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儿能做什么,狂仙儿正在摆弄盘子里的金子银子呢!
“小姐这是舍不得?”青檬与木灵对视一眼,随后青檬打趣的说了一句。
狂仙儿拿起了一块金子,在手里上上的惦了几,“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只要有用,别说区区几块金银了!”
“那个,那万一有人想要小姐您肚子里宝宝的爹……您也给?”青檬挤眉弄眼的调侃着狂仙儿。
狂仙儿抬眼看了一青檬,眉头一挑,是不是自己最近都太过正经,所以,这丫忘了被欺负的时候了?还是说,自己对她们太好了,于是开口,“青檬啊,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挺小人的,想当初将你扒光了我也一丝都没有犹豫,你说,得罪我会有好场吗?攴”
“啊——小姐我刚刚只是和您开玩笑,我什么都没说!”
青檬立马捂嘴。
而木灵则垂着头,小姐好久没有欺负青檬了,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虽然没心没肺可她还算是活的,至少比中间几个月好许多脞。
“木灵,不要在心里腹议我!”狂仙儿看了一眼正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丫头。
木灵抬头,眼睛翻了翻,要命,还来了劲了!
“我看时间不早了,你们俩个收拾一,快去快回!”狂仙儿拍手,对着两个吩咐一。
“是!”青檬便与木灵端着盘子退了去。
可狂仙儿却垂了头,目光柔柔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若是有人想要你爹,你说娘给吗?”
……
张阁老看着这唯一剩的小孙子,看着张子轩那一脸哀伤,叹了一口气,“轩儿,不管如何,你还要看看你这个三岁的孩子,你可不能有轻生的念头……咳咳咳……”
张阁老猛然的咳了起来。
张子轩木然的转了头,看了看棺木中惨死的妻子,还有那正依偎在老人怀里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他摇了摇头,跪了去,“爷爷,是轩儿无能,是轩儿无能……”
张阁老叹了口气,带着那孩子刚一转身,却怔在了那里。
“少夫人?”却是两个丫头呐呐的轻呼出声。
而张子轩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那白衣缈缈又十分纤细的女子,虽然她头上罩着面纱,可他还是认出了她。
他一点一点伸出了手,“宣宣,宣宣,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你舍不得我,舍不得孩子,舍不得爷爷,所以你回来了是不是……”
那女子听着男人的话,眼泪流了来,伸手摘掉面纱,却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被苏家兄弟侮辱而撞死的女人。
只是,那人明明死了,怎么会从外面走进来?
“相公,爷爷,我,我,我原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可是,刚刚回来的路上听说了,听说我被人侮辱而死了,可是我,可是我明明只是被别人请了出去,怎么回来后我便被人侮辱而死了呢……”
“少夫人,原来少夫人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那名叫小秋的丫头顿时叫了起来。
“小秋你不要吵,少夫人,您回来了,真好……”另一名丫头拉了一小秋,看着少夫人,眼中含泪。
是她们没有保护好少夫人,是她们没有尽到一个奴婢的责任。
“宣宣……”张子轩紧紧的拥着她,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子。
张阁老却皱眉,再回头看向棺木,突然发现那棺木中空空如也!
却在这时,灵堂门口走进来两个丫头,只是她们戴着面具,并没有人识得她们。
“相公,就是她们请我了过去,可我什么人也没有见到,住了一夜,直到刚刚,她们才放我出来……”张家这位少夫人的意思很明白了,她以为她被人绑架了。
却见那两个丫头缓缓来到阁老的面前,微福了身子,“阁老,这是我家主人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笑纳!”
这丫头的话才一落,别一个丫头便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小秋手快一子扯了上面的容布,灵堂中的人一瞬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天,竟然是一大盘子的金锭与银锭!
一时间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这两个丫头。
“老朽是不是应该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阁老双眼凌厉的看向两个不惊不惧的丫头问道。
“阁老不必惊慌,棺木中那位昨天撞死的人是替了您家的少夫人。要知道那几个人,确实对少夫人垂涎多日了。而我们不过是一招偷龙转凤而以!保全了少夫人的命,也成就了我家主人要做的事。张阁老,我家主人让奴婢转告阁老几句话,阁老的孙媳虽然是捡了一条命,可她在周围邻居的心中已然是一位死人,而这京城,如今事非又多,阁老不若带着家眷离开此地,好好的去颐养天年吧!”
张阁老听了这些话,沉默的看着她,半响才道,“姑娘,老朽这一生从没有白白拿过人家的银钱,就连早上皇上命人送来的,都被老朽退还回去,所以……”
“阁老,我家主人自是知道阁老一生清政廉洁,可是,此一时彼一此,您现在更要认清现实,今天我家主人可以救少夫人,可他日少夫人再出来唱曲,再遇上这种事,可就并不见得有这般的好运气,再者,我家主人也说了,这并不是施舍,这是答谢!”那丫头说完,便不再理会这些人,而与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转身向外走去。
“姑娘留步!”却是张阁老唤了一。
他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可是他并不糊涂。
如今看这形势,再加上这丫头的话,张阁老心中明镜的,什么偷龙转凤,明明就是人家利用了他的孙媳妇,不对,那人利用的哪里是孙媳妇,明明是自己!原来,却是自己被人家盯上了许久才对!
因为只有他亲自拿着金牌出现在金銮殿之上皇上才会亲自去处理这个案子。
也就是说,这两个丫头背后的主人,其实是借自己的手,对付了别人,如果没有猜错,显然那人要对付的应该是皇后!
而自己看着‘孙媳’那惨死的模样,自然不会多想,怎么也要为孙媳出这一口气。于是自己便帮了那人一个大忙,所以这些钱财便不是施舍而成为了答谢!
而现在,就算是自己想明白了,可‘孙媳妇’之死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揭也揭不去,再去揭就成了欺君之罪,自己还就得拿着这些钱财带着孩子们隐姓埋名过日子去!
可是,他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利用过,他心里揪的不舒服!但该拿的可以拿,却不能拿太多,所以他叫住了她们。
“既然是答谢,老朽就代家人收,可是这些金子,我们小门小户的却是用不上的,还请姑娘拿回去吧……”
“阁老,我家主人就知道您会这样说,所以命奴婢告诉阁老,银子是答谢阁老的,而金子,却是留给孩子们的,毕竟从此后,少夫人却成了一个活死人,不能活在人前,算是给少夫人的补偿吧。在的话已全部带到,告辞!”
那丫头说完话,拉着另一个转眼间离开了灵堂,不见了踪影!
张阁老看了看桌上的钱财,垂头又看看重孙那瘦弱的模样,明明三岁了,却好似乎一个两岁的娃,怎么也长不大,再去看看孙子夫妻间那种大难后的珍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自己这般大的年龄了,身边也唯有这几个亲人了,只要他们过的好,他便好!
所以,张阁老家的丧事办的极其简单,随后,张阁老举家离开了京城,去了哪里便无人知晓,就是后来上官钰又着人去找,可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
……
永和宫
“小姐,您说那位阁老是不是太过愚昧了?”青檬撇嘴。
狂仙儿嘴角挑起老高,随后淡淡的说道,“曾经我特意去了解了这个人,确实是清正廉洁。他的一生可以说是一个传奇,他一个人从乡走出来娃子,什么背景都没有,能拼到了如今的地位也很不容易,更何况不是得到先皇的认可,成为了皇子的启蒙老师!可惜他却长了一个不思变通的脑袋,他觉得他的子女想要荣耀,也应该如他自己那般,自己努力去挣,所以,他退出朝庭后,便将为数不多的家财,给散了个精光,过起了贫民生活。结果官场岂会没有仇人?他娶妻又晚,生子自然也晚,他告老还乡,他的子女还都没有长大,结果有两个儿子死于非命,一个女儿失踪,只剩一个小儿子,可惜,命也不长,独留了这么一个孙子了。这张子轩到算是勤快,可也架不住阁老年龄大,身体越来越坏,吃药的银子远远超过了吃饭的钱,张家便入不敷出,那少夫人陪嫁来的钱财也早用光了,所以才会背着家人出来唱曲以帖补家用!只是昨天确是把人家少夫人吓到了,好在木灵医术还好,不然我可就要做孽了!”
“呵呵,只是小姐,您怎么就相中了张阁老呢?”
“笨,不然怎么会让上官钰重视,怎么能让苏晚珍亲自了斩杀令,嘿,瞧她那一脸死灰的样子,可是这个女人的心还真是又狠又冷,她还真的只是为了她自己!”却没有想到,这话竟是一向话少的木灵说了出来。
青檬看了她,“你又知道了。”
“我只是不愿意说而以。对了,公子,如今,苏晚珍的身边只剩了春萍还有一个高远,您要怎么做?”
狂仙儿笑了一,“不做,等!”
“等?”
“春萍,我在看看,如果确定来是上官钰的眼线,那就留着,还有用,至于高远,会有别人出手的!”
狂仙儿说完这话便躺了去。
而这夜里,苏晚珍很安静,她什么都没有做,像一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一样,用药敷着她的腿睡着她的觉。
只是没过几天,苏晚珍便请了戏班,请众宫妃前去观戏!
“小姐,咱们要去吗?”青檬待高远离开后问了一,她总觉得这戏不会是什么好戏!
狂仙儿点头,“去啊,为什么不去!”
“可是小姐您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嘛……”
青檬意指她怀有身孕一事。
“所以,更要去啊,我若没有这个肚子,她许还不会这么快的行动,我现在有了,她又怎么会不借我的肚子向他人发难!”狂仙儿抿紧了嘴,看着青檬,“一会你走一趟庆安宫吧,拿些安胎的补品送给柳昭容。”
青檬点了点头,“欸,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青檬这厢刚离开,那边安德全便走了进来,“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安公公,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狂仙儿柔柔的笑了一,从榻上站了起来。
“奴才是来给娘娘送礼物的,您瞧,这些都是皇上亲自挑选择出来,吩咐奴才送来的……”
安德全笑的见牙不见眼,反正只要皇上高兴,让他做什么都行!
可是狂仙儿却知道,想要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还真不是那般的容易!
当日在王府,自己是王妃他对自己虽然恭敬,可却不忠心,他的心,只有一个上官钰!
而如今的他,金钱不缺,地位也不缺,要什么都有人捧着往跟前送,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来栓住他为自己办事!
却在这时,尔来端着茶走了进来。
“安公公请喝茶!”尔来长的小巧,却很机灵,将茶端给了安德全,裂开嘴笑了一。
安德全忙接过了茶杯,“欸欸,尔来姑娘辛苦了……”
然就这么一句话,狂仙儿却眯起了眼睛,这个安德全,虽不能说是对所有的宫人高高在上,可是也没见他对哪个宫女太监这般低气过,今儿却对尔来道谢……有点意思!
于是狂仙儿的目光微闪,一抹深思闪过。
随后伸手扒拉着安德全送来的礼物,却被一只小小的金饰花钗吸引住了目光!
随后顺手拿了起来,这么一个小家碧玉的东西,是上官钰拿来给自己的?
不可能吧,不是说狂仙儿瞧不上这个东西,实在是与自己现如今的身份不符!
随于眼角余光扫向了安德全。
而安德全在看到狂仙儿手中的钗,突然僵了一,伸手摸了一怀里,随后有点懊恼的放了手,却未吱声,只是心中微叹,怎么那小东西就掉出来了呢?一定是刚刚帮忙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这一幕,却被狂仙儿看在了眼里,随后道,“尔来……”
“娘娘,奴婢在!”
“这花钗,还是你这个年级的丫头戴着好看!”却是狂仙儿将那钗插到了尔来的头上。
尔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然,看着狂仙儿将那小巧的花钗戴在尔来的头上,安德全却偷偷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安心喝茶。
狂仙儿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谁说阉人就不懂爱了,她现在瞧着这安德全,对尔来那绵绵之意,想来是有些时日了。虽然宫中有制,太监宫女要恪守本分,可是主子赐的婚姻也不是没有过。
“娘娘,这礼物是皇上送您的,奴婢不能要……”
尔来的话却让安德全身子紧了一,竖起了耳朵听着。
“呵呵,尔来,你戴着吧,这个钗想来也不是皇上送本宫的,安公公,你说是吧!”狂仙儿突然叫了一安德全。
安德全听着这话,一激灵,差一点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于是“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个,是也不是啊,呵呵……”
狂仙儿摇了摇头,“你啊,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说完这话,狂仙儿便要尔来去了,随后又看向这些礼物。
有簪,有钗,有耳饰,有项链还有手镯,只是却都是玉的,各种各样的玉制品,摆了满满一个盘子,不说狂仙儿喜欢不喜欢,却个个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