的亲事,没有注意。”贤妃想了想,好像是没有看见她那妹妹,摇了摇头。
凤千君看她的神情不似做假,缓了脸色。
“里面的人是你那妹妹,等她醒后,回去准备一番,着人抬进宫吧。”凤千君暂时还理不顺今天发生的事,但是他肯定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吩咐完贤妃后,不理众美人妃子的脸色,甩了龙袍,回了御书房。
德妃和贤妃一听,望着凤千君远走的背影,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什么颜色都齐全了。她们算计那贱人没有算计到,反被人算计了,现在又一个娇滴滴的如花美人进了宫,那魏仙儿长的的确是天仙国色,京城四美排在第一,进宫后肯定是她们的劲敌。
而此时,在京城一处小院中,轩辕凌剑抱着一路挣扎着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的小人儿,扔在了床上,让黑衣美男赶紧取了媚药的解药过来,亲自为她喂下,她再爬起来抱着他不放要亲他,他可真不客气了,可别怪他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