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如墨是唯一的嫡子,上面有一个庶兄,面有一个庶妹,而那名庶妹仅仅比他小了三个月而已,这是丞相在尘如墨母亲怀孕时不重视的表现,这也是陈老讨厌丞相的原因。
“这样。”
千骨苓并没有多么的意外,在这样的大家庭里,男子三妻四妾比比皆是,就连小家庭里面都要多一个平妻,更别说丞相府了。
他,不也是一个被抛弃的庶子么。
“不过奴婢想,公子和那位小姐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吧。”
跟所有家庭一样,嫡子庶子之间总是会有很大的摩擦的,而尘如墨只身一人,比起那一子一女傍身的柏氏,他弱的几乎可以不计。
“自然了。”
尘如墨也不想隐瞒什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尘如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真正厉害的是她身后站着的柏氏,还有,尘如水。
“难为你还精挑细选了。”
尘如墨挑选了一只海棠玉簪,上面点缀着一颗颗圆滑亮丽的小珍珠,要知道小珍珠的价格可是不便宜,更是有超过大珍珠的趋势,两朵海棠红艳艳的,半开不开,很是诱人,正好符合尘如烟这样的青涩年纪,她可是,将要及笄。
“就不知道,和牡丹比起来,又是如何。”
尘如墨不选芍药,不选芙蓉,偏偏选了海棠,意味就有些不够明确了。
尘如烟的野心极其的大,比起她的哥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想凭借庶女之身爬上皇家这样的大树,牡丹与海棠,又怎样分色?
说到底,尘如墨也是不安好心的,这样稚嫩的海棠,还未开的完全,就说不定,损毁了呢。
“你也是知道的吧。”尘如墨淡淡的看向一旁的千骨苓,这个人,是聪明的,不用一点就透,他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了,虽然,一直都不愿意去承认。
“奴婢怎知公子心思。”
千骨苓微微低头去,作揖,面上的表情统统被遮挡在刘海之,微微勾起来的唇角意味不明,不过可以看得出,千骨苓也不是什么善茬,仅凭一个动作,就表达了所有心思。
尘如墨轻哼一声,觉得很是无趣,让凌风带上了自己的包裹,跳车去。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静静地停在了丞相府的大门前,只等着车内的主人,车,他才可离去。
“走吧。”
两声轻轻的话语,落在了他人的耳中温柔又不着痕迹,随着漫天扬的大雪,消逝。
公子静静的站在了凌风撑起来的油纸伞之,看着面前朱红的大门,还有那威武的石狮子,这就是,他的家。
里头,似乎能看得到慢慢走进来的身影,打扮的很是喜庆,却又不显得艳俗。
公子出府时,无人知晓,公子回府时,满城皆知。
那些看到了马车的人们无不是回了家告诉了自家人,本来人不是很多的街上也站着许许多多的人儿,他们来回的走动着,奔走相告。
这样的场景时常发生,一个人的来去,在京城中很难找到踪迹,但是在这样的节日中,来去,就显得很是分明了,特别还是处于大家庭中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