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被立为储君之后,臣和苏幕臣、湛祺、风云涧四人通过一重重的选拔,过五关斩六将之后,才被确立殿下的皇夫,这件事殿下应该还记得吧?”
话音落下,夜瑾眸光微寒,冷冷地抬眼。
九倾缓缓倚在宽大的椅背,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温绥远垂着眼,维持着恭谨的姿态:“皇曾经属意臣作为殿下的正君皇夫,可殿下现在一句解释都没有,将这位身份卑微的西陵皇子宣布为帝君,敢问殿下,有想过臣等的感受吗?”
“皇属意你作为孤的正君皇夫?”九倾淡笑,“孤怎么不知道?”
温绥远手掌一紧,尚未说话,却听九倾漫不经心地又道:“过五关斩六将倒是不假,温卿若是觉得这委屈你了,孤不介意做一些补偿。”
“臣不是想要补偿……”
“那是想诉苦?”九倾挑眉,语气清寒,“朝廷选拔武状元尚且需要过关斩将,更何况是选皇夫?苏家、温家、战家和风家,皆是南族重臣权贵世家,传承了百年有余,作为温家长子,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温绥远嘴角轻抿,不得不低头:“臣知道。”
“但是过关斩将,只是为了确定皇夫人选,却不代表你们已经是孤的皇夫。”九倾一字一句,说得平静却清晰无,“别说你们还没有成为孤的皇夫,算已经是了,孤要立谁为帝君,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温绥远脸色微变,忍不住握紧了手,“臣不是这个意思……”
九倾轻笑:“那么你可以告诉孤,你是什么意思。”
见到对方此时的狼狈,夜瑾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嘴角微勾,心情甚好地给自己倒了杯酒,送至唇边缓缓抿了一口。
温绥远微默了片刻,道:“臣想挑战这位西陵皇子。”
眉梢轻挑,九倾缓缓重复,“挑战?”
温绥远点头,慢慢抬眼朝夜瑾看了过去,“是,臣等作为权贵家的嫡子,被选为殿下皇夫时尚且要过关斩将,为何西陵皇子能例外?臣觉得,既然要成为殿下的帝君,他必须要有足够的本事驾驭这个身份,否则不止是臣,只怕所有的朝臣都不会服他。”
九倾偏头,看向夜瑾,“你觉得呢?”
“挑战挑战,谁怕谁?”夜瑾勾唇冷笑,“曾经是手下败将,这一生都会是手下败将,本王何惧之有?”
手下败将这四个字,让温绥远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他冷冷地看了夜瑾一眼,“谁是手下败将,要等试过才知道。”
“温卿身有伤。”九倾淡道,“等养好了伤可以选个日子……”
“殿下。”温绥远淡淡接口,“择日不如撞日,臣对这位西陵皇子的挑战之心正强烈,想在今晚分个高下,还望殿下能成全。”
“今晚?”九倾眉心微蹙,“今天是年节,温卿没忘记吧?而且温卿身带伤,这般试显然对你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