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贵二月份就从祖屋里分家分了出来,后又在夏天的时候重新在祖屋后面的宅基地上建了一座大房子。
都说啊,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在现代适用,拿到这古代来更加适用,发了财有了银子傍身,唐三贵的心思变得不单纯起来,守不住初心了。
刚开始还是在外面偷偷摸摸的找女人,后来被唐孙氏发现,二人大吵了一架后,不说唐三贵惧怕唐孙氏知道了心里愧疚,反而唐孙氏被唐三贵打得是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后还是唐草香与唐小郎跪倒在地上求唐三贵,唐三贵才放过了唐孙氏,从这之后唐三贵就更加猖狂起来,胆大到野女人直接往家里带。
唐孙氏不记打,每次唐三贵一瞎混又要管,一管就挨打,想管管不住,闹来闹去闹到最后整个唐家村闹得沸沸扬扬,好面子的唐老头找唐三贵说了几次都不见效,最后没办法,只得答应唐三贵,有他看中的女人,让他纳妾纳进家门,总比这样背着与野女人厮混的骂名要好看。
得了爹爹首肯的唐三贵除了做变蛋,有时间就往长安县跑,沉迷于花街柳巷,一时在长安县城的青楼里风头无两,都知道长安县新出了个土财主唐三爷,年轻有为,出手阔绰,财大气粗,听说还是唐家村有名气的长青酒楼的半个东家唐小妞的三叔。
那唐家兄妹天资聪颖,培育了双季水稻,得了皇上的奖赏,二人还去见过皇上谢过恩呐,可不得了了。唐三贵有唐小妞家做后盾,自己还会做生意,若是能进了唐三爷家的门,将来荣华富贵是必不可少的。
得了这消息的青楼女子们,只要唐三贵进了门,都是可劲儿的侍候着,有的还为了抢他打架挠花脸。都只是奢望能入了唐三贵的眼,帮她们赎了身,回家做个侍妾也将是吃香的,喝辣的。
以前只知道土里刨食的唐三贵,哪里享受到这样的待遇过,时间一长,别人一捧,尝到甜头的他就真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能耐,了不起了,回唐家村时那走路身子都是左右摇摆着走的。
听了这些消息的唐黛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要你不犯事,仅眠花宿柳的,我这做侄女的也管不着你,你爱咋滴就咋滴,只要最后别把自己作死在青楼就好。
这日,唐三贵有几天没去找乐子了,就又到长安县有点名气的青楼眠花楼里去找姑娘的唐三贵,只一进门,众姑娘都涌上来,“三爷,三爷”的叫着。
这个说“三爷,你咋好久没有来看奴家了,奴家都想死你了!”
那个说“三爷,你今天可得陪着我菊儿,你上次来就没陪我,是你欠着菊儿的……”
唐三贵一见众姑娘,早就乐得咧着一嘴大黄牙大笑,不是手在这个姑娘身上捏一把,就是凑上一张臭嘴在那个姑娘脸上亲一口,左搂右抱的……又被众姑娘笑骂着。
这时,眠花楼打扮得妖艳十分的杜妈妈走下楼来,唐三贵推开身边的众女子,忙走上前去。
“杜妈妈,你这是越来越漂亮了,不知道楼里有没有新鲜的姑娘到啊?要是能有一个像杜妈妈这样漂亮的就好咯!”
“哟,是唐三爷到了啊?还真是巧,三爷你这一想漂亮的姑娘,我们楼里今天就新到了一个,可是还没人尝过的,那真是温柔解风情得很呐。三爷要不要试试?”
“好啊,好啊,只是这姑娘一晚价怎么出?”这楼里的姑娘早被他睡遍了,今天来就是想找个新鲜,图个刺激。
“不多,也就二十两银子一晚。”杜妈妈媚笑着回道。
“杜妈妈,这还不贵?你们家其他姑娘,也就一吊钱,一两银子,最高的也才二两银子。怎么这一个这么高?又不是chu夜!”
“三爷,你随我上楼来,你看看就知道了,如若你看过后还不愿意出这银子,那就罢了。只怕你见了,三十两你都愿意出呢!”
“长得这般貌美?杜妈妈可不要骗我。”唐三贵说着就跟在杜妈妈身后往楼上走去。
上了二楼,走到尽头,杜妈妈推开房间门。
“江姑娘,这可是你到我眠花楼来要招待的第一个客人,这唐三爷啊,可是出手大方,人又年轻,你可得好好侍候!”
杜妈妈走进门,对着房间里面的二人当中的一人道。唐三贵一抬眼,眼里瞬间露出了惊艳与迷醉。
二人当中坐着的,身穿着一袭淡绿的衣衫,外罩薄纱,十指纤纤,正低头握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她身后立着一淡黄衣衫的女子,看穿着打扮应是这女子的丫鬟,若不是杜妈妈冲这女子说的话,唐三贵恐怕要误认这是一闺大小姐,哪里能想到她是在这卖身的女子!
“是,妈妈,江儿知道了。”那女子却是不哭不闹,不笑不嗔,淡淡的起了身,半蹲了脚,朝唐三贵施了礼。
“江……姑娘,不必,不必客气。”
看女子淡然的气势,还有娇艳冷竣的面容,唐三贵心里惊骇后又慌张了,见那女子朝他施礼,连连摆手示意不用客气,本想像对楼里其他女子般伸手相扶,但是伸到一半,怕亵渎到她又忙缩回了手。
“怎么样?三爷,杜妈妈我没有骗你吧?与如此美人良宵一夜值二十两银子吧?”杜妈妈满意的看着唐三贵的反应,今天这二十两银子你是出定了。
“没,没……没骗,杜妈妈,这银子我出,我出。”唐三贵想着眼前仙子一般的美人,很快就能被他一亲芳泽,在他身底下承欢,心跳得都快从心腔里蹦出来了,激动的结结巴巴的立马答应出了这二十两银子。
“好,三爷就是爽快。”杜妈妈赞美了一声,接过唐三贵立马从怀里掏出的银子媚笑着转身就出了房间。
只是又想到什么,回头冲着那侍候的丫鬟说了声“你还杵在那干什么?没眼色的。”,带着那丫鬟出去了,还细心的又将房间的门带上。
关上门,房间里立即只剩下了唐三贵与那女子二人,那叫江儿的女子依然不说话,只拿一双好看的眉眼幽怨的看了一眼唐三贵。
正在手足无措,站在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的唐三贵看那女子,只这江儿的一眼,唐三贵的魂就飞了,头晕晕乎乎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地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唐三贵啥也记不住了,看看房间还是昨天的房间,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退了,*裸的躺在被窝里,身边也没有那女子。
唐三贵坐起来,穿了衣裳起床一看,只见那叫江儿的女子,正从外面端了点心进来,见了唐三贵淡然的脸上淡淡一笑,启唇说话。
“三爷,你起床了?快洗漱了来吃早饭,奴家做了米粥,两样点心,三爷来尝尝味道咋样?”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听了这声音的唐三贵差点又痴了,忙答应着随那丫鬟出去洗漱去了。只是未看见这叫江儿的女子温柔的面孔一变,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了冷芒。
自此后,唐三贵再也不往别处去了,出了一大笔银子给那杜妈妈,与她商量着将这女子给包了下来,杜妈妈本不同意,但经不起那女子与唐三贵同时相求,只好勉强的答应了。
唐三贵回家后做变蛋,送变蛋更勤快了,因为那叫江儿的女子同意了,愿意跟着他回家做妾,只是帮她赎身需要一大笔银子,他得加紧的赚回来。
唐孙氏看着唐三贵不似以前经常往外跑,还比以前更勤快了,倒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怕唐三贵打她,也不敢多问,只心里暗暗高兴,唐三贵终于浪子回头,知道顾家了。
心里高兴,又见唐三贵忙的累,于是就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给他吃,给他做新衣新鞋,晚上悄悄的往唐三贵的被窝里靠。
只是唐三贵虽然白天忙着,晚上还是一样对她冷冰冰的,唐孙氏一到他的被窝里,就被他一脚踢了出来。
踢得唐孙氏心里颤抖颤抖的,凉凉的,脑子也被踢得一脑子浆糊,分不清想不通,不知道到底是出了啥事,但这种事又不好与别人说,拉下脸去问了别人。
抛开唐孙氏的迷惑不说,这日白次骑马匆匆赶到唐黛家,急急的与唐黛说,说她家大姐在长安县他家里发作了,怕是要生了,姐姐不信他人,非得让赶来寻了唐黛去。
唐黛一听,也不多话,立即去师傅李郎中家拿了医箱,备了银针与药材,坐在白次的马后,马撒开蹄子,飞奔往长安县而去。
到了白府,唐黛被十二月的寒风吹的鼻涕似流水,冻得手脚僵硬的下了马,跟在白次身后急急往白少奶奶的院里去。白少奶奶自唐黛把脉确认怀孕后,怕那表妹加害她与孩子,所以在白家住的时候多。
虽然她聪明的按照唐黛的连环计策,甚至更好的发挥,终于将自己相公的那所谓的表妹在两个月前给赶出了李府,但她还是习惯的带着小绮回娘家住。
因为相公在外办事,经常不能回家,她一个人在府里感觉孤单,而且白府因为白老爷没纳什么姨娘,小妾的,也就没什么庶子庶妹来恶心她,娘亲也愿意她在这陪伴她,在这里住得心里舒爽。
本想着过两天要回李府,怕孩子生在白府娘家,但是没想到提前发作了,幸甚的是娘亲已经提前给她准备了稳婆子,但她还是不放心,为以防万一,吩咐弟弟白次去唐家村将小妞妹妹叫了来。
按照当地的习俗,出了嫁的女子是不能在娘家生小孩的,但是白老爷,陈夫人心疼闺女,也不管那些了。白次这个唯一的弟弟,平日里与姐姐甚亲,那是更不会说了。
走进白少奶奶的院里,唐黛就听见女子的隐忍呻吟声,想必是还早,稳婆不让大声叫,提早伤了气力。
“白姐姐,什么时候开始肚疼的?”
唐黛走进了内室,问还半靠在榻上的白少奶奶问道,知道她是大夫,别人也就没拦着她,白次则站在外面等着,听着姐姐痛苦的呻吟声,心里对自己姐夫不满了起来,也不知道一年到头在外忙些什么,家里妻子生孩子都顾不上,明明知道姐姐要生了,还往外跑,真想去揍他一顿!
“早晨卯时末的时候,好的是先肚疼的,胎位也正,现在有少量的血……”白少奶奶忍着痛与唐黛说了大致的情况。
“好,你这情况好。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就耐心的等着肚里宝宝出来见你啦!”唐黛笑着安慰白少奶奶。她虽没有生过小孩,但也在前世时听人说过,听白少奶奶的叙说,的确每样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