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莲没想到自己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解释道:“我既然都进了你那个秘密地方,知道的定然就不只是那一个秘密了!‘一世长欢终不能,登高望远成余愿’,不知道你的长欢究竟去了哪里呢?”
她以为瑞王这一次又会暴跳如雷,可是瑞王没有,只是脸上浮现出了阴厉之气,质问道:“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你绝对不知道这句话本来的意思?”
一般人看到这句话,只当这句话的意思是瑞王求富贵权力不成,而一心向往登高望远的悠然境界,想要过隐世的生活。
了解瑞王的人,会觉得瑞王没有得到皇帝给她的权利和富贵,没有过上一个王爷该过的生活,所以他会努力得到那个至高之位,俯视天。
只有知道长欢是一个女人的人,才知道瑞王许给长欢的一世长欢成了空谈;他人生余的意义唯有登帝位这一个。
宇文盛见翘莲不答,低声道:“难道你又要本王逼你,你才会说吗?”
翘莲顿了顿,不看瑞王道:“在上林苑那场意外中你曾呼唤长欢的名字,想必那是你心里真正爱着的人。”
宇文盛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个能够忍得住的人。”这么久了才不小心说出口,她还真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不在乎他的宠爱。
翘莲却细心地发现瑞王的脸红了,究竟是因为长欢而脸红,还是因为上林苑的那场意外呢?
她觉得颇为有趣,问道:“今日你倒是不处罚我了。”
宇文盛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本王对听话的合伙人一向很宽容,自然不回去追究那过去的事情。”
翘莲明白瑞王是个敌我分明的人,她想她以后的日子定然会好过很多,但前提是他不要虚情假意的和她暧mei就好了。
“说真的,你的长欢是谁,她又怎么了?”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你别得寸进尺。”他不惩罚她,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过问他的私事。
“那你心里的人是长欢,王妃姐姐和姜姐姐又是什么呢?”
宇文盛好久没听到姜姐姐这个名词了,愣了一道:“这也不是你该问的,琳琅是正妃,她的事你也没有资格过问。”
翘莲仔细地梳理自己的头发:“看来你真的是入戏太深。”所以会把秦琳琅和姜宁当做自己的爱人。
不对,他和秦琳琅是入戏太深,但对姜宁却不是。她想起了那幅画,长欢和姜宁生得似乎有几分相似……
原来,竟然是那样的。她本以为瑞王或许是利用姜宁去太子身边做细作,没想到他也是个痴情种,若不是对长欢用情至深,又怎么会对一个长得和长欢相似的娘娘腔疼爱有加。
那姜宁也是的,就因为瑞王的那点宠爱,就到太子身边去做细作,对瑞王也真是喜欢得紧啊!不会连自己是男人的事情都忘记了吧?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宇文盛见翘莲入神,提醒道:“别忘了早些出来吃饭,别让本王和琳琅等你。”
瑞王走后,翘莲一子把梳子放在了桌子上,她被他冷嘲热讽惯了,一点也不习惯他这点突如其来的虚情假意,这样去,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瑞王-刚去不久,莫莉就跟在乌拉身后进来了,声音软软地道:“让奴婢来伺候侧妃娘娘梳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