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刚刚见您满头大汗,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过来?若是不舒服了,可千万不能忍着,皇上会心疼的。”贤妃依然是满面的笑容,掩也掩不住,就连问候凤容莫,也没止住笑意。
“谢贤妃娘娘关心,本宫无事。”凤容莫瞥了眼贤妃的笑意,淡然的回道。
只是在心里却暗下了决心,等我继位后,我会要你再也笑不出来!
贤妃见凤容莫心情不好,反映冷淡,带了众妃嫔告退走了,依旧是满脸的笑,心下更是得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
欧阳清送了凤容莫回了他的寝殿休息,自己也回了公主府,立即通知天星楼全楼的人出动,去寻找仙僧的踪迹,他并未想到他在唐黛家看到的那老头就是仙僧,而唐黛就是仙僧的关门弟子。
两天时间未到,深夜,唐黛一行风尘仆仆到达了河间府的城门外,唐黛感觉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小青也感觉到屁股不是自己的了,可怜的大红马更是累得喘粗气,幸甚的是当时唐黛挑了匹好马,若是普通的马,估计唐黛想快也快不起来,说不定会累得倒在路上。
楚陌也接到了影子给他的消息,站在城楼上焦急等着唐黛一行,远远望见他熟悉的马车飞奔而来,激动的吩咐守城兵士开了城门,将唐黛一行迎进了河间府府城。
“唐姑娘,你终于到了,我快急死了!”楚陌骑着马,策马跟在唐黛的马车边。
“楚陌,凤世子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世子还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宫中的太医在想着各种办法,谢院首更是不离世子的榻边,但是世子的高烧还是没能退下来。唐姑娘,楚陌唯一的希望都在你这儿了,楚陌求你一定要救好世子。”
“那快走吧!小青,马车快点,楚陌你骑马前面带路。”
楚陌立即打马在前,唐黛的马车在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就到了河间府的府衙,下了马车,楚陌带着唐黛往里赶去。小青拎着医箱和那一包棉纱口罩跟在二人身后。
“楚陌,疫情太紧急,我是个女子,而且年龄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阻挡,你不要泄露的我的真实身份,只需与人说,我是仙僧的小弟子便可。明白吗?”
“唐姑娘,楚陌明白。”
“好,你将这个带上。”唐黛递了一个棉口罩给楚陌,自己的也带上,小青的也带上了。
“这是什么?”
“这叫口罩,对预防自己染上疫病有一定的作用,你带上便是。”
楚陌听了,忙学着唐黛的样子,将口罩也戴上。唐黛三人走进凤容若的房间,里面的大夫拿眼看着唐黛主仆二人,眼露疑惑,不知道两个女娃子深夜来这里干什么?
唐黛也不管众人的眼光,走到凤容若的床前,凤容双眼紧闭,脸色绯红,谢院首正在替凤容若施针退热,可是热度并没有降下来的迹象,急得谢院首满头大汗,无奈取了针。
“楚侍卫,老夫已经尽力了,前两天给施针,还能降下热度,可是到今天世子越发厉害了,我这施了半个时辰的针,热度一点也没降,京城皇上,安王爷那有没有想到办法?”
“皇上已经全国张贴了皇榜,招名医,可是到今天为止,没有一个人敢揭榜来河间府!”
楚陌也是刚刚接到了消息,回谢院首道。
在两人说话间,唐黛替凤容若把了脉,摸了摸凤容若的额头,手心,站在床沿边的她,都能感觉到凤容若身上传过来的热度,心里痛了一下,抿了嘴唇。
“楚陌,这两位姑娘是谁?她这深夜来做什么?楚陌你好糊涂,你不懂男女大防吗?世子虽然是男子,但是他这种时候,你们怎么能带了女子来,毁了世子的清誉。”
谢院首与楚陌说完话,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女子,而且还有一个站在世子床前,在他头上,手上,身上乱摸,就责怪楚陌。其他的几个太医,听了谢院首的话,眼光也落到唐黛二人身上。
“谢院首,你误会了,她也是大夫,是楚陌请来为世子诊治的。”楚陌解释了一句。
“恩?这么小的女娃娃是大夫?楚陌,你是不是病急乱投医?快让女娃子走,这里疫情这么严重,别又多搭了两条无辜的性命进来。”
谢院首双眼怜悯的看了眼唐黛主仆,两个女娃子不知道疫情的厉害,懂了点医术就到这来救人,别说救人,等会两条小命也得搭在这了!
“谢院首,她可不是普通的大夫,她是……”
“谢院首,所谓医者仁心,我既然来了,总要试一试的,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唐黛打断了楚陌的话,对着谢院首行了一礼道。
“楚陌,你现在帮我做三件事,第一,你派人去帮我寻了烈酒和一块干净的棉絮到这里来,越快越好。第二,这里有多少人没有染上疫病的?到小青这给他们一人领两个口罩,让他们戴上。如若已经染上的,全部送出府衙隔离开。第三,去寻一味名叫板兰根的药草,煮了汤汁让这里的人都服下,一天喝三次,记住是所有的人都得喝,包括你我在内。不听命令的,全部赶出府衙。”
“是,我这就去办。”楚陌应道。
“还有,请无关的人员全部离开这里,我要给凤世子施针退热。”
唐黛说完,再也不看众人,让小青拿了医箱过来,从里面拿出仙僧传给她的银针,摊开放在手边,片刻不耽误,手法如行云流水,顺畅的在凤容若身上各处大穴扎针。
一旁的谢院首,本要出口阻拦,可是一看到那副银针,脸色就变了,这针共有九九八十一根,每一组九根,每一组的用法不同,长短不同,粗细不同,甚至是颜色都不同,不似普通的银针是一个色的,这针的颜色由浅至深渐变的,能使了这么讲究,精细,用法不同的银针,这世上唯有两个人,那就是仙僧和他的徒弟小仙僧。
想他活了七十余岁,与那仙僧有一面之缘,还是他小时候,大约十几岁时,有一次巧碰到仙僧他老人家救人,用的就是这副一模一样的银针,当时他就震惊了,也被神奇的医术折服了,从那以后,他就勤奋苦学,才得到自己这身医术和现在院首的位置。
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他还能看到这副银针,只是使银针的换了人,不是那个清瘦,看起来仙风道骨着青袍的男子,而是眼前这个尚未及笄的女娃娃。
谢院首激动的看着唐黛,双眼盯着她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连连点头,是他,是他的弟子,这手法都一样的!世人都只知道他有一个高徒,没想到他在这高年龄竟然又收到一个天赋极佳的小徒弟,而且还与他有缘,让他碰上了,只是小姑娘戴着那白色叫口罩的东西,让他看不到她的真实面容,口罩之下,定是长得是如仙之姿!
一心在给凤容若施针的唐黛,并未想到,身边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楚陌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瓶烈酒和一块干净的棉絮。
因为认出了唐黛的身份,谢院首只看着,并未阻拦,其他几个太医见院首都没说话,也不说话,只是心中疑惑,小姑娘退热拿烈酒干什么?又不是中了刀伤,剑伤,包扎前要清洗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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