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乏有钱的公子哥,一听蔚明珠这话眼睛就转开了,也是,珠宝太平凡,哪有伞有意义。舒悫鹉琻何况到时伞不好看还可以退定金,这店里就二十把,被蔚明珠一人就定了两把,自己再不手,到时就算看中伞也没处买去!
有人就赶紧叫道:“店家,给我定两把!”
一有人叫,就有人不甘落后,纷纷你一把我一把都定了起来。
舒云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都很无语,自己这个卖家连伞都没见到什么样的,怎么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去定伞了。一百两银子啊!都不当钱了。
那店家也没想到蔚明珠一番话就引来了这样的轰动,赶紧忙着收钱写字据,一会二十把伞全定完了,还有些没定完的扫兴地问道:“怎么才有二十把啊,不会多进点货啊!焘”
店家按舒云教的话陪笑道:“这位公子,这伞太贵,我这不是怕没人买赔钱吗?这样吧,没订到货的都可以留个地址,到时到货了,小人会通知你们来看货,要是大家喜欢,小人再去进,决不会买不到的!”
那些人只好依店家的话留了地址,这才扫兴地走了。
还有些不肯走,一直盯着店家问伞什么时候到,店家都一一做了答复,还让他们经常来光顾店里,说会不时在告示上更新伞的信息蒈。
这也是蔚明珠的主意,这一来可以借助这告示吸引更多的客人进店购买,她这商铺可不只做伞的生意,还要卖别的东西呢!抱着奇货可居的观点,她让舒云收集了许多西域商人的小物品,再包装一放到店里就是稀罕物了。
那些小姐不可能去挤在集市里买这些东西,地摊货放到帝都最热闹街上的店铺里,身价就高了几十甚至上百倍,再加上华美的包装,送人自己收藏都很有面子,蔚明珠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这样做的。
舒云开始还半信半疑,没想到重新开张第一天这店里的销售额就惊到了他,这可是他的药材铺经营半年的收益啊!
他这才相信这丫头说的奇货可居,赚有钱人的钱是什么意思,乐的一个劲地称赞这丫头比五皇子还有商业头脑。
现在又看到蔚明珠伞都还没上市就被人预定一空,他更是佩服,按这丫头赚钱的狠劲,自己跟着她,还真有可能迅速坐上帝都首富的位子。
蔚燕毒解了,可是元气大伤,脸上身上的伤要恢复还要一段时间,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变成这样,她也受了打击,躲在院里轻易不肯见人,自然也没空找蔚明珠的麻烦。
蔚明珠就乐的趁机逍遥,一边忙着把自己的伞弄出来,一边调教几个丫鬟,晚上就钻到地窖里跟着鬼姑学医学武功。
鬼姑这次没再借口搪塞她,拿出精神来教她,只教了几个晚上,鬼姑都被蔚明珠的聪明震惊了。
这丫头真的很聪明,那些药理一点就通。学武也很有天分,招式鬼姑比划一次就学的有模有样。只是内力不是一学就有的,还要慢慢练。
鬼姑就教了她心法,还给了她一本剑谱让她自己按着练,自己就说有事出去几天再回来。就这样,鬼姑偶尔回来指点她一,蔚明珠的武功和药理知识就突猛进起来。
蔚梅茵被蔚明珠的银子诱惑,最终还是背着哥哥跑来蔚明珠院里要求做事,蔚明珠也没食言,指点了她一,让她帮着自己画图案。
蔚梅茵第一天就拿到了结算的银子,虽然才五两,也够她乐的合不拢嘴了,喜颠颠地就拿着银子回去向哥哥和弟弟炫耀。
第二天蔚瑾澜就跟着蔚梅茵跑来找蔚明珠要做事,蔚明珠就给他找了适合他做的事让他做。
蔚瑾哲端着架子不肯来,却暗暗关注着,等看两个弟妹和蔚余妍都拿到银子,他也忍不住了,纠结了几天还是放不面子来找蔚明珠。
蔚明珠也不在意,男人和女人不同,要是蔚瑾哲这么容易被银子收买,她也看不起他!
这样过了几天,七皇子终于忍不住了,跑上门来让蔚明珠履行诺言和他赛马,还说自己已经请了宗政墨等人到马场做公正,蔚明珠要是不敢去,就上酒楼摆一桌酒席当众认输。
蔚明珠接了挑战,让人去通知了萧暮雨,第二天就去马场和七皇子赛马。
七皇子这么明目张胆地上门邀约,二姨娘和蔚敬之兄?弟都知道了,二姨娘脸色阴沉,自己的女儿躲在院中不能见人,这丫头却这么风光地去和七皇子赛马出风头,她要是能咽这口气,那以后还怎么在府中翻身呢!
她把蔚敬之叫去,母子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蔚敬之就一脸得意地走了。
凌羽也知道了这事,他怎么会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呢!第二天就一早赶到马场看热闹了。
蔚明珠起床,换了一身马服就带着冬竹和白蘋一起过去,到了马场,看到萧暮雨已经到了,她还带了自己的表妹萧青青一块来。
蔚明珠看到不光宗政墨来了,太子和宗政麟几个皇子也来了,一行人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很热闹。
“五小姐,你说我们今天谁会赢啊?”七皇子宗政飏一脸得意地走过来,对他们指了指说:“我皇兄他们正注呢!赌我们谁会赢!”
额,蔚明珠无语地扫了一眼那几人,这几个皇子是闲的没事做吗?竟然无聊到跑来打赌!
别人就算了,这宗政墨跟着凑什么热闹啊!这家伙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看上去不像这么无聊的人啊!
“不知道几位殿都赌谁赢啊?”蔚明珠上前见礼,嘲讽地问道。
太子笑道:“五小姐,虽然你很会画画,可是骑马的事本宫就不看好你了!我家七弟平日爱胡闹,马术却是一流的!本宫自然赌他赢!”
三皇子也笑道:“就是,五小姐,要不你就认输算了,到酒楼摆一桌就当给大家制造一个娱乐的机会!谁也不会笑你的!”
萧暮雨叫道:“都还没比怎么就认输呢!明珠,我也注赌你赢,青青你也吧!”
萧青青看看蔚明珠,又看看七皇子,陪笑道:“小雨姐姐,我可只有几两月银,我要赌七殿赢!”
萧暮雨就掐了她一,不高兴地说:“我让你来是我给我朋友助阵,你怎么倒戈相向啊!”
萧青青委屈地说:“姐姐,押注自由,你不能强迫我把自己的月银赔的血本无归啊!”
“就是,注自由,你不能仗着自己是姐姐就强迫人啊!”七皇子帮萧青青说话。
萧暮雨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我也要注赌七皇子赢!”凌羽和蔚敬之、蔚敬明一起过来,闻言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
凌羽还示威地向蔚明珠一挑眉,阴阳怪气地说:“五小姐,你可别怪我们不帮你,强者为王,咱们不能明明知道是输还把自己的银子赔进去吧!”
蔚明珠一见蔚敬之和蔚敬明也跟着来了,心冷笑,她就知道二姨娘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只是这争斗在家里闹闹就算了,一定要到几个皇子面前丢脸吗?
“五妹,我觉得三殿说的对,你要认输也不可耻,就别出来丢人了!”蔚敬明吊儿郎当地嗤笑道。
蔚明珠懒得理他,转头问道:“四殿和五殿赌谁赢呢?”
宗政麟笑了笑说:“大家都赌七弟赢,那我就赌五小姐赢吧!免得一边倒也没意思!”
蔚明珠怔了怔,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宗政麟的性格很稳重,出手都是老谋深算,这赌自己赢,决不会是相信自己会赢,估计是同情自己吧!
宗政墨见她只盯着宗政麟,心里就掠过了一丝不悦,这丫头竟然敢忽视自己,她忘记了她男人是谁吗?
“五殿你赌谁赢啊?”萧暮雨追着问道。
蔚明珠这才回过神来,就看向宗政墨。
宗政墨挑了挑眉,淡淡地说:“四皇兄这么仗义,我就不抢他的风头了,我赌七弟赢吧!”
蔚明珠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没义气的家伙,心里莫名地就有些不舒服,感觉自己被人背叛了似的,小脸上不自觉地就掠过了失望。
宗政墨把她一瞬间的失落看在眼中,心里就莫名地掠过了一抹不忍,丫头毕竟还小,就算输了自己也输不了几个钱,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高兴一呢!
只是一想到她看宗政麟的眼神,这点内疚立刻没了,臭丫头,敢看别的男人看傻眼,就要受惩罚,就当给她的教训吧!
&n?bsp;“好了好了,都好注了,五小姐我们就去挑马吧,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先挑行了吧!”宗政飏得意地说。
蔚明珠就赌气地转身走了,宗政墨含笑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情更是大好,小丫头,会赚钱又怎么样,赛马可是凭实力说话的,你要输了就怪自己不自量力吧!
蔚敬之也暗笑,蔚明珠,这是你自找苦吃,一会被马摔死,就别怨我们了!
蔚明珠和七皇子各挑了一匹马,两人都上马围着马场跑几圈和马培养一感情,凌羽看小丫头上马的娴熟忍不住赞赏地一笑,这丫头还不错!
蔚明珠人小,挑的马也很适合她,今日她穿了一袭乳白色的骑马服,长发没有像往日一样梳成双髻,而是编成辫子全盘在了头上,看上去多了一丝成熟和飒爽,骑在马上随着马的跳跃起动着,倒也不像那些小姐一样拘谨。
凌羽看着都有点心痒痒的,要是能场和她比试一,就算不计较输赢,估计也是很畅快的感觉吧!
“喂,七殿,我们怎么比?就这样跑圈也没意思,要不我们玩跳栏吧!”
蔚明珠从做了皇后就很少骑马,这跑了几圈就找回了骑马的畅快感觉,就想放手玩一玩。
宗政飏一听这丫头跑圈还嫌不过瘾,竟然还想跳栏,就随口说道:“你不怕摔断脖子就来啊!我是无所谓!”
“那好,我们让他们设二十个障碍栏,每一个栏上挂一面彩旗,谁拿到的彩旗多就算谁赢怎么样?”蔚明珠提议道。
宗政飏觉得这样玩比跑圈刺激多了,就同意了,过来和太子一说,太子就赶紧让人去准备跨栏和彩旗。
军中也有赛马的,只是大家都是比赛骑技,这在栏上抢彩旗还是第一次见,一听说有人比赛抢彩旗,那些马场的士兵就好奇地围到了场边,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抢旗。
这跨栏比跑圈难度大,控制不好被跨栏袢倒的事经常有,而在栏上抢彩旗,难度又更大,考验的不止是骑手的马技,还有胆识,判断力和身上敏捷。
宗政墨一听这丫头竟然出了个这样的主意,就皱了皱眉,这丫头还真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她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摔死自己啊!
要知道马场上什么意外都有,两马相争过栏随时都有撞在一起的可能,还要抢彩旗,这不是危险性更高吗?
太子也不知道什么心理,这样的事也会同意,他就不怕出了事无法交待吗?
这丫头出了事蔚将军也不敢抱怨,可是小七要是出了事,皇上不会怪罪蔚家吗?
宗政墨想到这就看了一眼蔚明珠,她做事也不是没头脑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吗?
正想着,就听到蔚敬之说:“五妹,你这主意出的很损啊!你平日野惯了,撞伤一点也无所谓,可是七皇子金贵的身体怎么能和你比,要是出了事,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待!”
蔚明珠似乎才反应过来,看看七皇子说:“七殿,我二哥说的也对,这马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出了事不要紧,七皇子要出了意外,明珠可负担不起!要不,我们还是简单玩玩算了!”
七皇子哪肯,一扬头任性地说:“我出了事不要你负责,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在场的几个皇兄他们都可以帮我作证,决不会连累你!你要还不放心,我们可以立字为据!”
“那还是写一个吧!大家死伤自负!”蔚明珠可不想为蔚家惹上什么麻烦,就让萧暮雨找来纸笔,两人各自写了一张死伤自负的契约,签字画押后交给了宗政墨保管。
宗政墨看丫头的字迹龙凤舞,清秀中不失张狂,微微有些失神,都说字如其人,这丫头还真是这样的性格啊!难怪敢对舒云夸海口说会让他成为帝都首富,冲这样的胸襟,这字还像透了她的性格。
立好字据,围栏那些都准备好了,宗政飏和蔚明珠分别上去跑了两圈熟悉一就准备开始了。
以鼓声为号,两人一起纵马狂奔,绕场一圈跑完二十个围栏,每个围栏只有一面彩旗,想拿到彩旗就只能比对手领先一步。如果不巧撞在一起,就要考验两人控马技术和应变能力。
允许落马三次,超过三次以上者,就算最后拿到的彩旗比对方多也算输。
比赛一开始,马场除了鼓声就?一片寂静,众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不甘落后地冲出了起点,每个围栏相隔二百米,两匹赛马都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好马,一进入状态都争先恐后地往前冲。
凌羽看到蔚明珠熟练地控制着马往前冲,第一个围栏就和宗政飏并行着一起跃过了围栏,宗政飏占了一点便宜,个子比蔚明珠高,手也比蔚明珠长,一侧身的时机就抢到了彩旗,得意地拿着往上一挥就插在马臀上的箭袋上。
凌羽无语地摇摇头,这丫头就没想到身高的便利吗?这输的有点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