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大爷这两位是王爷派来伺候的,您”
“不需要。”
“这。。。。好吧,尉大爷有事就吩咐,对了,这是王爷赏赐的令牌,可自由出入王府各处。”
小德子自八岁就跟着王爷,对王爷的喜好琢磨的透,可这次却搞不懂,王爷为何会领进来这么一对人,看着男人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真是恨得牙痒痒。
“小德子,柳园近来什么情况?” 他执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勾勒出一个墨色的弧度。
“禀王爷,这尉大爷整日不出园子,奴才去看了几次,每天除了吃饭,还有御医换药,就不跟人说一句话,没什么动静。”
秦衍听罢没有任何反应,还在书案上作画。
小德子觉得主子最近的情绪有些反常啊,怎么会对其他人这么关心,饶是心里猜想着,面上随意的说道,“也不知这尉大爷有什么过人之处得王爷如此爱惜。”
秦衍没回答,又问,“另一位怎么样,醒了没?”
小德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这王爷画上作的人,这轮廓,这眉眼,可不就是在柳园还昏迷着的那位吗!
“听御医说恢复的不错。”
“那就是还没醒?”
“是。”
“这是第几天了?”
“十四天,明天整好是半个月。”小德子在一旁擦着冷汗,可能连王爷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说到尉夫人时,他想不了其他的事情,问的也全是关于尉夫人的。
“恩,你吩咐厨房近日都做些清淡可口的食物。”
这是何等的恩赐,王爷啊王爷,您明知道她已经是。。。。唉
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情景很熟悉,他们在小溪边抓鱼,在桃花岛看桃花,可耳边总是有个声音在跟自己说话,好像她不醒过来是多大的罪过。
四目相对时,尉洪筹激动地不能言语,而婳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清减了不少,原本轮廓分明的面庞,现在线条更加明显。
‘咕。。。。’婳映红着脸说道,“我饿了。”
这半个月多来他第一次笑,掩不住的欣喜,“好,我们马上吃饭。”话说完,可人却一动不动地抱着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咦,好扎人快放开了,你这样子可真邋遢。”婳映感觉颈项被他的胡茬刺得难受,拼命地躲闪。
“就不放。”他耍赖地不肯放手。
婳映就随他了,突然颈项一阵刺激的冰凉,她猛地一颤,也带着劫后重生的哽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不好,你看你自己,哪里好了,你像个怀孕的女人吗?”浑身没有长一点肉,都已经两个月了,可她的肚子居然一点都没有鼓起来。
他这么一说,婳映才惊觉,双手捂上肚子,“孩子,怎么样?”
“映儿,你是个坚强的母亲。”大夫都说可能保不住的孩子,可她硬生生地撑了过去。
“这里还疼吗?”里衣划落到手臂上,他的手放在她被箭锁上的胸口,那一抹痕迹怎么都不会再消失,刺得他眼睛直发疼。
他的手上都是茧,是常年做苦活留来的,不平的指腹,划过光滑的肌肤,带来的颤栗,让她难为情地低着头,“已经没事了。”
尉洪筹无言地望着她,这个小女人,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尉洪筹你扪心自问,你何德何能?从现在开始,不管多苦,都要实现成亲时所承诺的事。
“我真的饿了!”杏眼圆瞪,她真不知道原来这男人矫情起来也可以这样的婆妈。
“吃饭吃饭,不气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