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蛋了,要不得安宁了。
他们家王爷要变成光棍了。
暮忠握紧了暮雪的手,却是发现她的手指几乎完全的冰凉了,冰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而此时墨云焕连动也没有动过,就如同一个雕像一样。
“太后…… ”暮忠突然大声的喊了一道,让太后打了一冷战 。
暮忠站了起来,那一张脸就如同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整个人也是一脸的老泪纵横。
“太后,我暮家三门忠良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太后是想让我暮家绝后吗?”
太后被颤抖着手接过了一边宫女递过的茶,可是这还没有喝呢,就见暮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一跪跪的结实, 也是跪的实在,太后手中的杯子晃了一,嘴巴却像是被粘起来一样,什么也是说不出来。
她现在才知道到底事情有多么严重,墨云焕这里她没有想到,而暮忠她更是忘记了 。
“先帝啊,”暮忠用力的磕了一头,“我暮家三门忠良,如今却是落的一个家破人亡的场,你让暮忠情何以堪啊 ,不如,就让暮忠也是跟着去了吧,到是暮忠定要问先帝一句,为何这样对我暮忠,对我暮家?”
“暮爱卿……”皇帝这声音还没有出来,就看到暮忠像是疯了一样,就要向一边的柱子上面撞,
这实在是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几乎所有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皇帝的手还在空中放着,整个人都是目瞪口呆的,啪的一声,太后手中的杯子也是掉在了地上,顿时杯子成了一地的碎片。
暮忠这已经决心要死了,他这么年来就守着一个女儿,又当爹又当娘的,好不容易,女儿长大了,嫁人了, 可是无缘无故的却是被太后给害死了,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 这是他们墨家赐的婚啊,他的女儿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她,他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自己,为了女儿讨回公道。
他是大央的臣,是大央的民,是墨家的臣子,他不能给女儿报仇,却是可让他们这一辈子都是活在痛苦,活在人言,也是活在自责之中。
又是两道影子急速而过,边冰伸出手就要去抓暮忠的领子,而边风却是向柱子那里去,直接站在了柱子的面前。
砰的一声……
不是血溅四方,也不是人命关天, 而是边风一阵像是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丞相啊,你这头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的,快要撞死我了。”
他揉着自己的胸口,暮忠这一头正是好撞在他的胸前,而边冰也是扯住了暮忠的领子,缓了一些他的冲力,否则,现在不是暮忠的脑袋碎,就是他边风的胸骨碎了。
边冰放开了手,暮忠也是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虽然这没有撞死,可是显然还是被撞到了脑袋,这一子撞的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暮爱卿,暮爱卿你怎么样了?”皇帝这立即回过神,就跑了过来,蹲在暮忠的面前 。
“皇上大可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边冰拱手道,整个人的身上都是一种可怕的冷意。而现在他担心的不是暮忠,则是墨云焕本人。
终于的,墨云焕抬起了脸,就这般直直的盯着太后,盯的太后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眼里。
奇怪的,墨云焕突然间却是笑了起来,那笑分外的骇人。
“母后,你满意了是不是?”
太后的喉咙就像是被堵了什么一般,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一切都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柜,她傻了,她呆了,她不知所措了。
暮雪的命,暮忠的命,没有哪一条命,是她现在能够赔的起的。
暮雪是无所谓 ,可是暮忠,墨云焕呢。
这些人的命,她能取,敢取吗?
只要她敢,怕是这天人的唾沫星子就要将她给淹死了,不管他是不是太后都是一样。
墨云焕将暮雪冰凉的小脸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能够感觉到她浅浅的呼吸声,虽然虚弱,但是却存在,如若是一般人,这杯酒去了,怕是早就已经没命了。
可是暮雪还活着,还有气息,虽然说,她现在真的如同死人一样,脸色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可是,她还是有呼吸的。
而墨云焕相信,一直的相信,她不会骗她的,她还活着。
“小宝,咱们回家,我今天让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的,等你醒了就能吃了。好不好?”他将自己的脸贴在暮雪的脸上,那冰暖的感觉,却也是让他难受。
“我们走了,不怕,你会没事的,”他抱起了暮雪,站了起来,然后不一发一言的向外面走。
“三皇弟……”
皇上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如何的开口, 最后就只能叹了一声,不知道他这来的是不是太晚了。
墨云焕走到了门口,却是突然停了脚步。
“边冰边风,把暮丞相送回去,好好看着他。”
“是,王爷,”边冰答应着,手一提,就已经将暮忠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之上,暮忠还是被撞的有些蒙,所以连反抗都没有,就只有一双眼睛还是睁着,却是没有任何的神彩。
墨云焕微微的敛了自己的眼睫,“母后,你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白,否则,我敢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拆了她的骨,抽了她的筋,将她大卸八块,”他的声音很轻, 却是一字一句,字字认真,还有里面的是血腥道,任何人都可以听的出来。
白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是撞上了后面的柜子,哐啷的一声,她人连柜子一起倒了去,人也是被压到了柜子面,她花容失色的惨叫了一声,却没有人会去顾她,管她,
哪怕她现在是死在这里,或许都没有人可以看一眼。
说白了,现在这宫中的人都是与她无关的。
太后是喜欢她,但是, 再喜欢,也不是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儿子,她连一个暮雪都是容不,那么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又怎能容得了,他儿子容不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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