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大夫,这种人不救也罢, 这以前坏事做的对了,这是她的报应。”
“是啊,是不能救的,死了那也是活该。”
你一言,我一语的,如若白是醒着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 连一个陌生人都是容不得她活去,那么她,还有何脸面出来面对这个大千世界。
“人命无贵贱,”暮雪抬起脸,轻轻的一笑 ,那一笑暖了太多的东西。
“只要是命,都是珍贵的,不管她以往是什么,对我又是做过什么,我是否认识,都没有关系,主要的,现在她只是一个病人,来到我这里的,都是我的病人。”
她走了进去,而此时,外面的人,都是不时的点头称赞 ,怕是连暮雪自己都是不知道,她这无意间的举动, 又是给她得不少的好评,最重要的事,那一次的杀人未遂,终于是真相大白了。
而当白醒来之时,都已经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以后了,她坐了起来,看到了一边的小药童正在熬着药,而她躺在药堂里面, 药堂里不时的会传来一阵阵的药香味。
让人惊恐的同时,也会有那么一丝安心在 。
“咦,你醒了?”李卫将药端了过来,然后走了过来,蹲。“喏,你的药好了,喝了吧。”
白傻呆呆的盯着那药,半天都是没有动。
“接着,喝啊,”李卫翻了一白眼,“我们家大夫说过了,你这是中毒了,可是,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脑子坏掉了,快些喝了的好,晚完之后,就赶紧离开吧,我们这里可不欢迎你 。”
他这话说的还真是不怎么客气,如果不是念着她还是一个病人的份上,他早就把她给丢出去了。
这算计他们家大夫的事,怕是全天的人都知道了。
白端过了过那碗药,当这药味冲到她鼻息之间时,她感觉到了一阵的亚心,尤其是碗中这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她也着实的喝不去,可是最后,她还是咬着牙,一口一口的将药喝了去。
不为别的,因为,她还要活命。
当她从药堂里面来之时,都可发现别人加在她身上不屑的眼神,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之上,真想捂住自己的脸逃走。
“许如冰,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冷笑,拐了一方向,就已经直奔方府而去。
“大夫,你在看什么啊?”李卫跑了过来,顺着暮雪的眼神向前望去,“你说那个女疯子啊,她已经走了,这走就走了,连个药费也没有给,大夫,你还真是白救了她了。 ”
“我感觉也是,”暮雪轻撇了一红唇,这救了也是白救,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小卫,我回去一次,药堂你先看着。”
“好啊,”李卫笑的见牙太不见眼的。
“大夫,是不是回去看小贝儿啊,我还真想她啊,不知道那小宝贝现在是不是长大了,漂亮了没有?”
一提起女儿,暮雪到见心情不错,“她最近长新牙了,见什么都想要咬,也是胖了一些,不过就是长牙的同时,也是长了心眼了,绝对的不能有人说她胖,不然就会闹脾气,漂亮嘛?”暮雪想了想,“好像有些,顶着他爹的那张脸,不想漂亮也难。”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长的, 明明长时候长的跟只小猴子一样,谁见了都说丑,怎么长大了,就越长越是水灵呢,还是说,这生在皇家,没有长相太丑的。
而这一来一回的, 暮雪也是将白的事给忘记了,直到有一天,方成元急急火火的来,拉了暮雪就走,当他的手碰到了暮雪的身体之时,暮雪本能的一躲,这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一只蛇给咬上了一般。
“对不起,王妃,小民失礼了,请王妃随小民去一次,小民家中出了大事,急需王妃救命。”
“大夫不能去,”李卫出了挡在了暮雪的面前。
“我说这位公子,”李卫这掂着自己的脚,“这做人不能这样的是不是,凡事总是要讲个先来后到的,对不对,我们家大夫不能去,还有那么多的病人在等着她呢。”
“就是,”后面正等着看病的人,都是不愿意了。
“我们这都是来了很早了,都在排队呢,这位公子,做人可不能这样的对不对,你插队也就算了, 怎么还能将暮大夫给带走呢,你等着救命,我们这一大早上过来都是来玩的吗?”
方成元这都是急红了眼睛
“王妃,我家里真的有事,这样吧,只要你这跟我去了,我愿意付三倍的依金,不对,五倍,十倍,二十倍如何……”只是当他说完了这些,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的烧意。
这也才是想起来,眼前的这个大夫不是普通的大夫,她这个城中,最尊贵的女人,更是出了名的大夫,先不提这些,都有大把的人都是愿意双手奉上诊金的。
“王妃……”方成元低声气,完全的没有以前的那种盛气凌人了。
暮雪转过身,就当方成元脑子嗡的一声之后,暮雪却是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出来。
“走吧,”她说完,人已经向外面走了,方成元这才是抹了一自己的脸,连忙的追了出去。
这个俗气的方府,暮雪仍然是感觉到陌生,不对,应该是她对姓方的这一家人都是陌生了,有些不愿意记起的,偏生的时不时的在提醒着你,原来,有些事还存在,有些事还没有过去 。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一次了,以后她便不再与姓方的有何关系。他们之于她,也不过就是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直到进了内室之后,她才是发现,里面躺了两个人, 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个是许如冰,而另一个就是白。
两个女人都是面色青紫,唇角有血。
都中了毒了。
她走了过去,居高临的盯着白。
“自己喝的。”
白苦笑了一声,“不是,我只是在为自己报仇,她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她果然是聪明,防着我防的还真是深,如若我不是不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 她能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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