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婳映教授族长夫人绣花之后,接来的几天都有人上门要学绣花,婳映乐得有事做,每天催着尉洪筹赶紧上山采药去。
“我再陪陪你不好吗?”尉洪筹一脸受伤地拉着她的手,这要去采药就是一整天见不到了。
婳映好看的黛眉纠结在一块儿,就算是不忍心也要狠心,“可是等会儿大娘还有嫂子们就要过来了呀。”
言之意就是,你一个大男人要是在,她们肯定有所忌讳,话也说不开啊!
好吧,尉洪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密不透风的保护是错的,婳映在这里,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可他脆弱的玻璃心还是被伤到了。
好生劝解了一番,才送他离开,婳映松了口气,似乎明白了一件事,要哄他,其实跟哄志儿也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族长夫人约着几个妇人已经到了,婳映看了这简单的花样已经不够用,忙想着再画几张。
在寒冰族里没有尊卑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不管你懂的多少,大家都平常心对待,不会觉得你懂得比我多,我就应该孤立你,这也让婳映心里轻松不少。
“洪筹这是打着灯笼找的媳妇儿吧,你们都看看这手巧得不行,瞧瞧这画的,跟真的一样。”族长夫人端详着画纸,嘴里是止不住的夸赞。
“可不是吗,我家那孙女跟个皮猴似的,哪还有点小女孩儿的样子,成天就想着去爬山玩耍,要是她也能学些这东西改改性子该多好。”
“那你可得赶紧了,让无双跟着婳映学学,我看洪筹可紧张媳妇儿了,是半点都累不得的。”
“让婳映教我们这些就够麻烦的了,我也就是说说,这性子就是天生的,哪个能像婳映这么文静的,要是真有,我还不得天天烧高香了,无双那孩子我就是把她绑过来,她估计都能想办法溜了。”
“哈哈,说得也是。”
婳映被她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手里的稿子分给了她们几个,大家赶紧忙活起手上的活计来。
这一番讲解,再到实际操作,也好几个时辰,抬头看向窗边。
她现在养成了一种习惯,坐在固定的位置,只要太阳刚好能让她看见,离尉洪筹回来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果然她才想着该数几步时,声音已经自门外传来了,大家伙儿也知道该走了,自家的男人想必也已经回家,该生火做饭了。
送走了她们,婳映挽着他的手进,“今日收获可好?”
“挺好的,还让我采到了灵芝,邱长老说要是能再长几年药效会更好,不过也没事,给你补身子还是可以的。”对她好的东西,尉洪筹总是加倍用心地保存。
采药都是有季节性的,若是成天上山采药,对生物链也是一种残害,靠山吃山的族人懂得感恩,回馈自然,会大面积的种植树木。
刚大面积的采过草药,这几天刚好不用上山,尉洪筹想起前几天采药时路过的地方,是个山谷,周围不知名的野花色彩鲜艳,那里空旷无人,最主要的是山谷中有个常年恒温的温泉,邱长老说多泡泡温泉对婳映身子有好处。
“走,带你去个地方。”想了想便行动。
“去哪里?”
“走吧。”他已经把婳映从椅子上拉起来,又从衣柜里取了换洗的衣物。
“出去玩还带衣服做什么?”
“你到了就知道。”尉洪筹决定先不告诉她。
两人的脚程不紧不慢,大好的时光欣赏着美景,脚踩着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因在冰山之上,这里的树木长得都异常高大壮硕,将蔚蓝的天空隐去,光照不热烈,显得更加神秘。
“这里真的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傻丫头,又说傻话了不是,你现在可不就住在这里,每天被这样的美景围绕着。”
“呵呵,我好开心啊。”她对着大山深处呼唤。
尉洪筹爱她这样不被束缚的样子。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山谷。
四面被山体环绕着,连说句话都会有回音。
“相公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真美!”她漫步在野花间,裙摆微微摆动,扫过脚边的花朵。
“采药时路过的,这还不是最惊奇的地方。”尉洪筹牵着她的手,走到山谷的中间,引导着她的手,慢慢放入水中,“感觉到了吗?”
“咦?怎么是温温的,不冷哎!”
“是啊,这是温泉,看这里的情况,这应该是自然形成的,邱长老说你的身子偏寒,这温泉常年恒温,很适合你多泡泡。”
原来是这样,婳映高兴地点头,难怪之间看他还把换洗的衣物带来了。
“你赶紧吧,这会儿也没风,不会吹到的。”尉洪筹已经站到她的身后,为她挡去所有的寒风。
婳映依言一双手已经解着衣带,突然瞧见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相公你。。。。”
“我怎么了?”尉洪筹明知故问。
“你不转过去,我怎么宽衣水啊!”婳映低着头,两手指绕来绕去。
“又无妨,你我夫妻,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泡啊!”他痞痞地笑着,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婳映羞红着点,急躁地跺跺脚。虽然成婚多年,两人早就坦诚相对,可她这害羞的性子是一直都没有改。
平日里尉洪筹多宝贝她呢,可这会儿是半步都不肯相让,最后婳映实在拧不过他的厚脸皮。
掩耳盗铃般地转个身闭着眼宽衣,心里默念着没关系没关系,有什么好紧张的。
忽略掉后面灼灼的目光,她长发披散着将整个身子都浸泡在温泉里。
长发伏在水面,似乎有了这一层的阻挡,她紧张害羞的心也放松不少。
“感觉怎么样?”尉洪筹就在她耳边问道。
“恩。。。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身体里有一股暖流,从脚底心到小腹,很暖和。”
“这就对了,以后还要多泡泡才能见效。”尉洪筹的目光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停留不去,心里将草药的名字叫了个遍,才压去那股子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