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刺痛了苏晚珍的眼,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上官钰是一个很容易便让女人的男人,可是,他却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但是,今天她看到的这些,已经打破了她长期以往的信心!
苏晚珍原来坚信着,以上官钰的为人,是不可能任何一个女人的!可为何,眼前这个废物,却让上官钰另眼相对?
爱她吗?
会吧攴?
不然,他眼中的柔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是对慕容晚晴,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目光。
“娘娘,嫔妾明白的,只是很伤心,很伤心……脞”
绿萝却在这个时候回话,并且拉了一把苏晚珍,手更是轻轻的掐了她一把。
苏晚珍的手背一痛,才发现,有些宫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于是苏晚珍轻轻的笑了一,只是眼中却闪过了狠辣,永和宫这个女人,她不能留着!
绿萝冲她眨眼,意在提醒她注意自己。
“娘娘,您也受了伤,不要随便走动,还是好好的休息吧。”
“绿萝,你不再痛哭、不再发疯就好,你也好好休息,本宫先回了。”
苏晚珍此时的声音大了一点,然后上官钰就看了过来,“绿萝,好好将养着身子,朕与皇后改日再来看你。”
随后对木灵道,“你家主子身子弱,一起走吧。”
“是!”
一众人离开了西厢,狂仙儿看着苏晚珍那一瘸一瘸的样子,笑了一,“皇后娘娘,您这伤可不轻,以后还是少出来见风的好,别的落了病根!”
苏晚珍身子一怔,笑了一,“谢谢柔的提醒,本宫会记住的。”
“嗯,那便好,必境得病容易,治好去根却是不易的。”
上官钰听了狂仙儿的话,只当她是因为自己的病而有发的感慨,心底顿时涌现出一种失落。
可是苏晚珍却明白她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柔妃慢走,不送!”
……
这个初一的晚上,上官钰躺在苏晚珍的床上,脑子里全是狂仙,而苏晚珍躺在他的怀里,想的也是她,只是一个想要与她永远在一起,另一个却是想怎么将她弄死……
狂仙儿对木灵叮嘱了一翻,带着阿二了迷道。
直接去找徐万青。
当将两张地图递到他的眼前那一刻,徐万青跪了。
“徐老?”
狂仙儿急忙将徐老拉了起来。
“你拿了它,还让我秘密去办,你说你与主子是朋友……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主子,主子,您回来了,真好,真好!
徐万青老泪纵横,以前他也不想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现在他看着她,就觉得处处都透着他主子的聪明,可却比方子精明了许多。
狂仙儿没有想到两幅图,徐万青便跪了来,这个人,他的脾气很不好,他曾经是出了名的恶人,心机颇深的,可一担这样的人,认定了另一个人,那么便是永生,而他的膝,可不是什么人都跪的,还记得,他说过,他这一辈子能让他跪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那个时候,他跪了还是慕容晚晴的自己,而现在,他又跪了,是不是意味着,他猜到了什么!
半响后,对徐老摇摇头,半拉起了他,轻声说道,“徐老……我不是慕容晚晴,我是狂仙儿,是北幽出了名了的武痴,是魔疯道人的徒弟……”
“不错,主子是死了,可我现在认您为主!”
这样的话徐老说的很有力,而且他的眼光很坚定。
因为借尸还魂虽然听起惊骇世俗,可上天一定会眷顾着主子,让主子可以得到重生!
以他主子当时那怨死的亡灵,想来阎王也不也收吧?再加上狂姑娘出现了什么意外,主子正好路过便借她尸体活了过来……
呵呵,要不然,一个人的性情怎么会转变的如此之大?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说狂姑娘的内力被封,只是世人又有谁会那么想,又怎么敢想?
徐坚信自己的猜测,只是很尊敬的看着狂仙儿。
主子不亏是主子,死而复生,也只有主子那么坚强的意志,才能做到啊!
却听狂仙儿轻轻开口,“徐老,有的时候人糊涂一些比什么都好。”
徐万青一愣,转瞬间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于是支着拐,后退一步,“属明白,只是刚刚一进失控了,请狂姑娘原谅。”
只是他已认定了她是她,可在这个时候,也确实要稳妥一些,不能太过张扬了,称呼上,他又改了过来。
狂仙儿这才笑了,“徐老,您言重了,我知道你们拿回的是三幅图,可为了让上官钰更加相信容靖,所以,只好拿了一张送给他,这剩的两张图,你要三娘挑些人,将东西秘密的挖出来,如果是金银,就将先融了,如果是珠古,就在上官钰发现以前,以最快的速度将它们洗白,换成现银,送到各分部去。”
徐老盯着这两张图,点了点头,“你放心,属知道要怎么做。”
狂仙儿看了看他废力的样子,抿了嘴,又说,“我认识一位大夫,如果徐老不怕痛,也许他可以帮你截一条腿出来,虽然用着不如自己的,但我想,会比你现在这样得劲点。”
徐万青摇了摇头,“狂姑娘,属已打探过了,属这条腿,也许只有北幽的鬼医可以有办法了,但是,现正是多事之秋,属这条腿先这样吧,待给主子报了仇,以后的事再说吧!”
狂仙儿却只是笑笑,鬼医啊!
伸手拍拍徐万青的肩膀,“嗯,这事我来安排,时间不早了,我先离开……谁?”
狂仙儿的耳朵一动,布巾将脸蒙上,身子一动便从内消失。
而徐万青也不落后的紧跟出去。
却见院子里,阿二与一个女的打了起来。
“停停,我是晴风小驻的乐谣,不要再打了,再打,小心姑奶奶对你不客气……啊,你个死男人,你还打?”
狂仙儿摇了摇头,龙忧一这是从哪里找的极品啊!
“阿二住手。”
狂仙儿叫了一。
阿二是直接撤退回到狂仙儿的身后。
乐谣正好向他攻击,这人突然没了,又一时收不住力道,直直的就向那墙撞了过去。
“砰!”
狂仙儿听了都觉得疼!
“哎哟……”
乐谣的痛呼传来,“你不会打个招乎再退啊,痛死我了。”
就看到,乐谣伸手揉着胸口,可狂仙儿却一脸不可置信,老天,她一边的胸撞平了???
乐谣也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一边瘪了?还有种湿露露的感觉?
低头一看,耸耸肩膀,“馒头当夜宵了,这塞两桔子,就弄的一身湿……”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将手伸进衣领中,然后,抓了一把撞扁了的什么扔了出去,又伸了进去,再拿出来,却是一个桔子?
一边扒一边走了过来,“徐老,这死人谁啊,也不打个招呼上来就打。”
边说话,边将桔子皮给扒扔了,桔子一瓣一瓣吃了去……
“咕咚!”
狂仙儿咽了口水,扯掉脸上的布巾,向前一步。
乐谣眉头一挑,“你是……老板?”
他记得龙忧一曾经带她去过店里,龙忧一对她是不同的,所以,让他留了心,用脚趾想,也知道,她一定是个大人物,现在又看她一身黑衣出现在徐老这里,想也知道,不会太简单,不是老板才怪!
可狂仙儿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却伸出了狼爪子,摸上乐谣那平平的胸口,老天爷啊,**啊,这是一爷们,这是一纯爷们啊!
“你是男人?”狂仙儿干涩着嗓子开口说道。
乐谣挠了挠头,“我从来没说我是女人啊!,对了徐老,店里出了点事……”
“老天,你,你这一身的打扮,漂亮的脸蛋,纤细的蛮腰,高耸的胸部,你,你,你竟说你是个男人?”狂仙儿看着那扁平的胸口,还记得,当日在晴风小驻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风/***妖娆,看到那波涛一般的胸口,自己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跟人家一比,自己就是一发育未良的丫头!
好嘛,结果那都是假的,那只是两个桔子,或许还曾经是两个馒头……
狂仙儿的思维绝对的跑到了九宵云外,而这时乐谣已将事情跟徐老说完了。
可狂仙儿一句没听到,因为她抬脚走了。
徐老耸耸肩,对于女人的脑子,他一向不大能理解的。
“乐谣,你先回去,这事我会跟主子商量一,暂时先将店关几天吧。”
“嗯,好的,对了,刚才那个粗鲁的男人是谁啊?”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徐万青轻轻的说了一。
乐谣耸肩,“好吧,我先走了。”
乐谣是知道的,这个瘸腿的老男人,不大相信自己,没办法,谁让自己不是他的人!一直处于外围,这让他很不舒服!
唉,主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乐谣看了看天空,摇了摇头,足一点,消失在院子里。
……
狂仙儿回到宫中,脑中还没从乐谣的身份那转变过来。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胸,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以前,她从来不去想那些,她是慕容晚晴的时候,那自然不用说,处处有人供着有人宠着,长的漂亮,身材又好,后来死了,成了狂仙儿,长像没注意过,身材更没注意过,可如今,这一注意,真的很想撞墙!
脑中,突然就想到前次与鬼医的果逞相对……
要命!
就这个小包子,怎么还能吸引住他?
她记得,他抓过,还差一点……呸呸呸,想什么呢?
急忙穿上衣服,回到内殿,就躺到了榻上。
结果一闭眼,满满都是乐谣撞墙上那一幕!不时的还会想到鬼医的脸,还有他的手,要命!
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又觉得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极度不舒服,想也没有想,抬腿,一脚踢出去,“砰”!
有人,被狂仙儿踢倒在地上,并且出现了惨案,鼻血横流!
“你,你抽疯啊!”
龙忧一捂着鼻子,将北幽的事一处理,连年都没有在家过,就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他只想看到她,分开的这些日子,她总是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她的影子渐渐的将唐雪菲赶出了脑际,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知道了什么叫思念!
可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就看到她睡的极不安稳,可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她还能突然出脚,他的鼻子啊!
指定被她踢残了!
这女人,一点不像女人,自己是不是抽了,竟然牵挂起了她?
抹了一把鼻血,坐到了一边、
狂仙儿坐了起来,脸色不好,“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还有,你干嘛弄个爷们去当姑娘,你这让身为女人的……”
狂仙儿停了来,撇了嘴,“你回来了。”
龙忧一觉得好莫名其妙啊,这女人刚说了什么一大窜子的东西啊,根本没有听懂!
“嗯,我回来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哦,什么?”
“雪菲她,她不堪生活的压迫,跟着龙澈逃到了东岳,我得到消息,她打算取你而代!”
龙忧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刚递到嘴边就听狂仙儿说道:“小心啊,我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加了料的!”
龙忧一将杯子放,“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跟你说的是真的。”
“你在担心她还是我?”狂仙儿从榻上站了起来,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怀水,喝了一口。
“不是说水里加了料吗?”
“嗯,加了安神的,一会睡觉会很舒服。”
狂仙儿举杯对他笑了一。
龙忧一想掐死她。
“我只是关心你别露馅了,到时候再给太妃若麻烦!”
龙忧一讪讪的回道。
狂仙儿就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不是很爱唐雪菲吗,干嘛要将人家逼的走头无路?大方点,将银子送与她,让她与龙澈双宿双不是很好?”
龙忧一摸摸鼻子,“这是原则问题,与儿女情长无关!”
“呵呵,原则?不如说是你多年策划的多好?如果不是你的纵容,龙澈会起了贪念?只不过,你有一点意外的就是,龙澈的贪念可不小,还拐跑了你心仪的女人!”
狂仙儿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来给你报信的,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想来最近的生活也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我也就安心了,我先回去了,容府见。”
龙忧一不想跟她讨论他心底女人问题,因为这让他很不想承认,他是一个见议思迁的男人!
爱着唐雪菲,可更多的却还是利用了她。
“喂,你别走。”
“怎么,不舍得?”龙忧一挑眉笑了一,眼中闪过了什么。
“青檬呢?”
“我以为你舍不得我,真真是白高兴一场。”龙忧一被她叫住,真的有一瞬间的欢喜,但随后自嘲的笑了一,像自己这种对感情不大专一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另眼相待。
“少废话,青檬呢?”
“你总不会要求她回了北幽,见个礼便回来吧?”
“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是将她一起拉回来的吧。”狂仙儿笑了一。
龙忧一撇嘴,“你当她铁打的啊,去的时候累死几匹马,回来的时候又同样快马加鞭,你觉得这一来一回得多久?”
“我算了算,再有两三天也该回来了?哦,这里面我给她留了一天跟熟人叙旧的时间!”
龙忧一看着她,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里缺点什么?
自己这大老远的回来就来见她,她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却一个劲的在提一个丫头,她诚心想气死他是不是?
所以,龙忧一懒得理她,转身走了。
“喂……什么人啊,说话说一半!”
狂仙儿嘟囔着,才又躺回床上。
只是……唐雪菲要来啊,那个,要不要给上官钰提前打声招呼?
怎么说,人家才是和亲的正主嘛!
……
大年初二一直到初五上朝,这中间三天是朝臣们休息的日子,可是,今天初二,上官钰却叫进了左右丞相,六部尚书。
叶子绍将消息传来,狂仙儿便与他互换了身份。
静心殿里,上官钰坐在首位,方站了八人,右丞相今年已八十高龄,可他在朝中的影响却一直很强,可今天,他却跪了去,“皇上,老臣年迈,耳朵、眼睛渐渐的不中用了,臣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提起归乡实乃不仁,可是,皇上,老臣真的老了!”
右丞相马如夫,从他十八岁考取功名到如今这显赫的地位,已经经历了四任皇帝。
虽然他的身体很好,但他确实是老了。
是真的老了!
上官钰很不舍,老相国对自己的影响很深,如果当初不是他一力保举,当年秋家又怎么会放过自己,所以,上官钰对他,是敬的!
这一点真的很难得,因上官钰并不是一个记恩的人,如果老相国没用,估计他也早蔽屣了!
“老相国,您……”
“皇上,您不用劝,老臣是真的心意已决!”马相一边说,一边将头上的官帽拿了来,对着上官钰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上官钰叹了一把,目光深深的看着他,直到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他的心底,却松了一口气,他离开了,朝臣们才会真真正正的臣服于自己!
于是上官钰不在纠结此事,跟其它人商量起朝政。
“本来,朕是想在初五上朝的时候再议的,可是老六与太后的死,总要给个说法,大家看看这丧事该怎么办?”
方七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左相张承中向前一步,“皇上来决定就好。”
上官钰的眉头就敛了起来。
狂仙儿看的心好笑,上官钰啊上官钰,你还真是即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啊,好事你来承,坏事别人做,自私、卑鄙,你还能再作一些吗?
兵部尚书也说道,“臣无异,皇上决定便好。”
上官钰就将头支了起来,“杨大人与程大人也是这般想的?”
两人点头,没办法,他们经过昨天的事,真的有些看不懂上官钰这人了,所以,有意见也都埋在心底,不敢说了。
倒是狂仙儿走了出来,“皇上,臣觉得,太后与六王都有谋逆之心,所以,按律,应当贬为庶民,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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