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神医留步。79阅.读.”
顾渊擦擦冷汗,内心焦急,还有什么事啊,这对夫妻,怎么就有这么多事呢!
“王爷情况怎么样?”
“有你的血做药引,与我的药相结合,效果很好,毒性已经抑制住。”顾渊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就好。”至少她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不少,剩来的就是想办法从皇上那里把还魂丹拿到手。
阳光正好的午后,风中吹来淡淡地香气,婳映搬了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懒懒散散地昏昏欲睡,养伤的日子也不是很难过去吗!尉洪筹已经在她的催促回御林军销了假,长时间不在,只怕会让有心人抓住把柄。
一片黑影挡在她的眼前,也遮住了温暖的阳光,婳映有些恼怒地睁开眼,黄色的光晕洒在他的身上,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璀璨得让人晃了眼。
“王爷!”婳映也想不到这人老是神出鬼没的,好在内心足够强大,定了定心神站了起来。
“别动。”
“恩?”
她的发间落了一些花瓣,秦衍伸出手取。
“谢谢。”
她不需要这样客气,“你,你怎么样?”昨日顾渊的那一刀,亦是划在他的心口。
婳映爽朗一笑,更是晃晃手腕,“有顾神医的药,想不好都难。”
顾渊的医术确实没话说,原本这刀伤怎么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结疤,不知他在伤口上抹了什么,第二日她就觉得伤口很痒,她知道这是长新肉的过程。
“那就好。”
有时候秦衍不得不承认,在他和尉洪筹之间,他确实比不上尉洪筹,就好比此刻,两人除了说这些,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话题。
“托你的福,我总算还能偷得半年时间。”因为这药是用她的血所熬制,他现在倍加珍惜。
曾有过那样的念头,和她的血相融,竟会这般让他眷恋。
“王爷莫说这番话,天还未平定,百姓仍需要您这位贤明的摄政王。”婳映只字不提那天的事情,避免了不少尴尬。
这天压在他身上,太累了,压得快喘不过气,他早已有了放手的冲动。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何事?”
婳映也是冷静来之后,才觉得太多的事情前后发展得太快了,就好像无时无刻不被偷窥。
“您毒发一事,事关重大,德公公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为何又会传入皇上的耳朵,让他立马有了动作,郊外的大批禁卫军活动频繁。”
秦衍呼吸一滞,是煜儿吗?
“您再细想一,如果您不能上朝主事,最得利的人是谁?”帝王果真狠心,乘其不备,便要出手夺权,如果帝王真的成功了,那他会如何对这位皇叔摄政王?
答案呼之欲出,除了秦煜,根本不做第二人选。
“我想会不会是王府里有细作?”
这件事秦衍倒从未想过,毕竟是亲叔侄,他始终觉得煜儿不可能会做得这么绝!
可婳映的话也非空穴来风,难道是他将亲情看得太重,以至于忽略了一些事吗?
“我会小心的。”
“为避免皇上怀疑,我不便在摄政王府久留,而且出宫这么些天,再不回去,不好交代。”
“深宫内院,规行矩步便不会出错。”秦衍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如今煜儿将她当成是幕僚,不少大事都要跟她商量,她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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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你这些时日倒是悠哉哎!”帝王的心思神秘莫测,看似无意感慨,实则有心询问。
婳映暗叫糟糕,帝王生性多疑,而她又出宫半月,没有任何消息,只怕这段时间帝王已经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了。
“皇上恕罪,草民因一时贪玩,竟然忘了时日。”
“只是如此?”秦煜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
“草民怎敢胡言乱语,倒是在回京之时,发现一事,见郊外禁卫军活动频繁,难道近期内京城会发生什么变故吗?”
秦煜猛地上前,指着他,“陆念,告诉朕,你知道了什么?”
幸好幸好,帝王不再咄咄逼问她这段时间的去向,“草民什么都不知,但禁卫军只听命于皇上,而且操练这么频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其他。”
秦煜暗自松了口气,有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凭陆念的才智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也属正常。
“如果朕的禁卫军与摄政王的兵马对抗,谁的胜算更大?”
帝王竟然说得这么坦白,恐怕他早就有了夺权之心,“这天本来就是皇上的,皇上为何又要从别人的手里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秦煜冷笑,“你当真会这么想?”权利这东西,只要你把它握在手里,就无法再放开,他是如此,难道秦衍就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婳映心中敞亮着,可面上却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你既为朕的幕僚,朕不怕与你明说,朕就是要从摄政王手中夺回实权,这些年他将朕的实力削弱,不就是想从朕这里夺走皇位吗!”
婳映一惊,没想到帝王的心思竟然这般暗沉,到底是站在权利的最高峰,高处不胜寒,竟处处防着人,可他现在竟然连是好是坏都分不清,难为秦衍还一心想要培育他成为贤明的君王。
“探子来报,摄政王身患不治之症,若没有朕手里的还魂丹续命,根本活不了半年。”
果然她猜得不错,帝王真的把亲信安插在摄政王府。
“不过他现在既然好了,朕自然不会与他硬来,只是半年而已,朕能等。”真不知道他走的什么运,神医竟然寻来良药,续了他半年的命。
他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叔叔毒发生亡!
“皇上为何不将还魂丹给了摄政王?”
“你与摄政王素无来往,为何突然要为他求药?”只要任何向着秦衍说话,他总是会防备。
“这天是皇上您的,百姓皆知,而皇上手中握有关于摄政王性命的药,只要您将此药赐于摄政王,您也能担上这仁慈的名声,摄政王心存感激,又如何能做出篡主夺权之事,就算他敢,只怕百姓会说他心思不正,名不正言不顺,坐不了皇位。”
秦煜摇摇头,“朕的皇位,不能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