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梓陶双手持棍警惕着野狼,而野狼也站在门口打量着乐梓陶。
野狼不出来,乐梓陶也上不去攻,他的位置,她的棍子没法一招制敌。
两人就此僵持。
“唔~~唔唔!”这时,里再一次响起了周秋姑急切的声音。
乐梓陶心里咯噔了一,她能等,周秋姑等不得!
野狼微微侧头瞄了里一眼,再转向乐梓陶时,嘴角还着一丝讥笑。
乐梓陶一犹豫,一只手伸向小铜锣,没办法,就能只这样。
“你可以试试。”野狼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扯了扯嘴角笑着说道,“你这小铜锣一响,里面那肥猪……嘿嘿,也就毁了。”
乐梓陶顿了顿,没错,铜锣一响,固然能把野狼几人堵在这儿,可周秋姑怎么办?一个姑娘家被……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沉,想起周母说的话,她直觉的停了手。
“哎哟喂!”就在这时,里的响起另一个小贼的低呼声,接着,就似有撞倒了桌子,嘭嘭的几声,野狼身后出现一个人影往外撞了出来。
野狼被撞得只好退出来。
好机会!乐梓陶眸光一凝,迅速提棍出击。
一棍去,野狼虽然狼狈,却也堪堪的避开了她的攻击,跳到一边开始还击。
他确实是有些身手,力道也大。
而乐梓陶呢,她吃声的就是这具躯壳,不是她原来那从小摸爬打滚练出来的,这具躯壳太文弱,就算是她这段时日的锻炼,也没能练出多大的爆发力来。
一来二去,又呈了僵持状态。
野狼此时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浓浓的兴趣,手也渐渐狠辣起来。
乐梓陶开始节节后退。
而那边,周秋姑披头散发,只穿着单衣出来,衣襟已经被完全拉开,露出了里面粉粉的肚兜,她却顾不得掩上,直接冲了出来,手上的绳子还没有完全解开,就一子扑到了那小贼身上。
她这吨位一压,瘦骨如柴的小贼哪里还能翻得动,偏偏又不敢大声的嚎叫,只好抬起双手护住头脸,无力的承受周秋姑没头没脸的捶打。
“王八蛋!敢欺负我!让你欺负!”周秋姑一边狠狠的砸着拳头,一边狠骂着,时不时的还不忘抬起身子重重的砸一。
没三两,那小贼便被砸晕了过去。
乐梓陶分神,险些被野狼擒住,她不敢多分神,再次精中注意力对付野狼,周秋姑看起来无恙,她也放心不少,这一静心,情况顿时大变,慢慢的便看到野狼的破绽,立即反制。
野狼毕竟不是杨晨泓那样的高手,乐梓陶这一发力,被她得了几次手,脚步便有些凌乱起来,他开始想要撤离,这儿拖得太久,对他还是很不利的,要是被抓个正着,加上之前的积案,几年的牢狱之苦避免不了。
心里有了怯意,手上的劲儿便软了几分,被乐梓陶一棍子打中背,整个人便踉跄着扑到了井台边上,他也不敢再恋战,直接往院门扑去。
只是,院门被反拴着,他这会儿去开,乐梓陶哪里会让他如愿,棍子如影随行而至,野狼的背也被重重的打了几。
乐梓陶这次了狠心,打定主意不放过野狼,所以,这每一的力道可都不轻。
“想跑?没那么容易!”周秋姑砸晕了一人,累得气喘吁吁,这会儿歇过劲儿来,一抬头就看到野狼要跑,她猛的一按底那人的背就爬了起来,四一张望,看中了放在院子里的扫帚,直接拿起来就往野狼身上扫去。
野狼怯了气,连乐梓陶对付起来都难,更何况多了一个毫无章法的周秋姑,这一,顿时没了机会开门的机会,只好又回身抵抗。
“秋姑,敲这个。”乐梓陶把腰间的铜锣扔给周秋姑,自己全力而为,缠住了野狼。
“啊?这个是什么?”周秋姑愣了一,小铜锣掉在地上,“哐”的一声响了起来,周秋姑顿时回过神,俯身拾了起来,扔开手里的扫帚就使劲儿的敲了起来。
“哐当当~~”声音震天响起,立即,隔壁就传来了动静,四的子里纷纷亮起了灯,没一会儿,就听到许多开门声。
周秋姑想着就要过去开门,乐梓陶一惊,忙去阻止,被野狼一脚踹中了右手手腕,手中棍子便脱了手。
“阿陶姐姐!”周秋姑手刚刚碰到门栓,便听到棍子落地的声音,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乐梓陶捂着手腕痛苦的皱眉,她惊呼一声,一转身就直接一头往野狼身上撞去。
野狼还防着乐梓陶,一方面他也想抓住乐梓陶当人质,之前因为乐梓陶的事,江雨曾经找过她,如果抓到了她,他还有一丝筹码和江雨谈条件,让江雨为他出面做事,至于周秋姑,在他眼里看来一点儿价值也没有。
所以,这会儿周秋姑一头撞过去,野狼一时不措,居然被周秋姑一头撞中了腰眼,整个人就往斜了倒了去。
周秋姑就势整个人一扑,把野狼压在面狠敲了起来,那小铜锣一又一的砸在野狼的头上,“哐哐”直响。
“阿陶,出什么事了?快开门。”门外是焦急的刘婆子的声音,夹杂着四邻的议论。
乐梓陶忙寻了根绳子出来把野狼先绑了起来,一边拉起周秋姑,七手八脚的替周秋姑拉起了衣襟,一边低低的叮嘱:“一会儿他们问起,就说这些三人跳进院子就被我们发现,其他的不要多说。”
“为啥?”周秋姑一愣,有些急,“他们刚刚还欺负我……”
“噤声!”乐梓陶瞪了她一眼,低声喝道,“你想让你的阿江知道你被别的男人看了身子吗?”
“我不要……”这可是周秋姑的软胁,她一听顿时惊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连连摇头。
“那你一会儿就什么也不要说,总之,不能让人知道他们进了。”乐梓陶急急交待,拿回了自己的小铜锣,快步往院门走去,外面的敲门声已经急促了许多,再这样去,这门非被推倒不可。
“阿陶……”门一开,刘婆子险些跌进来。
乐梓陶一把扶住。
“阿陶,出什么事了?”刘婆子问了一句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三人,吓了一大跳,“啊!”
“阿婆。”乐梓陶的强悍瞬间收敛,她微红着眸,咬着唇把刘婆子拉到一边,“这三个从墙上跳进来想灭口,都亏了秋姑在这儿,才帮我逃过了一劫,我……”
“灭口?!”刘婆子等人顿时哗然,瞬间便想起了之前乐书华的死,一时义愤填膺,纷纷围了上去,拿绳子的拿绳子,按人的按人,把野狼几个五花大绑的拉了起来。
野狼头上被周秋姑用小铜锣砸了无数,额上已经见了血,而之前那个被周秋姑砸晕的,脸上也是青紫一片,看不出原来容貌。
反倒是那第一个被乐梓陶放倒的,她的棍虽然乱敲,但手都是有分寸的,所以那人看起来最是齐整,没挂什么彩。
“啊!是他们。”众人认出了野狼,一时有些错愕,这人是什么货色,他们一个个的再清楚不过,平日里抓不到把柄,也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如今这人却是栽在阿陶这小丫头的手里,看来,阿陶说的灭口,显然有几分可能了。
“送官!”不知谁喊了一句。
“没错,送官,说不定,豆腐西施就是这人害的。”乐梓陶只说了灭口两字,众人已经自觉把野狼和杀害乐书华的凶手联系了起来,纷纷嚷着送官。
于是,众人架起了三人,簇拥着就要往院子外走。
“怎么回事?”门外出现三个坊丁,其中一个正是江雨,不过,他今夜却没穿着坊丁的制服,而是一身灰色常服,沉着脸跟在后面。
“阿江。”周秋姑一看到江雨,忙挤了出去,把江雨拉到了前面,噼哩啪啦的说了起来,“阿江,这三个人好可恶,半夜翻墙进来,还好我们机灵,要不然就惨了。”
乐梓陶有些紧张周秋姑的口没遮拦,主要是见了这些日子周秋姑一看到江雨就失控的事,直到听完了周秋姑的话,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这傻大姐把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听进去了。
江雨冷着脸,打量野狼一番,暗暗有些心惊,他想了想,转头对着两个坊丁说道:“阿良,阿顺,你们看这事儿?”
“很明显,三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翻墙进来,肯定与豆腐西施的案子逃不了干系,都带回去,交给坊正处理。”两个坊丁也是与乐梓陶相熟了的,一听江雨的话,立即回道,一点儿回旋也没有。
野狼在看到江雨的时候,就死死的盯着他,他本来想说些什么,可一听到他们说带他去交给坊正处理,他眸中的光闪了闪,紧紧的闭起了嘴。
乐梓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瞧着野狼的反应,她主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子不妙的感觉,可这会儿,却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你们几个,帮着一起押人回去了。”阿良和阿顺两个指了指几个壮年汉子,指挥他们帮着押人。
“夜深了,她们两个还是明日再传吧?”江雨淡淡的扫了乐梓陶一眼,轻声对阿良阿顺说道。
“行,你们俩明早早些去衙门作个供词。”阿良顺着江雨的话对乐梓陶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
“大家都散了吧,关好门户,小心盗贼。”江雨很有范儿扫视一圈,又看了乐梓陶一眼,跟在后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