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咬的措手不及,疼的蹙起眉头,惊呼出声。爱睍莼璩他就乘机,长舌窜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汲取着她的芬芳。
她所有的呜咽全部被他吞入口中,她的挣扎在他眼中看来,也显得相当无力。
很快的,她的衣衫就被他拉扯来,他腻味了她甜美的唇瓣,薄唇一路滑,来到她纤细的颈项,她哭泣出声,嗓音凄凉,“我没有办法反抗你,但是我有办法反抗我的命运,若是你今日玷污了我,我绝不苟活……”
她的声音,恍若一击重锤,直击他的灵魂,他的动作慢来,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带着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三哥可以,姬玧澄也可以,唯独我不可以?”姬筠风悲哀的皱起眉头,依旧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身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激起她肌肤上一阵战栗轹。
“寒是我相公,无论他怎么对我,都是理所当然,太子殿是我朋友,他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但是四爷,你从见我第一面开始,就一直在伤害我,我难道应该任你摆平,由你欺负吗?”凤栖霜哽咽着,眼圈通红。
姬筠风叹息一声,仰头,离开她的身体,转身离去。
他也不知道,现在她和他的死结,要怎么打开,似乎他和她都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酤。
她没有办法接受姬筠风的身份,他也没有办法,用三哥的身份生活一辈子。
对于她,他究竟该怎么做?
离开景阳轩,是梨园,梨园原本是别院,给寒王府的客人居住,这里鲜少有人来往。
他走进梨园,只想图个清静,这里因为一个主子都没有,所以主事也没有派丫鬟来这边,静悄悄的梨园,几乎可以听见风吹落雪的声音。
他倚在窗户边的软榻上,看着外面的雪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雪了。
他静静坐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看着外面的一切。
梨园外面,两个模样娇俏的丫鬟,打着灯笼走过,其中一个,手中拿着燃的正旺的暖炉。
“你说,她一个相府千金,怎么就甘心屈居妾位?”腊梅碰碰春雪的肩膀,挤吧眼睛道。
“主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嘴,再说,她也不是妾位,不是说了,跟孙主子不分大小,同为正妃么?”春雪不以为然的道。
“哎,说是不分大小,其实,分的可清楚了,你看看宫里面,所有的赏赐都来了,全部是赏给正皇妃孙香香的,哪里有一件是她的?”腊梅微微一笑,不屑的道。
“就算她不是正妃,可是她跟了四爷,不说四爷的身份地位,但是他那完美的容貌,我觉得也值了!”春雪笑着道。
“呦,原来,你也喜欢四爷……”腊梅取笑道。
“喜欢又怎么了?你问问京城待字闺中的少女,哪一个不喜欢四爷。再说,我们这些奴婢,呆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不就图哪一天主子喝醉了,将你给办实了,起码有一个侍妾的身份,若是再生了一男半女,这辈子,可就不再是奴婢了!”春雪斜了腊梅一眼,微笑着道。
“瞧瞧你这嘴巴,心里的事情,也不能这样说出来,否则四爷的那两个皇妃,非将你拆骨扒皮了不可!”腊梅娇嗔的笑着,点了点春雪的头。
春雪却得意洋洋,不再说话,当她的眸光落在通往梨园那一排脚印的时候,笑容敛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沉。
“看什么呢?”腊梅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梨园的方向。
“没看什么,你帮我拿着暖炉,先回静月轩复命,我去去就回!”春雪说着,将暖炉放在了腊梅的手上,独自提着灯笼往梨园走去。
入夜的梨园,显得格外冷清,姬筠风不知道在梨园做了多久,冷风夹着雪花,从窗棂进,他的眉头上,鼻子上,全部都是晶莹的雪花。
他坐在那里没有动,如一尊完美的塑像。
梨园的房门被春雪推开的时候,姬筠风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他看着门口走进的丫鬟,不自觉厌恶的皱起眉头。
那丫鬟提着灯笼,一见是姬筠风,吓的慌忙跪,见姬筠风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起身,提着灯笼走近。
>“四爷,四爷,你怎么坐在这里,吓死奴婢了!”春雪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裙摆。
姬筠风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缓慢的道,“什么时辰了?”
“回四爷,酉时了!”春雪福身,脆生生的答道。
姬筠风扬起脑袋,叹息一声,看着窗户外面的灯火璀璨,抿着唇,不再说话。
那丫鬟就大着胆子上前,“四爷,你冷不冷,需不需要奴婢帮你捂捂?”
“我已经,习惯了!”姬筠风淡漠的道,他拱起僵硬的左腿,闭上眼睛,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腿上,感受着外面彻骨的寒冷。
“四爷,你这样,会风寒入体的,不如,奴婢抱着你,你这样会暖和很多!”春雪上前,抱住了姬筠风,将自己胸前的柔软贴在他的胳膊上,让他感受自己女性的气息。
“走开!”姬筠风厌恶的抬头,一把推开春雪,春雪被推的踉跄一,险些摔倒在地,她扶住一边的桌子,这才稳住身体。
眼看着姬筠风起身想要走,春雪哪里肯放弃这样单独相处的好机会,随即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姬筠风。
“四爷,不要推开奴婢,奴婢爱慕你许久了……”春雪抱着他,死活不肯松开,她柔软的唇,贴上姬筠风的脸颊。
姬筠风如被点击一般,厌恶的看着她,眉头皱成一个好看的川字,他眸中森冷的视线,似乎在她眼中,根本不存在一般,她只是哀求着,将自己的唇再次贴上他的薄唇。
她的手紧紧的掰着他的俊脸,他想要一把打开她,却担心她抓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终于在她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的时候,他忍不住,狠狠的一掌推开了她。
脸颊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脱落,那张完美的面具,就这样被春雪拉了来。他冷冷的盯着摔倒在地上的春雪,春雪被眼前的这张脸吓的傻掉。
她惊叫一声,“鬼啊……”
还来不及叫出更多的声音,姬筠风已经出手,右掌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她睁着眼睛,在窒息中惊恐的死去。
腊梅在春雪走后,并没有回去复命。她看着举止奇怪的春雪,又看了看延伸向梨园的那一排脚印,最后一咬牙,吹熄了手中的灯笼。
提着熄灭的灯笼,拿着暖炉,她悄无声息的跟在春雪后面,朝着梨园走去。
在看见春雪勾-引姬筠风的时候,她猫腰蹲在那里,以为自己会看一场活春宫,谁知道,最后事情竟然转变为,四爷杀了春雪。
可是四爷那张脸,在春雪提过去的灯笼映衬,无比清晰,她认得清清楚楚,这是三爷。
王爷根本没有去赈灾,他戴着四爷的面具,悄悄的留在京城。
他到底想要干嘛?那个戴着黑纱斗笠离开京城的人,究竟是谁?
腊梅捂着自己的嘴巴,在姬筠风杀了春雪的那一刻,她已经起身,悄无声息的溜走。
在皇室,秘密知道的太多,不能长命,所以腊梅并没有回去复命,而是在离开梨园之后,逃出了寒王府。
前一段时间,众说纷纭,都说三爷和四爷根本就是一个人。后来,帝后在寒王府等着两人,两人同时出现,并且有太医验证,所以粉碎了谣言。
可是现在,她竟然看见了三爷带着四爷的面具,不,不,或许谣言是对的,三爷和四爷,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腊梅没命的在大街上狂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可是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够救她,这个人就是,皇后。
姬筠风从梨园出来,看着外面已经熄灭的灯笼,脚步顿住,回头看了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春雪一眼。
他一言不发的走近灯笼和暖炉,暖炉正旺,灯笼也散发着热意,证明刚刚熄灭不久。
看着这些东西,他蹙紧眉头,刚刚有人来过这里,而且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落荒而逃。
他一言不发的朝着景阳轩书房走去,然后提笔开始写信。
景阳轩小厨房中,凤栖霜和菊娘学做甜点。她记得,姬筠寒一向胃口不大好,每次见他吃饭,都吃很少,比她吃的都要少。可是她房中的甜点
,他都能吃一两块,以前不觉得什么,可是后来听丫鬟说,姬筠寒一向不吃零嘴,这才觉得他吃了两块甜点的难能可贵。
想来,是菊娘亲手做的,所以他喜欢吧。
菊娘做的甜点,一向是很好吃,连她这个不嘴馋的人都很喜欢。
甜点做了一半,小雅忽然跑进小厨房,神色紧张,大喊道,“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流产了……”
“你说什么?”凤栖霜一时没有听清楚,手中沾着白白的面粉,看着小雅道。
“二小姐流产了,所有的御医都已经到了静月轩,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小雅上前,抓住凤栖霜的手,就要朝着静月轩跑。
菊娘在后面喊着,“嗳,慢一点,慢一点!”
跑了一半,凤栖霜停了来,气喘吁吁的道,“别这么快,我跑不动!”
“小姐,他们现在正在排查毒的凶手,我们要是不快点去,会被他们冤枉的!”小雅同样的气喘吁吁,小脸通红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凤栖霜喘息着,朝着静月轩走去。
她知道小雅在担心什么,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凤栖霞院子内丢了东西,所有人都过去围观,唯独她和小雅不爱看热闹,所以就被怀疑。
后来她们学聪明了,只要是凤栖霞院子里出事情,她们肯定快的,不先不后的去凤栖霞的院子,这样她就没有话可说,也不能将脏水泼在她们身上。
但是以前的事情是在相府发生,这里是寒王府,已经不是凤栖霞可以狐假虎威的地方了。
慢悠悠走到静月轩的时候,所有人围了一子,御医站在一边,束手无策,姬筠风皱眉坐在凤栖霞身边,担忧的看着她。
凤栖霜看着凤栖霞身那一滩红红的血迹,着实可怜,于是拨开人群上前,握住凤栖霞的手道,“怎么样?还是很疼吗?你腰部不要用力,不然会更难受!”
“滚开!”凤栖霞哭泣起来,一把甩开凤栖霜的手,哭喊道,“都是你,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我知道爹疼爱我,你看不过去,但是你怎么可以手害我的孩子,这是四爷的第一个孩子,是皇长孙……”
所有人将眸光看向凤栖霜,凤栖霜站在那里,脸色倏然变得惨白,她双手紧握小腹前面,紧咬唇道,“栖霞,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只从怀了孩子,我一向小心,在别人那里从不敢沾染别人一点东西,独独在你的景阳轩,我喝了茶,结果就出了事情,凤栖霜,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你怎么得去手?”凤栖霞哭着,梨花带露的看着凤栖霜,捂着自己的腹部,似乎随时想要起身,将凤栖霜拆骨扒皮。
“你胡说八道,小姐是不可能毒害你的,再说那天,你喝的茶,小姐也喝了,她自己都好好的!”小雅愤怒的喊着,维护的将凤栖霜护在身后。
凤栖霞咬牙切齿,怒视着小雅,“就是你这个小蹄子,一定是你,那天的茶是你沏给我喝。我当时就觉得茶的味道有些怪异,只以为你们景阳轩没有好的东西,茶放久了所以生霉,可是你一个小小丫鬟都用的起云羽冷翠,你们景阳轩又怎么可能拿去年的陈茶招待客人?”
这一说不要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小雅腰间的玉佩上,所有人愕然,果然是千金难求的云羽冷翠。
看来这寒王妃主仆,果然有问题,众人不自觉远离了凤栖霜和小雅一些。
“你在寒王府嚣张已久,处处针对别人,早已经树敌良多,今日你流产,确实不是我景阳轩茶叶的问题,凤栖霞,我为人怎样,你应该很清楚,何必往我身上泼脏水?”凤栖霜凛然的看着凤栖霞,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道。
她清澈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凤栖霞的眼睛,凤栖霞有些恍惚,或许,真的不是她做的。
难道是孙香香?环视众人,只有孙香香没有来这里,她一定,一定是做贼心虚。
“孙香香呢?”凤栖霞似乎将第二个嫌疑人定在了孙香香身上,狠狠的盯着人群中的一个畏手畏脚的丫头。
那丫头战栗着走出,嗫嚅着道,“小,小姐,她,她不舒服,因为所有御医都被请来这里,所有她也没有请御医……”
“哼,不舒服
?”凤栖霞冷笑着看着那丫头,扶着姬筠风艰难的起身道,“我看她是做贼心虚!”
“风,我的孩子才三个多月,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凤栖霞哭着,依偎在姬筠风的身上。
姬筠风漫不经心的叹息一声,拍拍她的手,“既然你怀疑孙香香,那我们就去找她理论,若凶手是她,我一定让孙阁老给我一个说法!”
“风,我现在只有你了!”凤栖霞哭着,梨花带露,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了姬筠风身上。
姬筠风扶着她,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奔向了孙香香的院子。
孙香香的房间中,孙阁老正在发火,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停的走来走去,怒道,“混账,那凤栖霞是他的妻子,我女儿就不是了吗?我女儿病情这么严重,他竟然看都不来看一眼!”
“爹,我,我……”孙香香躺在床上,脸色难看,嘴唇发紫,连起身都很困难。
“香香,你别动,实在不行,我恳求皇上,你们和离了吧,当初我就劝你,四爷实在不是你的良人,可是你偏偏不信,现在可好,你看看你,都被折磨的成什么样了!”孙阁老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不知道,那姬筠风有哪里好,京城一个个大家闺秀,挤破了脑袋想要嫁给他。
难道就是因为他生了一副好皮相?
可是男人光长得好,是没用的,男人还是得有担当,有志气,依他看,太子就比姬筠风好了不百倍。
正在他不停走来走去的时候,孙香香忽然吐了一口血,然后昏死了过去。
那血迹落在大红的锦被上,竟然散发着一股恶臭,而且隐约透着黑色。
“香香,香香——”孙阁老大喊着,扶起已经昏死过去的孙香香,焦急的道,“御医,快去传御医——”
姬筠风带着凤栖霞来到孙香香这里的时候,孙香香正在昏迷当中,刚刚进门,孙阁老就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愣在那里,然后用冷厉的眸光看着孙阁老。
孙阁老自知有错,“扑通”一声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殿,若是你不珍惜香香,请允许老臣,将香香带回孙府,她虽然是一介女子,但是却是老臣的心肝……”
凤栖霞看着床榻上的孙香香,顿时明白怎么回事,慌忙招呼了御医,“快,快给皇妃看看……”
御医把脉之后异口同声的道,“是中毒了!”
所有人诧异,连凤栖霞都疑惑不已,她流产,孙香香中毒?这背后使诡计的人,似乎不是孙香香,那究竟是谁呢?
再次将眸光环视四周,然后她一咬唇道,“谁没在这里,谁就是毒和害我的凶手,快,快去景阳轩卧室搜搜,一定有毒的证据!”
姬筠风看了她一眼,随即眉头深锁。
孙阁老却跪着上前,“四爷,香香若是有个好歹,老臣也不活了,还求四爷给老臣一个公道!”
“来人,包围景阳轩卧室!”姬筠风看着外面,皱眉道。
今日的事情,必须给凤家和孙家一个解释,尽管他知道,不可能是她毒。
凤栖霜回到景阳轩卧房的时候,景阳轩已经被人团团围住,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甚至连床褥都没有放过,全部被人扔了出来。
她脸色煞白的看着那些侍卫,阻止着他们大肆破坏的动作,喊道,“你们做什么?你们要造反不成?”
“报,搜出这个!”一个侍卫,拿着一个纸包,朝着侍卫首领走了过来,双手将纸包递在头上。
凤栖霜脸色顿时难看,那是以前,凤远漕让她毒迫-害姬筠寒的时候,给她的毒药,她一时忘记,就留在了那里,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们竟然将这东西翻了出来。
难道又有谁中毒了吗?不会刚巧,中的就是这种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