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冷静一,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后悔也是于事无补。”冷寂见他这般急躁的模样,有些后悔应该等自己身上好了再告诉他的。
尉洪筹现在这副样子,吃亏的可是自己啊!
“告诉我!”
尉洪筹再三地逼问,让冷寂额头不停地冒冷汗,“我说我说,你先松手。”
“你们并没有在承诺的时间内回来,我们都不抱幻想了,王爷不想让小郡主从出生之后就名不正言不顺,特地求皇上给了封号,王爷对两个孩子是视如己出的疼爱,事无巨细,样样用心。”
“可也正是因为太小心了,才让人钻了空子,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小郡主突发高烧,连夜请来御医诊治,折腾了一晚上才好,大家都很累,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小郡主,结果等奶娘进去喂药时,小郡主人已经不见了,床上有一张字条,王爷非常自责,又觉得有愧于你们的托付,加派人手日夜寻找,又派我来巨龙冰山寻你们。”
“王爷做事坦荡,他要我上巨龙冰山一探究竟,你们是生是死,我总要回京城交差。”冷寂平静地叙述完整件事情的经过。
他不想让尉洪筹误会王爷,王爷这半年来对小郡主和承志的用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爱及乌啊。。。。
“涵诺。。。。”尉洪筹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他们对不起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来折磨幼小的孩子?
“到底是什么人所为?”他清冷的目光突然射出一股戾气,不能放过那些伤害他孩子的人!
“现在只是探查到带走小郡主的影卫,应该是隶属南鸢国皇室的。”查探到这个消息,着实让人吃惊。
为何涵诺被劫会和南鸢过牵扯上关系,“字条上写的什么?”
冷寂摇摇头,“只有王爷看了字条,我们不知。”
“知道你还在冰山上,相信王爷知道也会很开心,现在你作何打算?走不走?”小郡主是他的女儿,他应该会一起山吧。
尉洪筹并未回答他,“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这里有哑巴照顾,有什么需要问他吧。”
“洪筹你想清楚,那可是你的女儿,要不要山你最好想清楚。”临了冷寂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他。
可现在我的娘子还在此处,难道要我放任她在这里山?他做不到!
他落寞地离开,到家时却强撑着笑,绝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相公你回来了!”婳映笑意盈盈地在门口等着他。
“恩”
婳映并未发现他有任何的不对劲,给他倒了杯茶,“这是小杰的爹给的茶叶,原来山上有百年的茶树,这些茶叶很香呢!”
“哦”
“刚才看哑巴这么着急找你去哪里了?”婳映随口一问。
尉洪筹却是大惊,连手中的茶杯都没有拿稳,“没事没事。”
“我看看烫到没有。”婳映抓着他的手看,“平日里就会说我,自己却也这么不小心。”
她紧张皱眉,她小嘴里说出的都是关心的话,她眉目间都是舒展。。。。
他突然觉得在房间里坐不去,再待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她。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完,现在就去,映儿抱歉不能陪你。”
“恩你去吧,不要着急。”婳映还宽慰地拍拍他的手,让他别慌。
“还有,我,大概会很晚回来。”
“我知道了。”
“那个你,还是算了,我会回来做饭的。”他终究是舍不得她操心一点事。
这一次,婳映终于有所察觉,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惊慌失措?
可刚要叫住人,他已经跑出很远了。
这一夜两人没有像往常那样相拥而眠,婳映背对着他试图看他什么反应,结果他只是盯着床顶,一夜无眠。
两个人之间隔着这么一层不能说出口的原因,第二天起来时,气氛依旧还是那么的奇怪。
随口说了个理由就离开,婳映咬着唇看他走出院子,才小心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他心中想着事,连被婳映尾随了都不知道。
来到邱长老的住所,冷寂已经能够床走动了。
“这位邱长老的药还真不错,才两天我已经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
“想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走?”
尉洪筹看看他,有些抱怨,“你还是待在里少出来,映儿保不准会看到。”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理会这些,难道你打算一直瞒着她?”
“你管的似乎太多了!”尉洪筹恼羞成怒地怒视他。
“总要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小郡主那里耽误不得。”
“再让我想想,你先进去!”
一道女声打断他们的对话,而与她背对着的尉洪筹,浑身一颤。
“我已经看到了!”婳映从门口面站出来,“为什么冷寂来了不能告诉我?”
“映儿你听我”
“出了什么事,冷寂你告诉我!”她直接打断尉洪筹的话,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说实话,昨天种种迹象,还有今天他的刻意不让她知道,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冷寂看看尉洪筹,再看看婳映,反正这事也瞒不住了,“小郡主被劫,王爷命我来冰山寻你们。”
“小郡主?”婳映脑子有片刻的糊涂,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涵诺!”
“涵诺怎么会被劫?”婳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女儿啊,为什么禁卫森严的王府会护不住一个小婴儿?
“此事关系到两国邦交,王爷一时间也犯难,但小郡主的失踪王爷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她的女儿,还那么小,怎么就被人利用了,是为娘的错啊,贪恋冰山上的时光,没有去管你。
“我要去找涵诺!”因果报应,这是她之前私心犯的错,她的女儿她当然要找回来!
“不可以!”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可以离开冰山。
“相公,我坚持!我们已经对不起这孩子们了,我不想以后再后悔。”涵诺,她只要一想起这个快被自己忘记模样的孩子,她的心就难以抑制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