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哥你说得对。她既然动了一次,必有第二次,到时候咱们将计就计,将她抓个现形。”
“好,那就这样办,我将爹爹给我的暗卫派一个过去。”郑国觉得这主意甚好,只要是她,她定逃不过的!到时候一起算了总账。
“大哥,你回去歇着吧,你眼睛都有黑眼圈了,呀,不好看,俊哥哥变丑哥哥了!”唐黛皱了皱小脸,笑着道。
“啊?有吗?那我快快回去歇着去,免得被妹妹嫌弃了。”郑国拿手摸了摸眼睛,笑着出了唐黛的院子,回了自己的住处。
护国将军府昨晚大火,很快全京城都知道了,郑国和郑柏还没来及休息一晌,各路问候的人马接踵而至,凤容若也知道了,一下早朝就急急的往将军府赶来,他得亲眼看到他的小丫头安全才放心。
凤容若到将军府,也没去见郑柏,郑国,直接在府中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唐黛的院子,郑柏接到下人禀报,说是安王府的凤世子来了,本要出去招待,又听说凤世子急往女儿院中去了,脸上浮了笑,也不管,忙自己的去了。
“小姐,凤世子来了。”小青笑着走进唐黛的卧室。
唐黛听了,急走了出去,这是大白天,凤容若还是注意了影响,没像晚上那样,旁若无人在她的闺房进出。
“小丫头,还好吧?”凤容若一脸淡定的坐在那,仿佛前面那个急吼吼的人不是他,问唐黛。
“很好啊!失火在西南角,又不在我这院子,为什么不好?”唐黛也淡淡的扔了一句。
“……”凤容若。
亏他急死了,这小丫头气死人不偿命,明明知道他担心她,是来看她的安危,还在那装一脸的无辜。
“府中为何起了火?查出原因了吗?”
“起火原因没找到,但是府中丢了东西。”唐黛给了小青一个眼色,小青守到门外去了,房中就剩下她与凤容若。
“丢了什么东西?”
“一部兵书的上半部,就是我曾送给你的那部兵书。你应该有印象吧?”
“《孙子兵法》?当然有印象,那部书我看了,用兵之道精妙无比。”
“对啊,我以前默写的一本,送给了你。然后,我又默写了上半部,给了我大哥和爹爹。这兵书是千年后,我生活的那个时代都极为看重和推崇的,它是春秋时代的一个国家的大将军孙武写的,所以称作《孙子兵法》,内容博大精深,逻辑缜密,后人对其评价甚高,认为自古至今没有哪一本兵书能超过它的地位。现在,这上半部被人偷了,我就担心它落入他国之手。幸甚的是只有半部……唉。”
“恩,我了解了,得想了法子,将这兵书追回来,偷的人定是知道了这书的精妙之处,否则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不知你们心中可有一点眉目?”凤容若听了唐黛的话,神情严肃起来,小丫头的担心不无道理,当初他看了后,心中都是赞叹不已。
“怀疑目标是我那庶妹与府外联手,但苦无证据,我爹爹不想相信是她做的,为免我爹爹伤心,我又不敢用了非常手段,真是投老鼠忌器!”唐黛有些无奈的蹙了眉。
“既然有怀疑目标,那就好办,交给我,我定让那兵书完壁归赵。你就放了心,只管等着就是。”凤容若沉思了一晌,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就怕无线索,有线索一切好办!
“好。过几日我们要跟着皇上去围场狩猎,你去不去?围场离京城甚远,这一来一回时间很长吗?”
“呵……小丫头,你是想我去呢?还是不想我去呢?来回时间要看皇上怎么定,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凤容若一声轻笑,自是知道唐黛的想法,时间长,小丫头担心自己会想他吧,只是脸皮薄,不敢明说,于是逗唐黛。
唐黛听出了凤容若的话外之音,小脸一红,白了凤容若一眼,她当然希望他一起去啦!要不然,又得多久才能看到他啊。
凤容若看了小丫头红着的小脸,又对他翻白眼,笑着走近了唐黛,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说得唐黛瞪眼瞅他,咬牙切齿,你个死不要脸的,老不正经的家伙!
“哈哈……我当然要去啊,你去,我岂能不去。”凤容若逗到了唐黛,开心的大笑。
凤容若看到小丫头完好,心中放了心,回了府中,叫了楚陌出来,吩咐了他一番,让他派人了去宫中监视查探,能在将军府动了手,不是别人,不是魏府,只能是宫中的那位,既然他们能动了手偷书,那他也能用同样的手法,将书偷了回来,绝不能让这兵书流落在他人之手。
一云道人,从贤妃的宫殿出来后,却是没有去了自己的去处,而是找了一个隐秘处,发了消息,半晌后,回应的消息却是京城的郊外,主子也来京城了?心中一顿,出了宫,朝那回消息的地方驶去。那里是主子的秘密据点!
京城郊外,一座精致的小院内,一着白衣的男子,慵懒的靠在院中的靠椅上,微眯了双眼,晒着四月温暖的阳光,小院内已是百花齐放,他的身前放了一小桌,桌上有泡好的梅花蕊和着玫瑰花瓣的香茶,梅花清淡,玫瑰浓烈,二者泡出的茶汤,呈透明的绯红,给予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
伸了修长的双手,上面骨节分明,手白晰如玉,若不是那骨节,定让认为那是一双女子的手,为自己自斟了一杯煮好的玫瑰梅花芯茶汤,端于唇边,却未急着喝下,眯眼轻嗅,半晌,才轻啜了一小口……整个过程,无比的雅致,若展开一副美人画卷,可触可观却不无法得见真身,让人心内骚动,却是隔靴搔痒,撩拨了无限的情意。
“主子,皇宫内传来了消息,是大好消息。”身边同样一个美男子,却是着了黑衣,向那白衣男子禀报。
“恩?好!回了?”那男子一听,身上的慵懒气息会无,从椅上直起身子,眼露精光,脸上虽不动声色,拿着杯子的长手却是一紧,差点将手中的白玉茶杯捏得粉碎。
他终于等到了吗?上天,总是不负有心人!
“回了!应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好!”那人重新靠于椅上,又恢复了一身慵懒的姿态。
精致的小院外,黑衣美男立于院门处等待,见一云道人匆匆而来,开了口。
“来了!主子在里面等你,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花园内,白衣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
“一云参见主子。”一云道人对着白衣人跪下。
“恩,起来吧,说说情况。”
一云道人起了身,立于白衣人的一侧,弯腰恭敬的向白衣人禀报。
“主子,不负属下几年日夜查探,终于寻到了那个人,她,来历不凡,头顶祥瑞,命带凤星,主子若是得了她,霸业定能成。”
“她是谁?”
“凤南国护国将军郑柏刚刚寻回的明珠,真正的嫡女郑月,安王府凤世子的未婚妻。”
“是她?怎么会是她?我本不想与他直接对上,但是命运却似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呵……”男子自嘲的轻笑,如仙俊颜顿使花园内的百花失色,连蝴蝶都被他吸引了来,围着他舞动翅膀,上下翩飞。
“主子,为以图霸业,你须得狠了心,否则事难成。”
“这我自是懂,罢了,谁要挡我这霸业之路,我,遇佛杀佛,遇神杀神。你可有办法,让我接近她?”
“主子,眼下就有个好机会,只是须得主子受了劳累。”
“你说就是,什么好机会?”男子似了烦了一云的啰嗦,挥了如玉长手,眉头一皱。
“再过几日,凤南国的皇上会带着众臣去八百里外的围场狩猎,三品官员以上的家属皆可随从,护国将军定会去,那他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女儿,岂会不带了去?”
“恩,这是个好机会,只是那凤世子做为凤千君的宠臣,他也定会去,有他在,事情不会办得顺利。”男子沉思半晌,想到了这个,蹙了眉。
“主子,这个属下我已然想到,我推算出凤南三月内有地动,具体的时间和日期我已上报给凤南的皇上,但提前去将百姓疏散于他处的人选却是未定,这件事不是易事,凤南国皇上一直在举棋不定。我回去后,向凤南国皇上大力推荐凤世子去办此事,主子你那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好,好主意,一着好棋!有赏。”白衣人听了顿时玉颜生辉,看得一云道人都傻了眼,好不容易挪开目光。
“谢主子,此事就如此定下?”
“恩,有消息随时传来,去吧。”白衣人挥了挥手,衣袖在风中鼓起,露出里面精致的暗红内衣,在阳光下透出流光溢彩,又若殷红的玫瑰花怒放,热烈执著。
“恭喜主子!”黑衣人微笑着向白衣人贺喜。
“恩,是个很好的开始!你下去吧,不用在这侍候着了,我得去看看我那些宝贝花儿。”白衣人说完,起身站起,长身玉立,白衣飘飞,如梦如幻如仙,周身的气质竟不比凤容若差半分,一眼看去,竟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三日后,朝堂上。
“众爱卿,两日后,朕将带你们出发去围场,但是因为国师预言南方地动之事,一直未决定人选,今日,大家推荐一个人,将此事决定下来,朕方能安心。”
凤千君此话一出,下面众臣皆沉默,半晌后,又交头接耳讨论,但到讨论停息,也没有出列推荐。这地动之事,与那次河内,河间两府发生瘟疫有相同之处,事情太大,做好了,升官不过是凤千君一句话的事,但,做不好,丢了身家性命也是有的,而且,还怕百姓不听朝廷的号令,抵制,甚至是发生暴动。
“众爱卿?”凤千君又问了一遍。
“启禀皇上,臣有一建议。”国师一云出了列。
“道长,你有何建议?请说。”
“启禀皇上,此次地动特殊,需命格带火旺盛之人方可前去,才能压下此事。纵观朝堂,唯太子殿下,上官左相,凤世子三人,是此命格,所以还请皇上在三人间选择一个,方才可行。”
“此次朕去围场,太子要留下监国,上官爱卿需留下辅佐太子。那唯有若儿?”凤千君想到这停顿了一下,上次凤容若去河间府染上瘟疫九死一生,弄得皇弟时不时进宫对着他哭兮兮。这次要是又派了他去,怕是人还没被他派走,就不得安宁了,犹豫了半晌,拿眼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凤容若。
而凤容若听了一云老道的话,虽脸上一脸淡定,但却用眼神意味深长看了眼一云老道,这是等不及了,开始向他宣战了?他倒要看看,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沉默不语。
“若儿,这事,你怎么看?”凤千君想了想,还是出语问了凤容若。
“回禀皇上,只是臣已经答应了臣的未婚妻,神医县主,此次要陪着她,陪她去狩猎。若是臣此次又不去,那岂不是出尔反尔,成了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朝堂上的众人一听,立即哗然,他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国家大事,还比不上他的儿女情长?不比他那未婚妻重要?
立于前的太子凤容莫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的哥哥什么时候这么逗了?见众人瞅他,又只好憋了笑,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脸色。凤千君,则是眼角抽搐,不知如何做了回答,他这是什么狗屁借口?
“若儿,我想那神医县主一定能体谅的,她上次去河间府,救了你,救了河间府的百姓,她是个胸怀大义的女子,又岂会因为你去办了国家大事,而怪罪于你失信。要么,我宣了她进宫,我同她说说?”
“不用了,皇上,你这一插手,她更要怪我了,还是我亲自去与她说说为好,我可不想被她罚!”
凤容若此话一说,朝堂上“轰”的一声炸开了锅,原来凤世子是个惧内的啊?!这未来的世子妃还未娶进门,就得早请示,晚汇报了,而且还会被惩罚?!是个怎么惩罚法?跪搓衣板?还是跪啥啊?是鞭打?还是棍敲啊?
顿时,无数条同情的目光落于凤容若的身上,想要看看凤世子身上有没有被罚留下来的痕迹,凤容若似乎没有看到一般,依然悠然自得的立在那,只是无人发现他的嘴角却是勾起的。
凤容莫则是低了头,憋着笑,肩膀抖动,心里则是在想,哥哥啊,你要是让唐小妞知道了你在朝堂上胡说八道,诋毁她神医县主的形象,估计真得被她罚。凤千君则是无奈的瞥了眼凤容若。
“好,你下朝后,就去与她商量说定,再进宫回了我。此事不定下,我也无心出行啊。”凤千君倒是没有发脾气,这时间他也得去召了皇弟进宫来,与他通通气,免得皇弟又得埋怨他,皇弟身子不好,不能让他动了气。
而朝堂上至始至终未说话的郑柏,郑国,则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退于凤千君的视野远远的,免得夹在皇上与凤世子二人之间为难,凤世子将他们的女儿(妹妹)都拿出来做借口了,明显的就是不想去啊,谁知道那臭牛鼻子老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散朝后,凤容若果真没有回安王府,而是直接让楚陌驾了车,与郑柏,郑国一起去了将军府,若是皇上下了旨非去不可,他真得与小丫头好好解释说明,并非全是借口。
而朝中的大臣看凤容若的马车果真去了将军府,更是相信他说的话了,从此,京城众人皆传,安王府的凤世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