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十三年的光景了,从那时候开始,每年出生的孩子基本上都有问题,渐渐的,大家也都相信了是天神怪罪这样的说法。
而这里,便被新来的山大王封为禁地,不许任何人外出和进入,这也刚好满足了我们的本意,便也就听从于他了。”
“本来这些年也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灾难,我们便也不打算让这些孩子再去受苦了,可是,就在昨日,整个禁地突然大幅度摇晃,据说那位从不露面的山大王也已经到了禁地,不得已,我们只能将孩子再次抛弃……”族长说得缓缓说着,语气里透着无奈燔。
“那这些年,为什么不派人出去找你们真正的主子呢?”司徒昊不解,若是早早就找到夏吟,定不会让他们承受这么多的无奈了。
“谁说没去找过呢?当年那场大火,烧了很多的人,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是李公公带着小公主离开之后没有逃过凌国的追捕,已经死了!”
司徒昊仔细回想了一,那就是说,待李公公去到郊外的联络点之时,活着的罗族人已经被带走,而他看到的,就只是那一大片坟地,所以他便以为罗族人已经死绝,所以,便一个人守护在那里么?
“那,你们有没有找过原因,这些孩子,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这里一向隐蔽,我们在这里自给自足,从来不外出翻遍了我们罗族的所有书籍也找不到根本,之后那人来了之后,说是天神怪罪,我们也不觉得有什么错处……”
“我刚刚听族长您说,那人已经来到禁地了是么?那他在哪?窠”
“他去了村里的小广场,没有孩子的人家也都赶过去了,只剩这些还有孩子没有处理掉的人断后!”而他自己,必须亲自主持。
因为那人曾经说过,若是让他发现哪家还藏着这样的祸害,整个支系都将没有活路……
“带我去看看!”司徒昊点头,先一步起身。
“王爷,听闻那人手中高手如云,您要小心!”众人劝慰。
司徒昊点头,二妞紧紧拉着他的衣袍不放手,担心司徒昊会将她丢弃一般。
“至于这些孩子,还望大家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查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还请大家在我们去小广场的这些时间,不要轻举妄动。”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这些人不要轻易放弃这些孩子。
“一定!”族长点头,若是真的有办法,谁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随即,剩十几个妇女在家照看这些孩子,他们三四十人便浩浩荡荡的朝着小广场赶去、
小广场并没有在村子当中,而是需要翻过一座山才能看到,四处依旧百花齐放,桃花开得尤为鲜艳。
远远的便看见很多的人围聚在一起,广场中央同样放着一个巨大的盆子,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司徒昊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难道,族长说的新来的山大王便是皇帝本人么?那么,他放出这样的消息将自己引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他一路尾随在众人中间,他倒要看看,他的这个父皇,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好在人实在太多,皇帝虽然在高台却也没有看出面的司徒昊、
仪式似乎已经进行了好一会儿了,皇帝将手里的超大勺子在池子里搅拌着,脸上是捉摸不透的神色。
“这是我第二次踏进这里。十三年前我说过什么,你们都忘记了是么?”
皇帝冷眼开口,在这里,他只是心狠手辣的山大王。
“……”众人低头,无人回答。
皇帝眉眼一挑,有些不悦。
“族长呢?”刘喜高声喊道。
无奈,族长只得出去。
“主子当时说,留着这些孩子便是一种灾难,我们必须严格执行……”
“既然还记得,为什么今年要留着那么多新出生的祸害?”皇帝冷言质问。
“那是因为,这些年,我们也并未受到什么诅咒和灾难……”
“哼,若不是昨夜我早些赶到,发现了这些奇形怪状的孩子,及时吩咐你们处理了,今日,恐怕这整座大山都要塌了吧,你居然还敢说没有?”皇帝最见不得便是这些天灾**,更加不能忍受的便是违背自然规律发生的事情。
而这里的人们,很显然在他厌恶的事情之内,所以,他了禁令,不得任何人外出,因为他害怕这些人若是在世间走动,被有心之人拿去做了文章,便会传出不好的谣言,而他做为一个皇帝,自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是天子,罪恶只能靠边站,所以,在多年前发现这里居然有这样一个肮脏之地,他便迫不及待的将这里进行封锁。
“这个,或许是意外……”族长接话。
“意外?”皇帝敏感的眯眼,族长像是心软了?
难不成……
“那些孩子在哪里?”
他说的,自然是那些有问题的孩子。
“在禁地的池子里,已经处理了!”然而,却在这时,前任山大王突然跑来。
“主子,禁地的池子里,只有三个孩子的尸体……”
“啪!”年迈的族长被刘喜一个耳光打的后退了许多,司徒昊捏紧手腕,气急。
“那些孩子。到底在哪?”
皇帝背对着众人,手里的大勺一直在慢条斯理的搅拌着,刺鼻的味道四处蔓延,他却像是闻不到一般。
果然,他多准备一个大锅是正确的,禁地不在,那将孩子带来这里,他亲自动手吧。
既然是罪恶的开始,那便由他亲手来结束好了。
“这里就这么大块地方,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找到!”皇帝突然转身,说着冷酷无情的话。
族长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他说的没错,只要他想,就一定可以找到的。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找?”他笑得很是玩味。
“我……”族长张了张口,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保住那些孩子了么?
若是他亲自去找,指不定那些孩子会有什么更加可怕的死法呢。
该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竟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这样为难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司徒昊直接走到人群最前方,直视皇帝、闻言,皇帝大大的眼睛看向司徒昊,似是赞赏,又像是震惊。
总之,那是司徒昊看不懂的情绪。
“你速度倒也不慢!”皇帝将手里的大勺随手丢在一旁,他们的谈话,却让在场的人,大惊失色、
一国之君?那便是皇上了?既然是皇帝,又为何成了这山大王?
而且,还这样对待自己的子民?
“儿臣是不是应该向父皇说声谢谢?”司徒昊挑眉,径自走上了搭建好的高台。
看着眼前的硫酸,他不知道应该做出何种反应、
和这些孩子比起来,他是不是算幸运的了?
最起码,他的父亲,没有用这样的方法对待他.
“你要谢的话,我也不反对!”皇帝挑眉,很快便明白了司徒昊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做?”司徒昊懒得再跟他废话,大费周章的将他引到这山里来。绝对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而且,这禁地的事情,估计是突然发生的,就连皇帝自己,可能也没预料到。
“他们本就是罪恶的开始,本就应该结束!”皇帝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罪恶?父皇,到底是因为你完美的骨子里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在你眼前发生,还是因为他们真的是罪恶,儿臣想,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件事吧?”
“……作为臣子,你这样指责朕,就不怕朕砍你脑袋么?”
司徒昊冷哼,他还知道,自己是他的臣子么?
“作为朕的儿子,你这样,是不孝的行为!”皇帝愠怒。接着质问。
“是么?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梁歪,儿臣就算有诸多不对,那不也是父皇教出来的么”
司徒昊冷哼,将皇帝的话毫不留情的反击了回去。
“什么时候,朕那个病怏怏的乖巧儿子,也变得这么的伶牙俐齿了?”
“父皇放出那样的假消息将孩儿引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跟儿臣探讨这些事情吧?”
“自然不是!”皇帝大手一挥,非常霸气的坐到高台上的椅子上,俯视众人。
“既然你已经到了,那么,好戏便要开始了!”
“……”司徒昊拧眉,他还想做什么事情?
“皇儿,咱们爷俩儿来打个赌如何?”皇帝眯眼,看上去仿似兴致很高。
“……”司徒昊不语,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怎么,你害怕?”皇帝冷笑,“可是你怕什么呢?夏吟如今生死不明,你最在乎的东西,不就是她么?”
“是你?”司徒昊震惊,难怪那日他会在接到信号之后被人阻挡了去路,延误了救夏吟的时间,原来,那件事情,不单凤轻歌参与了,就连皇帝也参与其中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父亲竟会这般待自己?
他就这么见不得他好么?
还有,凤轻歌和皇帝本应该是死敌,又为何会达成协议呢?
凤轻歌要的是夏吟可以理解,那么,皇帝呢?他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事到如今,是不是朕,又有什么关系呢?”皇帝噬笑,似乎是在嘲笑司徒昊的儿女情长。
“成大事者,就必须狠得心,你这样优柔寡断,当真不是一个好皇帝的料。”皇帝继续冷笑。
“昊儿,如果你想成为皇帝,那么,你不但要能够在关键时候舍弃自己的亲人,你还需要,面对很多残酷的事
情,就比如,生离死别。又或者,心狠手辣。”
司徒昊眉头紧皱,对于黄的言论,他从来都不认同。
“今日,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接来的赌局,不管你愿不愿意,朕都算你同意了,你就算不想,也得陪朕玩一玩了。”皇帝自顾自的说着,并不给司徒昊插话的机会。
“你到底想做什么?”司徒昊回神,虽然这一时半会儿的确实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眼,他似乎真的没有拒绝的机会、皇帝既然敢出现在这里,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大军还在山,上来需要好几日的时间……
“今日,咱就赌,那些还没禁地的孩子!”
“……皇上,求您放过那些孩子吧,他们是无辜的!”族长闻言,第一个反对、
接着,稀稀落落的便跪了一地、
“既然您是皇上,就应该怀有慈悲之心,放过那些孩子吧?”
“皇上,求求您,放过他们吧。他们都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们有什么错呢?”
“闭嘴!”皇帝冷声打断、
“那些都是被诅咒过的孩子,就算朕今日放过他们,将来,他们也只会害了你们!”
“将来到底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我们不管,我只知道,那些孩子,都是我们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来的,若是将来当真有天神怪罪,就怪罪我们好了!”这里的几百人,均属于罗族。但是罗族又分了些支系,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也就十几只而已。
所以,不管哪一家的孩子,都算得上是亲戚,既是亲人,又怎能忍心伤害呢?
“皇上,求您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吧!”
“哼,真是幼稚,不过是几个小孩子罢了,值得你们这样卑微求饶么?”皇帝冷哼、
“司徒昊,朕的好儿子,今日,你若是能够成功毁了这山,这人,能够维护你自己心中那所谓的正义,朕便算你赢了,届时,这些人的生死,都由你亲自决定……”
“但若是你输了,那么。朕会亲手毁了他们,朕会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时候,可就不是个硫酸池那么简单了。哈哈!”皇帝狂妄的笑着,似是魔症了一般。
看得众人害怕、
而且,因为顾及他的身份,众人一开始都好言相劝,可是跪地求饶了许久仍不见皇帝松口,便都吩咐恶言相向。
族长起身,将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罗族的人,向来不会是软弱的,虽然已经丢弃武器种田多年,但是,我们骨子里的血性依旧存在,今日,大家就为了咱们的将来,一起跟这狗皇帝拼了吧!”
“是,是,是!”众人起身,满脸都是愤怒、
不需要族长做多余的吩咐,有的跑回家,有的取武器,众人也就迅速散开、
当然,跑回家的不过是想要先一步找到那些孩子好保护他们罢了,并不是逃跑、
“父皇,儿臣一直认为,得民心者得天,儿臣一直不愿意跟您动手,便是敬重您还体谅百姓,可是今天,儿臣彻底打破了以往的认知…………”
再怎么说,眼前的人都是自己的父亲,在这之前,他当真不去手对付他。
可是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父皇,不管是为了皇位,百姓,还是夏夏,这一次,我都不会在放过您了!”
司徒昊说完,皇帝便被山大王以及刘喜一堆人护送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仿似看到了皇帝眼中的欣赏。
最后一场战争,终于打响。
皇帝退居幕后操作,司徒昊率领百万大军与之抗衡、
历经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司徒昊的大军终于攻上了顶峰,而与此同时,司徒昊也收到风神医的来信。
这本就不是什么可恶的诅咒,而是因为他们一直独居,世世代代都不曾与外界联系,他们的婚姻关系尤为简单。
基本上,表哥娶表妹,一代的堂哥又娶堂妹,总之,转来转去,只是亲上加亲而已。
而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亲人之间成亲,生来的孩子很有可能会出现像这样的畸形,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处理的办法也很简单,只要走出去主动于外界联系就能够缓解。
于是,司徒昊雷厉风行,在皇城买了许多的农田和铺子,经商的经商,种田的种田,就连这次的战争都不让他们参与了、
毕竟,剩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的了,他不希望罗族的人再有什么伤亡了。
他想,若是此刻夏吟在,也定会同意他的做法的、
将一切的事情吩咐去以后,司徒昊便带领众人直上顶峰,他们已经没有剩多少人,皇帝的锦衣卫也死的差不多了,而且,之前的山大王也在一刻钟之间结束了他的生命。
此刻,最难对付的,便是子里的皇帝了。
大雪飘飘扬扬的着,一直不见停,很多不适合这样
气候的人已经低声咳嗽,手脚僵硬,甚至因为山太高,很多人已经开始冒鼻血外加头晕眼花了。
相对于外边的紧张气氛,子里就显得暖和和温馨了许多。
这个时候,皇帝居然依旧和刘喜着棋,一点也看不出他的担忧或紧张。
“刘喜,他终于长大了!”皇帝落一子,咳嗽了两声便接着说道。
“皇上良苦用心!”刘喜接话,皇上最近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想来,是大限将至了。
皇上当年放任皇后对他用药,并不是如之前所说那般,真的没有一点影响,那人虽然也医术了得,却没有能够彻底救治他的办法。
皇帝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死,所以,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而且,为了这最后一场战争,他还刻意吃了还魂丹,那药的杀伤力极大,吃了以后能够稳住身体一个月不出任何异样,可是,一旦药效到了,便会加剧原来潜伏在体内的病毒的发作,他只会死得更快。
他这是,不给自己留一点点退路、
“只盼望后人不要将这段写进史册就好了!”皇帝轻声咳嗽、玩笑着。
“皇上遗嘱里不是说了么。后人,应该会遵从的,皇上大可不必担心!”
“刘喜,人这一生啊,忙忙碌碌的来,还是要急急忙忙的走,皇位,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说,这些谁都懂的道理,为什么朕就从来不懂呢?”皇帝似乎不是真的在意会不会写进历史,径自岔开了话题。
“不是皇上不懂,皇上只是遵从先皇的旨意罢了。”刘喜叹气,接着说道:“人人都羡慕皇上万万人之上,却从来不知道您的幸苦和艰辛,世人看到的,终究只是表面的光鲜罢了。”
“还是你了解朕!”皇帝点头,若有来世,再也不要入帝王家,做个平民百姓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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