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王灵韵,蔚明珠暗暗笑了,何必宗政墨帮商榷出气呢!
商榷又不是什么善人,王灵韵有眼无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只怕早着了商榷的道了,这时不知道在那受什么罪呢!
“她说她的,我不放在心上就是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宗政墨安抚道洽。
莫行风气哼哼地还是不肯罢休,宗政墨憨笑道:“我喝酒赔罪行了吧?钤”
“那你就喝吧,今晚喝不完这些酒我可不罢休!”莫行风嫌酒盅不过瘾,索性塞了一坛子酒到宗政墨怀中。
蔚明珠听着三人话越说越少,终是不放心,就走了出去。
一见三人的样子,她倒乐了,只见宗政墨半歪在椅子上,衣襟大开,墨发也散了,胡乱地披散来。
而莫行风也没比他好多少,醉眼熏松地歪躺在商榷腿上,一半身体已经落在地毯上。
商榷以手撑额,白皙的脸通红,也是不胜酒力了。
蔚明珠从认识宗政墨就没见他喝醉过,这人的自制力一向很好,轻易也不允许自己喝醉,这算是头一遭吧!
只是不知道,喝醉了他会做出什么平日做不出的事呢?
蔚明珠想到还等着他的王灵韵,眼睛一转叫道:“白蘋,去让小魏子叫两个侍卫来,把皇上送过去!”
白蘋闻言担心地说:“娘娘,皇上都喝多了,你就不怕那王小姐趁机占皇上的便宜啊?”
“我都答应了人家,不把皇上送过去,那不是言而无信吗?先送过去再说!”蔚明珠狡黠地一笑,亲自上前把宗政墨敞开的衣襟又拉开了一点。
白蘋无语,拗不过她,只好出去让小魏子找人。
一会侍卫来了,抬了软轿进来,把宗政墨扶上软轿就送了过去。
宗政墨迷迷糊糊中感觉被移动,不满地动了动,唤道:“珠儿……”
蔚明珠跟在后面,听到他的呼唤,莫名地就有些心虚,自己真的做对了吗?要试探他有的是方法,趁他酒醉试探,等他醒来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可是他难得有一次醉酒的机会,错过了这机会,以后想再找机会就难了……
她一狠心,也不叫停,继续跟着走。
等到了老皇上的寝宫,看到外面还亮着灯笼,几个宫女依墙站着,头耷拉着,似抵挡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蔚明珠没上前,只是示意韶光把宗政墨送进去。
韶光推开门,见昏暗的灯光,王灵韵死猪一样歪在床上,她不满地上前一把将王灵韵扯床。
王灵韵一惊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韶光。
“皇上来了,你好好侍候吧!”韶光指挥侍卫把宗政墨放到床上,就带人退了。
王灵韵一见朝思暮想的人睡在面前,心一喜,慌忙脱了自己的衣服就爬了上去。
蔚明珠在窗外一见,气得差点就冲了进去,这贱人,她怎么敢?
韶光在旁边凉凉地说:“娘娘,这样做你高兴吗?”
蔚明珠横了她一眼:“闭嘴……”
白蘋却不怕死地说:“娘娘,如果她玷污了皇上,后悔的是你啊!依我看,你还是赶紧进去把她丢出来吧!”
“啊……”
蔚明珠还没说话,就听到里面一声惊叫,她定睛一看,却见王灵韵跌倒在床,不知道怎么回事光裸着身子就往外爬……似乎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怎么回事?
“蛇啊……好多蛇……别咬我……”王灵韵在地上疯狂地乱爬,而她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白蘋和韶光凑近一看,也奇怪了,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王灵韵又狠狠地抓自己的身上,似乎身上痒的难受,她纤纤玉指把自己身上很快就抓的血肉模糊。
蔚明珠总算反应过来,王灵韵一定是着了商榷的道了,只是他倒解气了,自己明天怎么向王夫人交待呢!
她顾不上了,快地冲了进去,伸手就点了王灵韵的穴道,回头叫道:“白蘋,给她穿上衣服立刻把她送回王家去,就说她不知道怎么中了邪,惊了圣驾,皇上发怒才把她遣回去的!”
她回身去看宗政墨,只见宗政墨眉头微蹙,眼睛还闭着,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蔚明珠暗呼一声侥幸,上前将宗政墨拉到背上,就赶紧背着他回宫。
才走到半路,就听后面宗政墨低笑道:“珠儿……人家是夫君背娘子,你是娘子背夫君……那为夫可以问问,你是想把为夫偷出宫吗?”
蔚明珠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宗政墨笑的傻傻的,明显是酒还没醒。
“是啊,把你偷出去卖了!”蔚明珠放了心,调侃起来。
“那为夫值多少钱呢?”宗政墨头歪着,憨笑着看着她。
“值很多很多钱……可以让我一生无忧!”蔚明珠笑道。
“那到底值多少钱呢?多少是多少呢?”宗政墨固执地问道。
蔚明珠哑然,值多少呢?她第一次认真想这个问题,别人要拿多少钱才能让她把宗政墨让出来呢?
略一想,答案很简单就出来了,拿多少钱也不会让她把宗政墨让出来。
她停住了脚步,偏头看宗政墨,放柔了声音说:“你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不管人家给多少,我都不会把你卖了!”
宗政墨这才满意地笑了,扑在她颈窝中,轻咬了一口她的脖颈,嘟囔道:“那你还把我推给别人,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呢!”
蔚明珠顿时一惊,猛地把宗政墨掀来:“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宗政墨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委屈地抬头看着蔚明珠,倒弄得蔚明珠有些心虚。
“珠儿……”宗政墨冲她伸手。
蔚明珠叉腰瞪着他:“先说清楚,是真醉了还是耍我呢?”
宗政墨有些无辜地扶额,头昏沉沉的,舌头还有些木,他耷拉着头不说话。
蔚明珠看他的样子很难受,心又软了,蹲身看他:“阿墨,哪不舒服?”
“这里不舒服……”宗政墨拉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前,瘪了嘴说:“一想到刚才那女人是你送来的……我就不舒服!珠儿……我讨厌你试探我!”
蔚明珠脸红了,后面跟着的白蘋和韶光听到这话,暗暗失笑,两人识趣地退后,把这静谧的空间让给他们。
“你说,我要真收了那女人,你心里就好受吗?”宗政墨固执地抓住她。
“我……那我会恨死你,然后把皇后的位置让给她,带着邵儿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蔚明珠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
宗政墨笑了,伸手狠狠捏了捏她的鼻子:“自己做不到大度,又何必去试呢!你这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就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试的吗?一次我可以坐怀不乱,一次又一次,你就不怕我生气,赌气成全你吗?”
“夫君,我错了,次我再不会试探你了!”蔚明珠乖巧地说道。
宗政墨这才懒懒地放开她:“错了就要认罚……就罚你今晚做我的奴隶吧!来,先把朕背回去,再侍候朕沐浴,一身酒气,臭死了!”
蔚明珠嘟了嘴:“你也好意思,没醉还要我背!”
“谁说我没醉……我醉了……”宗政墨斜眼看她,有些无赖地说:“你要不背我,我今晚就睡这不走了……”
说着,他就真的往地上一躺。
蔚明珠傻眼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他:“大皇上,要是被人看到你这样,你就不怕影响你的形象?”
“我在你面前需要形象吗?”宗政墨反问:“我有什么你不知道?”
蔚明珠一想也是,宗政墨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人前宗政墨需要维持形象,人后在她面前自然不需要维持,这不正说明宗政墨早已经没把自己当外人了吗?
这和当初认识他时截然不同!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早就对对方敞开了心扉……
“冷……”宗政墨突然打了个冷噤,推开蔚明珠呕吐起来。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他喝多了酒,这吹了冷风,酒劲上头,不难受才怪。
她赶紧帮他拍背,等他缓过来,她将他拉到背上就背着往寝宫跑。
白蘋等已经见到宗政墨呕吐了,抢在她前面先赶回宫让人抬了热水,把醒酒汤煮来。
蔚明珠这次屏退了众人,自己侍候宗政墨沐浴,宗政墨安静地任她上齐手,目光一直温柔地看着她。
看的蔚明珠都不好意思了,把他从浴桶里扶出来,宗政墨却手一拉,反手将她按到了浴桶里:“你全身都湿了,你也洗洗吧,这次为夫侍候你!”
“啊……”蔚明珠骤不及防跌进水里,还没冒出头,宗政墨就覆了上来,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唇,手也没闲着,几就剥开她的衣服……
温热的水和灼热的手,蔚明珠分不清是什么让自己放心,伸脚抵住了浴桶,反手搂住了宗政墨的脖颈,将他也拉了进来。
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漫的满地都是,蔚明珠随着水沉沉浮浮,不知道两人缠绵了多久,直到她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地睡去前,她迷迷糊糊地想,这竟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如此热烈……
看来,宗政墨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帘帐里两人相拥而眠,宫外王大人家却乱了一晚,王灵韵被送回去依然神志不清,直嚷着有蛇,疯狂地抓挠着自己全身。
那张国色天香的脸都被抓破了,还是王夫人见势不妙,赶紧让人绑住了她,就这样,王灵韵还是惨叫了一夜。
王夫人心恼蔚明珠,以为是蔚明珠不愿意王灵韵侍候皇上才给王灵韵了毒,连夜找了几个老御医给王灵韵看病。
可是几个老御医诊断后都说不是中毒,更像是中邪。
王夫人没办法,等天一亮就赶紧差人去寺庙里请高僧来给王灵韵做法驱鬼,说也奇怪,高僧一场法事还没做完,王灵韵就清醒了,身上也不痒了,除了精神萎靡,就落了一身的伤痕。
这王夫人想寻蔚明珠的错也找不到借口,一腔怨气积在心里还没找到发泄口,蔚明珠又借宗政墨的口送了三个美人给王大人做妾,美其名曰是为王大人压惊,同时还送了一笔银子和几件昂贵的玉饰,说是弥补王灵韵受累。
皇上送的人,王夫人想拒绝都不行,只好把人收了来。
这王大人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以前不敢纳妾是顾忌王夫人的虎威,这名正言顺可以纳妾,哪会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