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两位老人并没有真正躺来,可是脸色看着就不太好,前段时间在林老爷子的提议,林木香一直在用药膳给两位老人家调理,只是效果还不是特别明显。
孙灿烂自从回了京城以后,就完全接过了照料两位老人的工作,以调整饮食为主,辅以药膳替两位老人家进行调理,自然少不得用上空间的池水,所以几天来,这老俩口的脸色已经有了好转。
看在大家的眼里,自然以为一是饮食和药膳调整得当,二是孙灿烂的平安归来,让这两位老人心情大好,身子骨自然就好了起来。
不管原因是什么,如今这两人位老人的身体越来越好,总归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这天一早孙灿烂就准备与陈浩宇一起去西郊的农庄看看,天气开始转暖,农庄的蜂得提前与空间的蜂进行转换,以迎接新一轮花期的到来。
孙天赐和陈天炙兄弟登上去学堂的马车,准备去学堂,如今已经九岁的陈天佑和七岁的都进了翰墨书院,虽然兄弟俩的成绩并不十分出色,却有孙天赐的前例在,翰墨书院的先生倒没有一个轻视这对小兄弟,加上这对小兄弟为人机灵,倒觉得先生们的喜爱。
自从回京城一直没有来陈家露过面的杨延保,却坐着马车来了。
在孙灿烂回京后,孙天赐才得知杨延保曾经身负重伤,几次要去杨家探视,却被孙灿烂以学习为重拒绝,这让孙天赐极为担忧,生怕杨延保这次重伤伤了根本。
虽然孙灿烂再三保证杨延保身体并无大碍,可是一直不让他看杨延保。使得孙灿烂的话在孙天赐的心里大打折扣。
此时见杨家马车过来,又听到车内传来杨延保的声音,自然不会放过一探究竟的机会。连忙从马车上来,他得好好看看这未来的姐夫如今的身子骨可还硬朗。他可不想自家姐姐嫁个只剩半条命的人。
上打量着从马车上来的杨延保,孙天赐的心里总算有了些底,虽说杨延保的脸色看着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头却还是不错的,看来姐姐并没有欺骗自己。
“天赐,快上车,否则要迟到了。”见杨延保亲自过来,孙灿烂心里想着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这段时间为了向外界转达他重伤未愈的信息,他可以说是寸步不出杨府,而且几乎隔三差五请魏太医进杨府为他诊治。
怕孙天赐听了分心,孙灿烂催促孙天赐尽快去学院,虽然翰墨学院离陈家并不远,只是隔条街罢了,可这个时辰也该是到学院的时间了。
目送孙天赐上车离开,杨延保这才告诉孙灿烂,今日得进宫面见皇帝。
“你说啥?圣上宣我进宫?”孙灿烂的秀眉顿时皱成一团。
进宫可真是一件苦逼的事,见到皇帝要跪。见到皇后要跪,见到太后还是要跪,甚至见到那些个妃嫔也得跪。想想前世看过的那些个电视剧,动不动就跪,膝盖就不由地隐隐作疼。
这突然宣她进宫,让她措手不及,否则不是也可以学着前世那个几乎每个假期都在放上一遍的某某格格,弄个跪得容易该多好,可是如今却不容孙灿烂有时间去想这有的没的,她今日原本是要去农庄,身上的穿着可不适合进宫。
等到换了身合适的衣裳。孙灿烂带着红桃一起进宫,虽说红桃也没有进过宫。可是相对于绿袖,稳重的红桃相对来说更适合这样的场合。
“宫里的规矩大吗?”从来没有表现出失措的孙灿烂。此时的心情极为忐忑。
话说伴君如伴虎,万一一个应对不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宫里的规矩自然有些大,不过只要谨言慎行,不让人逮着错处,也没那么可怕,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杨延保自然明白孙灿烂此刻的心情,孙灿烂就算再大胆,毕竟这是第一次进宫,第一次面见圣上,那可是新月皇朝最至高无上的人。
“是不是见到所有的嫔妃都得跪?”孙灿烂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是生活在古时空,君王制度不容任何人挑衅,可是孙灿烂却又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在她的思想深处人人皆平等,跪父母跪天地,让她跪别的人真不太能接受。
“谁告诉你见到所有的嫔妃都要跪?咱们新月朝可没那个规矩,除了见圣上,其他的人只需福礼即可。更别说嫔妃们都生活在皇宫,哪里是你和能够轻易见得到的?”杨延保这才明白孙灿烂为何会如此忐忑不安,原来她并不是害怕,而只是怕老要跪来请安而烦恼呢。
知道孙灿烂的脑回路与别的女子不同,却没想到有的时候居然是如此的孩子气,杨延保的心里不由地乐开了花,脸上却只有着淡淡的宠溺。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咱这膝盖还不得肿得走不了路了啊!”孙灿烂此言一出,顿时原本闭目假寐的书墨和红桃再也无法淡定,特别是红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子车内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这杨延保才真正明白孙灿烂说这些话的意图,也许她也担心进宫后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可是她更担心红桃会紧张的失了方寸,这才故意逗大家一笑,以便让大家放松一。
很快马车就在皇宫门口停了来,跟着迎接他们的太监向新月皇所在的乾清宫而去。
一路上孙灿烂偷眼瞄着皇宫内的建筑,觉得与前世电视中看到的没啥区别,心里更是安定了许多,也许是孙灿烂偷看周围环境的举动让她有些游神,让杨延保以为她心里有些紧张,于是故意放缓了脚步,让原本错了大半个身子的两人变成了并排而行。
前面迎路的太监,那可真正是眼看四路耳听八方,自然发现了杨延保小小的动作,不过他并没有回头,反而有一丝笑容从脸上划过。
心道这杨四公子骁勇将军还真是疼身边这个女子,以前那个骄纵嚣张名声在外的杨四如今又成了心疼婆娘的典范,看现在这般情形,外面的传言果真不假。
这杨家看来还真都是痴情种子,看那杨大元帅一生也只有杨老夫人一个,连个通房都没有,虽说那杨重光年轻的时候有过荒唐事,可如今身边也就那么一个婆娘,更别说杨延宗和杨延保。
看来这杨家的男人弱点都在女人身上,却与一般的男人不同,一般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正常,唯这杨家的男人,几乎人人一生中只宠一个女人。
说得好听点是鹣鲽情深,可在这但凡家里富裕些的都有三妻四妾的年代,杨家男人对婆娘的宠爱,何尝不是他们的弱点?
人只要有弱点就好,不是有无欲则刚的说法吗?
杨家男儿个个都是顶尖的打仗好手,只是圣上对杨家的防备是越来越重,出了水沐之事以后,对杨家更是忌惮,可是除了杨家能打仗的又有几个?
对杨家的忌惮让圣上如今越发信任韩尚书,虽说韩尚书一门也是不错的武将,可比起杨家来,还是要差了一截,这也就是圣上对杨家既爱又忌惮的原因。
作为新月皇身边得力的太监,对新月皇的心思可是摸得透透的,平日里也没少在新月皇面前替杨家说项,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是太监,又是新月皇从皇子就跟在身边的太监,自然希望新月皇那个龙椅坐得越长越好,一朝一辈子一朝臣,太监何尝不是如此?
如今新月朝虽然貌似盛世,可是包括边城在内的边境并不平静,其他各国对新月朝依然是虎视眈眈,毕竟新月朝物产丰富,特别是盐的产量占了整个大陆的八成还要多。
在新月皇朝盐不算什么,可是在其他国家盐可就是稀缺商品,只新月的丰富盐产就已经让各国眼红,更何况新月还有丰富的铁矿和铜矿等其他的物产。
如今还处于多事之秋,圣上再对杨家有所忌惮也得先放,更何况从杨家的行事来看,圣上的忌惮无非是捕风捉影,嗯,咱家还得多劝劝圣上,别因小失大。
前面的太监一路上想着心事,跟在后面的杨延保却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孙灿烂的手,虽然这个时间十分短促,不过还是让孙灿烂心里一暖。
对着杨延保浅浅一笑,孙灿烂微顿脚步,还是与杨延保错开半个身子,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乾清宫。
看着乾清宫三个大字,孙灿烂不由莞尔,前世她是没有机会去故宫看过,不过在电视中却是看过的,没想到在这个架空的朝代,皇帝办公的地儿同样也叫乾清宫。
太监让杨延保和孙灿烂在外面稍等片刻,他自个进了殿。
“别怕,到时我跪你跟着跪即可。”杨延保低头轻声说道。
“我是不是该自称民女?”突然孙灿烂想到一会见了皇帝总要说话,这自称可不能错。
“这……咱们虽然定了亲,可到底还没成亲,你还真的只能自称民女。等咱们成亲了……”杨延保还没将话说完,从大殿出来个太监,杨延保只好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去。
“骁勇将军,孙小姐,请随咱家进去。”这太监并非乌拉他们前来的太监,只见他一甩手上的佛尘,脸上的神情极为恭敬,对着杨延保和孙灿烂躬着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