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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苏静卉的要求,轩辕彻大早就出门闲逛咳咳,不对,是“办事”去了,归时不定。
天大亮才得合眼的苏静卉腰酸背痛,不得不赖到巳时末才爬起来,对着镜中明显浮现的黑眼圈,情难自控的暗暗骂了某人一声禽兽。
洗漱整齐,化好浓妆,午时也到了,司盈盈照例来送午膳。
苏静卉又让人请了她进。
“平郡王妃想出去走走?”
司盈盈惊讶了瞬后,尴尬道:“平郡王妃别误会,不是我不乐意带您出去,而是平郡王昨晚还……”为她床而发脾气,今儿要是出去溜达,他回来会不生气?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平郡王倒是不好惹的传闻不少,可究竟几斤几两传闻几分属实他们还不能确定,再加上那样的出身,还没开战之前就先出事的话,上面肯定要来人一番狠狠折腾……
到时候麻烦事小,就怕麻烦中生出什么岔子来惹来大祸后悔莫及,所以,他们现在也不好跟平郡王对着干,请他和四皇子两尊大佛直接当没事的回京城可能性不大,但让他们出战葬身海底的可能性却太大还不用负责任,所以,没出战前,还是先把人都安定住。
“他出去了。”苏静卉浅笑:“说是要去看什么,挺远,怕是不到晚上还赶不回来,我就出去走一会儿,他不会知道的。”
司盈盈注意力不禁被引到了那“去看什么,挺远”上,暗想平郡王又去哪里看什么?差点就直接问了出口,好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面上维持着为难道:“平郡王妃,这……”
“我一直在北方长大,好不容易来一回到南方,却体会点这里的风土民情都办不到么?”苏静卉叹气:“我真的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娇贵……”
那话在生生累了一晚又易容术旁补的特殊化妆,自是没点说服力的,司盈盈没那个眼力识破,也就聪明的抿唇干脆不搭话了,免得说什么都不对。
苏静卉却是有些上脾气来的模样:“那好吧,我自己带人出去好了。”
司盈盈一愣,赶紧开口劝:“平郡王妃……”
可,苏静卉看着很好说话,却出奇的拧,实在没办法,司盈盈只好提议在府里转转。
司空凡得知时,司盈盈已经带着苏静卉转了总提督府一圈,并为表现总提督府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除了司空凡的书房和以及供奉着已故司夫人牌位的院子没逛外,其他基本逛了个遍。
司空凡很是不悦:“她执意要出去,你为何拦着?”执意要出门,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没有证据可就怪不得他们了,而平郡王也真如传说中的那么宠爱平郡王妃的话,肯定要乱阵脚……
横竖怎么算,都是对他们有利的,偏司盈盈竟然多事阻拦。
司空凡的心思司盈盈哪能不明白,但她更担心的是别的事:“听说当初平郡王妃嫁给平郡王时,她外祖父京城首富林惊鸿给了十个镖局出身的婆子丫鬟……这些天虽然也没机会见识过那些婆子丫鬟的身手,但女儿已经暗暗仔细过了,确实有好几个好手,还个比个眼尖耳利脾性沉稳得很……”
“走江湖出身的,哪能不识江湖那点伎俩?只怕寻常办法根本应付不了,再有,女儿也怕这是平郡王故意安排的……”
司空凡拧眉:“继续说。”
司盈盈见司空凡被说动了,也暗暗松了口气,继续道:“万一平郡王妃出门有个什么,甚至未必是我们制造的什么,而是他们私安排的,如此一来,岂不是平郡王妃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低,但平郡王却百分百可以趁机大发雷霆,直接来个攻岛之前先清城拿贼!”
司空凡抿唇,不说话了。
如今他们盯得那么紧,还不能完全摸透轩辕彻究竟做了什么,要是让轩辕彻有借口大规模在城里动作,岂还了得?而这么一想,也觉得轩辕彻冒着这么大风险带个女人来,不太对劲……
在他看来,男人宠极一个女人不外乎两种,一为真宠二是假宠,而那轩辕彻传的是宠妻如命,却谁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为何千里迢迢带心爱的女人来这明知的危险地?不合常理!再加上他怎么看着都不是容易被女色所动的,否则司盈盈这么多天又岂会一点进展都没有?若不是女色所惑,那假的可能性就大了,也就是说,他带女人来是另有目的!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司空凡不禁拧紧着眉道:“这平郡王妃只怕是个分散注意力的幌子,我们还得更小心谨慎才行。”
司盈盈点头:“女儿这些日子仔细的想来想去,也这么觉得,不过……”拧了拧眉,道:“后天就十五了,再不送粮酒过去,只怕那些人就要上岸来了,万一被平郡王发现派人顺势摸上岛,只怕……”
后果不堪设想!
司空凡道:“我已经安排了,你放心,倒是明天十四,是平郡王妃的生辰,你可要好~好~操~办~操~办~。”
司盈盈顿时明白送粮酒的日子是明天晚上,便点点头:“女儿明白了。”
——
轩辕彻回来的时候,苏静卉已经把总提督府的布局图画好,等着夜幕降临换个身份送出去。
“东西我会替你送出去,从现在开始到后天天亮之前,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哪都不许去。”轩辕彻一把抢过布局图就揣了怀里,扔话就转身出门去了。
苏静卉还维持着那儿被抢的姿势,直到人影都不见了,才勾唇放了手,兀自嘟囔道:“我只是送出去,也没说不回来过生辰。”
虽说,这个生辰严格算起来也并不是她的,但这个壳儿都占全了,还能撇开那个生辰不要么?
轩辕彻很快折了回来,看到苏静卉乖乖的坐在那里等他,总算满意了点。
靠过去抱起她放腿上坐着,问:“明儿就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了,想怎么过?”
有必要说得那么清楚么……
苏静卉心中默默,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海边烤肉怎么样?”夜里海风大,身体不好的人吹着吹着就能吹出毛病来,然后,她又可以光明正大打蹲在房里十多天不出了。
虽然知道她的打算,可也正因为知道才更忍不住嘴角直抽抽,轩辕彻道:“明天是特殊日子,你没必要算进去,也就算少了这点,也碍不着大事。”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肯定会趁着明天做点什么。”苏静卉笑着贴进他怀里,自信道:“我的直觉可是很灵验的。”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做了安排,不,用,你,操,心,好吗?”轩辕彻没好气道,很想把她吊起来狠狠抽一顿屁股。
“我没有操心。”苏静卉勾唇,狡黠道:“我只是在反正的情况顺便给你制造点机会。”
轩辕彻“……”了好一会儿,叹气:“得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你不是说不过我,而是让着我而已。”苏静卉笑着抬头扬颈,奖励的在他嘴角亲了一。
轩辕彻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低眸瞥着她:“但你得答应我,明天你什么也不许想,哪怕看到什么也不许多事,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单纯做你的平郡王妃过你的生辰。”
“好。”苏静卉应得干脆。
确定她并非敷衍,轩辕彻才勾了唇,低头就把她小嘴亲了又亲:“这才乖。”
——
“平郡王妃要去海边烤肉?”司盈盈愕然的看着来禀的容嬷嬷。
容嬷嬷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才道:“平郡王也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所以……咳咳……”
司盈盈了悟的点点头,俏脸忍不住微微泛了红。
容嬷嬷假装没见,继续道:“奴婢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哪里位置好,所以平郡王让奴婢来请司小姐帮帮忙,最好能选个风景宜人而海风又不大的港湾,但一定要近些,平郡王妃还没完全复原,不宜去太远……一切开支由平郡王承担,而且平郡王说了,只要能办得够新意够好,能逗平郡王妃高兴,上上都重重有赏。”
司盈盈点头,应了,说是去换身轻便的衣服就来找容嬷嬷一起出去选场地,实际是去跟司空凡禀一声,容嬷嬷也不疑有他的模样等在那里。
到底是司盈盈这个本地人介绍,也没多费周折,容嬷嬷很快便定好了场地,准备命人去带人来布置,但司盈盈却包揽了:“来者是客,这点地主之谊就让我尽尽吧。”
容嬷嬷为难的想了一会儿才点头,但也派人回头去跟轩辕彻和苏静卉禀一声,这个司盈盈倒是不拦。
虽是九月中了,但南海城还热得跟京城的七八月似得,夕阳落,白天的高温才开始往降,却也不到凉的地步,最适合身体不好的人出没,而海边的生日烤肉会也已经准备妥当……
轩辕彻自己的侍卫负责保卫工作。
本不打算请谁,魏宸却不请自撞来了,还不识趣的转身走,轩辕彻干脆不赶他,转头就命人把轩辕凌和刘监军,以及司空凡父女一起请来。
刘监军又顺势把他那美人小妾嫣红带来,美其名曰给平郡王妃抚琴起舞助兴。
人多倒是热闹,却是一时半会儿散不了,再加上苏静卉一点点小任性,这不一样的生日宴就这么直闹到夜深,苏静卉体力不支才总算结束,然后,苏静卉又顺理成章的病了……
当然,这还是第二天的后话,而当,轩辕彻有点闹不明白魏宸不请自来赖着不走,却又全程什么都没做的究竟是为什么。
苏静卉倒是淡定许多:“他或许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但也不是脑子一冲动就干蠢事的人,更不会笨到出手没有把握的事来个两败俱伤渔翁得利,很清楚如今魏家还能有现在的地位财势全仰仗太后还在,而太后也已是强弓之末,撑不了多久……”
轩辕彻挑眉:“所以他也是盯上九皇子了?”
“比起其他成年的皇子,九皇子那样的孩子自是更容易掌控的。”苏静卉浅道:“换我也会盯上他。”只不过,她盯上之前,人家太后就直接砸给她和轩辕彻了。
轩辕彻抿唇不语,给她倒了杯茶送到嘴边。
苏静卉喝了一口,继续道:“若我没猜错,他也早就看出来之前的事并未在九皇子那里讨到几分好印象,既然没有几分好印象,又谈何着手掌控?更何况,太后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所以,你觉得南海城的事他反而还会帮忙?”轩辕彻挑眉:“只要这事上他帮了忙,我和四皇子回去就不得不把他的名字提上,如此一来,就算皇上只是赏他些金银珠宝,但在太后那里,或者应该说在九皇子那里,他也挣了个好分?”
苏静卉点头:“或许这路别人看来弯了些,但从太后那里挣九皇子的好感,却无疑是最好最快的捷径。”九皇子那小精怪或许皇帝的脸都不卖甚至不信任,但,一手拉扯他长大的太后却是不一样的,太后在他跟前说一句,定胜过别人千百句。
轩辕彻抿唇,定定的看着苏静卉不说话。
苏静卉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而后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他之前可是我弟弟,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现在却不是了。”轩辕彻话出口的同时,面色就难看了起来。她那么透彻的了解另一个男人,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光想着都不痛快。
苏静卉无语,问:“你这是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心里不舒服,而且……”话到一半,轩辕彻俊脸上的黑气也一点没散。
“嗯?”苏静卉奇怪的看着他。
“没事,睡觉。”轩辕彻不知哪来的闷气,长臂一把卷上她的腰就直接拖往床去,还真倒头就睡而没干其他。
苏静卉一阵无语,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以另一个身份潜出去,也就懒得追问他究竟闷气什么了,倒是不知,自己陷入梦乡许久了,旁边的人也还没入睡……
透过昏暗,长指轻轻的拨开贴在她脸颊上的青丝,看着躺在身侧安心熟睡的小脸,轩辕彻不禁勾唇,觉得自己仿佛拥有全世界一样的满足,但又冷不丁的就忽然想起了魏宸,琥珀色的桃花眼就一转为幽暗深邃了。
他的直觉也是很敏锐的,明显可以察觉出那魏宸看她的眼神,最初的那股杀气确实还在,但已不复当初的明显淡了许多,而那一丝微妙,却又浓郁得有些明显了!
他也是男人,怎会不知那微妙为何?可她却一无所觉似得,而不管她是故作糊涂还是真的糊涂,他都不好提,只怕一提就是错……
“……轩辕彻,你个没出息的……”
——
隐隐约约,苏静卉总觉得梦里听到了句轩辕彻的梦话,可是说的什么她没听清,只感觉很恼火,却还憋着。
醒来后,他并无异常,她也不好问……
怎么问?“你昨晚是不是做梦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这么问才更奇怪吧……
想了想,苏静卉决定无视了,在轩辕彻和蓝婆子等人的掩护顺利离开总提督府,继续做百里明镜,而病倒的平郡王妃,则由早春继续代劳。
“这是昨晚在司夫人牌位的暗格里找到的。”
敖志明将一羊皮卷递给百里明镜,并道:“昨晚他们果然有动作,准备运大批粮草出去,我们自行商议了一番,由水性较好的子安和尚泽也偷潜上了船……现在还没有船回来的消息。”
百里明镜点头的同时打开羊皮卷,忍不住道:“那种地方你们竟然也会去翻。”不是说古人都很忌讳触犯死人之类的吗?竟然去翻人家的牌位……
他该不该说他们好敬业?
敖志敏抿唇,直接当没听到。
百里明镜挑了他一眼,将羊皮卷重新卷起递回去:“送到平郡王那里吧,这东西连布局设防都画得那么清楚,想必是真的,但人家能当贼盗驰骋海域这么多年也不可能那么傻,多半也在忌惮着司空凡。”
所以,这图岛的位置和地形至少是没有错的,但里边的布局设防却不能信多少,以防人家海贼海盗也防着司空凡,暗做了什么布置……
天能人多得是,未必人人都肯效忠朝廷,官有官军师,贼自然也有贼谋士,并非所有通晓武器制造以及机关术的,都挤在一个小小的神机营里!
敖志明点头,带着羊皮卷去找轩辕彻了,暂时留在百里明镜身边的,也就剩广烨一个了,不过如此也有如此的好处,有些行动反倒是人少了更好,起码目标性不大……
神机营研究厂来了二十多个人,此时全窝在大队伍来之前半月,就租好的小院子里。
窝了两天,有人实在忍不住了:“让我们藏在这里,却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什么也不干,是不是太奇怪了?”
立马有人附和:“就是啊……诶,曹爷,乾爷,这儿你们辈分最高见识最广,你们怎么看?”
乾豹看向曹甲,曹甲却闭眼装睡,不打算理会。
乾豹自是无语,却也躲不开一众追问,只好含糊来句:“这么安排,总有这么安排的道理……”见众人神色微妙就差没直接扭曲给他看,也窝得难受憋着的火就不由冒上来了:“不说行军打仗,就说玩阴耍狠,你们会么?你们敢说自己能比平郡王厉害?哼,要不是提醒,被人跟了多久都不知道呢。”
众人顿时语塞,而这时,百里明镜和广烨也到了,并把那番话听全了去,只是当做不知。
百里明镜开口便直奔主题:“我已经得知这趟总共带了五十门炮来,也去看过了,威力太弱,在海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倒是有办法改造这些炮,扩大它们的威力,但是我手上功夫不如在座任何一位,也一个人没法短时间内全部改造……”
乾豹直接道:“小明镜你要我们帮忙直接开口便是,不用这么客气,眼前事关重大,得了功劳就是大家的,谁也不会争的头名。”
众人纷纷附和。这种时候他们倒不会争那些,反正都是豁着来的,自是能活着回去最好,而能活着能回去,也就意味着立功了,谁在前面也就没那么好计较的。
百里明镜点点头,却道:“我不但要各位帮忙,更要各位那些同期好友帮忙,举凡信得过的,都能帮上一把最好。”
众人一怔,始终沉默的曹甲都忍不住问:“百里公子指的是……”
“我指的自是制造厂那些同僚。”百里明镜道:“之所以要绝对信得过,是因为等过了这事之后,那些炮我要全部缩小威力重新再改造一遍。”
众人一愣,无法理解。
——
“大人,大人,百里明镜那些人都找到了。”探子压抑不住兴奋的禀报司空凡。脖子上的脑袋总算保住了。
司空凡也是一喜,问:“在哪?可有打草惊蛇?”
“全聚在城北一间小院里不知在研究什么东西,不过属并没有惊动他们。”探子道。
“不知在研究什么东西?”司空凡拧眉想了想,咬牙:“不管他们在研究什么,都给我一把火烧了,回头就赖是那些海贼干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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