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笑眯了眼,初为人师,也装模作样地端起了架子,训了几句,大意就是不准为非作歹,如果欺师灭祖他决不轻饶之类的话。舒悫鹉琻
蔚明珠见乌祐都点头应承,也不甘落后地说:“凌羽做师父,我是他的师兄,我就是大师父,以后你们就叫我大师父吧!”
凌羽瞪大了眼问道:“你凭什么做大师父,你有什么可以教他们的?”
海岱,关笛也不服气,一起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狡黠地一笑说:“你们丐帮这么多人,只靠要饭怎么能让自己生活的好呢!我这个大师父就管你们吃穿,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我一定让你们每个人都能生活的很好!恁”
凌羽嗤鼻:“你又吹吧,你自己都养不活你自己,怎么养这么多人!”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凌羽,你小看人,你了解我多少,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乌祐,你说,愿不愿意拜我为大师父?”
乌祐尴尬地说:“朱兄弟,你年纪比我们还小,让我们认你做大师父这不是寒碜我们吗?要不让你做个军师算了?打”
蔚明珠振振有词地说:“有志不在年高,我比你们有本事我就配做你们大师父!这样吧,我现在也不强求你们拜我,我们就以一个月为限,我帮你们一个月内赚到十万,到时你们就必须拜我为师,以后都听我的吩咐!”
十万……不但乌祐睁大了眼,凌羽、关笛几人都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乌祐一算,他们丐帮这么多人,要是有这笔巨款,那还愁没好日子过吗?
他就爽快地点头说:“行,如果你能教我们一个月赚到十万,我们就拜你为师,以后唯你马首是瞻,决不食言!”
“一言为定!”蔚明珠和他击掌为誓,乌祐就举杯给她敬酒,笑道:“小兄弟,今日蒙你们帮忙,我代表丐帮的兄弟们敬你们一杯!”
蔚明珠也不想被人看扁了,就豪爽地举杯喝完,二杯肚就面红耳赤,不敢再喝了。
关笛嘲讽道:“你怎么像个娘们,二杯酒就不行了!”
凌羽在一旁忍不住就卖了她,笑道:“她本来就是个娘们……”
“凌羽……”蔚明珠气急败坏地瞪他。
凌羽笑起来,看她脸红红的样子甚觉可爱,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你本来就是丫头,又何必瞒人呢!承认了,他们就不会逼你喝酒了!”
蔚明珠一掌就将他的手打了来,气鼓鼓地说:“我就是女人又怎么样,你们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而且还做的比你们好!
乌祐看她任性的样子,也笑了,好奇地问道:“那你也不叫朱蔚吗?”
蔚明珠就率直地说:“我姓蔚,叫蔚明珠,排行五,以后你们叫我小五就行!”
“蔚……”乌祐神色有些异样,蹙眉说:“帝都就一个蔚家,你和蔚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蔚大将军是她爹!”凌羽得意地说道。
乌祐在桌的手猛然就握紧了,转头看向凌羽,神色更加异样:“师父姓凌,那就是凌将军的少爷了?”
凌羽笑了笑,点点头。
乌祐就说不出话来,纠结着不知所措。
关笛和海岱却一脸羡慕地看着两人,凌将军和蔚将军的大名他们都听过,那可是南齐有名的战将,要是能在他们座效力,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来,师父,我们敬你!”两人也没发现乌祐神色不对,一起举杯敬凌羽。
蔚明珠看乌祐不喝,就忍不住问道:“乌祐,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啊?”
乌祐这才醒悟自己失态了,勉强一笑,举杯说:“来,五妹,三哥敬你一杯,蔚大将军和凌大将军的小姐少爷肯帮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三哥先干为敬了!”
“我不能再喝了!”蔚明珠还没说完,乌祐就一饮而尽,挑衅地对她扬了扬杯底说:“五妹,看的起三哥的话就喝了!”
蔚明珠求助地看向凌羽,凌羽却心怀鬼胎,想看看她喝醉了的样子,就在一旁怂恿道:“喝吧,一杯也醉不到哪里!?”
蔚明珠哪是怕醉,大不了回去躺着就行,可是晚上回去宗政墨还要来教她练武,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喝醉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惩罚。
“我真不能喝了!”她捧着发烧的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乌祐假装失望:“我就知道我们做乞丐的不能和蔚将军的千金高攀,算了,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蔚明珠不喝岂不是真看不起他们,她好不容易才拉拢了他们,怎么会因为一杯酒和他们生了罅隙呢!
“好吧,我就喝这一杯了,再不能让我喝了!”她举杯一饮而尽,酒一入肚就呼呼烧了起来,看人都有重影了。
“师父,他不行我们喝!”乌祐转向凌羽,凌羽看蔚明珠扑倒在桌上就担心起来,匆匆喝了两杯就说:“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送她回去,明天就去教你们武功!”
乌祐想阻止,可是凌羽已经起身半扶半抱起蔚明珠,丢一块银子付账就走了。
乌祐看着两人的背影,又握紧了拳,蔚将军的女儿和凌将军的儿子……他流落帝都就是想找他们报仇,可是自己能力微薄,连身都近不了!哼,他们的孩子却自己送上门了……
该不该接受他们的“好意”呢?
乌祐脸色阴沉不定,想了又想还是没个好主意。
关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喝了两口笑道:“三哥,这真是好事啊,有师父教我们武功,我们会越来越强大,以后再没人欺负我们了!我们要是练的好,过两年就投到蔚将军和凌将军麾,也去战场上立功做大将军去!”
乌祐猛然一醒,是啊,自己现在这本事,连王公都打不过,就算杀了蔚明珠和凌羽又怎么样,还是不能靠近蔚廉用和凌将军,何不利用他们先把本领学好了,以后再说报仇的事呢!
这样一想,恨意就消了,握了酒杯若有所思地说:“对,我们现在有丐帮了,把丐帮强大,以后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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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珠出了酒楼就半昏半醒,全身无力,凌羽拖着她只觉得丫头还挺沉,没办法就把她甩到背上背着回蔚府。
到了蔚家附近,凌羽一想这样把蔚明珠背进去,被蔚廉用知道的话这丫头免不了又要被责罚,虽然他是很想看蔚明珠受罚,也算为蔚燕出一口气。
可是人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以这丫头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自己这样卖了她,以后一定和自己不依不饶,纠结了一,他只好背着她绕到了后院从墙上翻了进去。
白蘋在院中,猛然看到两人进来,再看蔚明珠喝的醉醺醺的,就急了,过来开口就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让我们小姐喝了这么多酒?”
“我可没让她喝,是她自己喝的!”凌羽把蔚明珠推给了白蘋,就赶紧溜了。
白蘋无奈,看看四周没人,赶紧把蔚明珠抱了进去,就赶紧去给她熬醒酒汤。
端汤进来时,她怔住了,床上的蔚明珠不见了!她看看敞开的窗子,为蔚明珠捏了一把汗,喝成这样,主子一定不高兴了!她赶紧关了窗子,把蔚明珠床上弄出一个人形睡觉的样子,就掩了门去外面守着。
蔚明珠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被人抱着,她隐隐约约还记得自己要回去学武的事,就挣扎着叫道:“凌羽,你赶紧把我送回去,要是晚了,被那面瘫知道我喝了酒,我就惨了!”
面瘫?宗政墨挑了挑眉,原来这丫头在心里是这样叫自己的!额,他不过在外人面前少了点表情,就变成面瘫了吗?
哼,这丫头胆子还蛮大,已经警告她不准喝酒了,她还喝,而且还喝的人事不省,连谁抱着她都不知道,真是欠收拾……
他跳进自己的院子,把蔚明珠带到小荷花池,剥了她的外衣就将她丢进了池里,冰冷的池水瞬间就没过了她的顶,蔚明珠被冰水一激,顿时就清醒过来,挣扎着探出头,就看到宗政墨一身黑色的裘袍,抱手冷冷地看着她。
“宗政墨……额……不,墨哥哥,怎么是你啊!”她哆嗦着陪笑,一叫气就乱了,又沉了去,她赶紧狗爬了几,想挣扎着上岸。
手才伸到岸边的石头,一颗石子就过来,击在了她手?上,她痛的一缩,又滑进了泥水里。
又急又气,可是抬头看看那面无表情的煞星,她还有点理智,知道自己越骂越惨,只好继续陪笑:“墨哥哥,我错了,我次再不喝酒了好不好?你让我起来吧,好冷!”
她边说又去够岸边,石子又了过来,这次她有准备,赶紧一闪,可是石子却落到她面前的水中,击起的水全泼到她满脸,她一口气没换上,嘴里就全是泥水。
“墨哥哥……我都认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蔚明珠心里大骂,嘴上却装作可怜兮兮地叫道。
宗政墨手没动,石子全是用脚尖踢的,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怪你啊,你不是喜欢喝酒吗?酒也水也,今天就多喝点吧!哦,忘记了告诉你,我今天教你躲暗器的功夫,这功夫还是在水里练比较好!看准了,石子来就闪,左边……”
他说着脚一动,一颗石子又了过来,蔚明珠慌忙往右一闪,可是石子却正正打在了肚子上,她被打的沉了去,又喝了几口水。
等浮上来,宗政墨凉凉地说:“笨蛋,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谁发暗器还告诉你左边右边啊!还有,闪避也不能忘记换气啊,你不是在水里吗?不能换气就喝泥水……”
额,蔚明珠又气又恨,有这样教徒弟的吗?
“再来,看准了!”宗政墨说着石子又了过来,蔚明珠分辨不清是哪边,索性沉进了水里,可是头上又挨了一击,打的她只觉得自己头顶上都起了一个包。
宗政墨……蔚明珠咬着牙露出了脸,手还没伸到头上摸摸自己受伤的地方,就见石子又了过来……
额,她左闪又躲,累的气喘吁吁,呼吸早乱了,喝了不少泥水,连冷都忘记了,就在水里扑腾。
宗政墨的侍卫魏星和欧啸天远远看着,都被她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两人都很无语,自家主子这明明就是整人啊!这蔚五小姐运气不好,惹上煞星了!
“墨哥哥,我不行了,我保证次再不喝酒了,你就让我上来吧!”
蔚明珠全身都是泥,头发上也全是厚厚一层泥,又重又冷,而且全身还被他打中了不少地方,估计都肿了,这样子要是回到蔚家,估计她亲妈都认不出她来了。
可是这命中的克星就是不放过她,冷冷地说:“你一颗石子都没闪过,这怎么行呢?那些要真是暗器,你已经死了几十回了。不行,为了对你负责,还得继续练,什么时候能闪过一颗我就允许你上来!”
蔚明珠嘴里都是泥,想哭都哭不出来,在心里把宗政墨撕咬了几百遍甚至上千遍,可是看人家就是不放她上来,她也发了狠,就不信躲不过一颗。
“闭气,腾身……我不是教过你蛇形吗?扭身……”宗政墨指导着。
蔚明珠开始还怕上当,后来试了一次,发现还管用,就按他的指点扭动。虽然石子还是打在了身上,却因为身形的变化卸了不少力,不是那么痛了!
“很好,继续来!”宗政墨脚边的石子都被他踢没了,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踢。
蔚明珠也不知道闪了多少石头,浑身都裹了厚厚的泥,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最后终于闪过了一颗石子,她兴奋地叫起来:“我闪过了,你说话算话,让我上来!”
宗政墨唇边掠过了一抹笑,停止了踢石子,颌首说:“行,上来吧,改天接着练……”
蔚明珠差点就瘫坐回泥水里了,还练……她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好不好?
勉强爬到岸边,她爬在地上直喘气,连手指都动不了。
远处魏星看看天色,无语地摇摇头,这已经算是宗政墨手留情了,故意让她的,这丫头怎么就没感觉出来呢!
“宗政……墨哥哥……我记得前世和你没仇啊,你怎么这样整我!”
蔚明珠起不来,爬在地上看宗政墨闲闲地走过来,就不甘地问道。
宗政墨失笑,在她面前蹲了来,问道:“你有前世的记忆吗?你怎么知道前世和我没仇,说不定前世你欠了我很多银子,所以这一世就是来还债的!”
“我没欠你银子,我记得前世的事,我都和你没什么交集,怎么欠你啊!”
&nb?sp;蔚明珠说的是真话,可惜宗政墨不知道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轮回的,见她这样肯定,就当笑话一样和她调侃起来:“哦,你没喝忘川水吗?记得这么清!那你记得前世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又是什么样的人?”
蔚明珠看看他,想起前世宗政墨和宸妃死于一场大火,她就忍不住想开了,宗政墨这样腹黑的人,会对宗政麟的野心一无所知吗?那场大火后,宗政麟都怀疑他没死,会不会他真的没死啊?
“怎么,又不记得了?”宗政墨用手指挑起一缕她沾满泥的长发,揶揄道。
“前世你也是皇子,你的兄弟做了皇上,他残杀手足,你没能幸免被大火烧死了……”蔚明珠猛地脱口而出,边说边注意看着宗政墨的脸色。
宗政墨愣了一,眸子中就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冷意,有一刹那,蔚明珠觉得自己窥到了某种真相,心就寒冷起来,极怕宗政墨一刻就掐住自己的脖子。
可是宗政墨只是俯视着她,许久才凉凉地说:“那你呢?前世你怎么死的?”
他并不相信前世,只把自己的问题归结为无聊逗她而已。
蔚明珠这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前世的惨死像一座看不见的山,死死地压住了她,她无法对人诉说那种悲凉,明知道宗政墨只是逗自己,也无法阻止想倾诉的***,就淡淡地说道:“前世我嫁了一个皇子,可惜他只是利用我,我没用后他就纵容他的妃子杀了我……她剖开了我的腹,取出了我已经八个月的孩子,给我们灌了丹砂,把我们做成陪葬品……”
宗政墨看着她,一时有些恍惚,似乎他们已经不是开玩笑,眼前这个少女的确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的,她的确经历过这一切……
她眼中的那抹绝望已经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而是透着成熟,历经沧桑的悲凉……
额,这太荒唐!
他猛摇头,再看,蔚明珠唇角就带上了一抹狡黠的笑:“哈哈……墨哥哥,吓到了吧!其实这个故事是以前顾嬷嬷讲给我听的,我当时还小,听了这个故事后很长时间做梦都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女人,好恐怖……所以啊,我这辈子都不嫁皇子,免得真遭了这样的厄运!”
额……宗政墨一时哭笑不得,自己差点就被她眼中的悲凉勾的相信人有前世了,一时又气又恼,恨不能再把她丢进池中,看她敢不敢再拿他开玩笑。
“墨哥哥……我好冷!”蔚明珠这次是真的冷了,刚才动着还不觉得,现在躺在地上,寒冷就侵袭了她,她浑身又痛又冷,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求助地看向宗政墨。
宗政墨这才注意到她浑身都散发着寒气,再看她的确爬不起来,就嫌弃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全身都是泥,想让我抱你吗?那我这身衣服岂不是毁了?”
“大不了我帮你洗干净好了,墨哥哥,你就帮帮我吧!”蔚明珠不好意思说要抱,只能婉转地说道。
“我这可是名贵的狐裘,你能洗干净吗?要不,你送我一袭新的算了……”
宗政墨可记得这丫头一颗药丸就赚了三十万,他不趁机讹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我哪有钱啊?”蔚明珠装穷。
宗政墨就陪她一起装糊涂:“没钱我可以帮你垫着,你慢慢还吧!你自己选了,是要继续躺在这,还是我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