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山感觉刚才的怒火在目光相视刹那烟消云散,他忘了自己一直忽略的悸动原来是一种心动,以前因为前程,或者说因为小花刻意装扮的普通,骗过了所有人。没想到自己的后院中竟然藏着如此佳人,那种原始的占有*瞬间垄断所有的情绪。
瞿小花说道:“如果老爷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去休息了……”
田云山本能的就要答应,这样的女子怎舍得让她在这大庭广众之被人看见呢,这样的佳人就应该藏在自己的苑囿中独享的。
小花直起身,朝田云山盈盈福身,眼角余光瞥到一脸惊异的瞿灵儿。呵,以前只不过自己不想展露也不屑于展露自己的容颜气质什么的,现在不过随便一颦一笑就能胜过她数倍,而且不用涂美人膏,气质天成。
一个柔媚的声音带着一丝丝诧异的味道在身后响起:“姐姐?呀,真的是你么?”
瞿灵儿惊喜地扑上来,小花微微转身,偏到一边,让过灵儿的撞击。她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清楚的很,虽说自己是瞿灵儿的姐姐,但她们身份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即便现在瞿灵儿使出什么手段,吃亏的还是她,更何况,小花知道瞿灵儿和田云山的关系恐怕也不仅仅是肉ti接触简单,能够请的动门的杀手,那关系也不是她可以想象那么简单。
小花语气不卑不亢,既然对方叫自己姐姐,那当然要对得起这个称呼才对,“原来是灵儿妹妹呀,妹妹成为老爷的入幕之宾,定要多为老爷分忧才是呀。”
一语多关,小花感觉其实自己不是没有揶揄人的潜质,以前不说是因为不喜欢说,现在当放所有纠结后。这些话就像是自己冒到嘴边一样,直接就吐了出来。
灵儿被呛的一滞,没想到这个一直都沉默的姐姐其实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呢,难怪自己数次计划都失手了。不是运气和不是巧合,而是她……俨然成为自己的一个对手呢。灵儿旋即恢复,带着柔柔的笑意:“这是自然,蒙主公赏识,灵儿自当竭尽全力相佐。”
这边小花的突然出现本来就让大厅里面气氛压抑起来,现在倒好,一个小妾,一个亦妾亦士的女子在那里掐架起来了,管你什么绝色管你什么人脉手段,就是个女人而已。真当这里是戏台子上不成。顿时有人不悦了,对田云山道:“云山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妾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地在这里说道么,我们来可不是为了看她们在那里造作的。”
这句话说的很不客气。不过这也是事实,小花瞥眼看向那人,坐在右边首位的,一个看起来粗犷的虬髯汉子。她有些印象,貌似这是田云山一个前部,现在任大司马,程子侯。而且是握有兵权的,算起来比田云山还要牛气。
程子侯猛地感应到一束清冽冽的目光投来,心神一震,刚才只看到一个背影,见多了各种美人,所以女人也就那样。没想到这种脸却是比绝色更加动人心魄。不自觉中呼吸感觉都有些凝滞了……小花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幅度,小样,把女人当粪土,其实在女人看来,不过也是依附生存的粪土么。玩别人的同时,真以为那些谄媚和奉承都是真心的么?自己只不过小小地用上一点点精神力,就变得那副样子,什么大司马,也不过如此嘛。
程子侯以为那样的绝色容颜至少会跟自己多说一个字,哪知对方只是淡淡一瞥便收回目光了……心中无比失落,他吞噎口水,声音都变得有些粗嘎:“将军……那个,你这个小妾可否割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人都再次愣住了。他们本来是打着叙旧聚会的目的找些乐子的,没想到乐子被人打断,现在有人竟然直接当着田云山的面要女人。
好吧,其实在士大夫之间,小妾除了给自己解闷子暖床外加伺候自己和夫人生活起居的特殊存在的奴仆外,在有外人在场,更是用来陪客人的重要工具。只不过这次公子靖一子带来十多个舞姬,田云山让那些个普通侍妾来陪客人就行了。毕竟那几个良妾看在她们娘家的份上,不会让她们太过抛头露面的。
田云山愣在那里,这边瞿灵儿的目的达到了,趁着小花失神档口,一把抓住她手腕拉到自己座位上,“姐姐来嘛,我好久就想去找你来着,可是你都在深宅内院中,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们姐妹好好聚聚……”
现在瞿灵儿说这些已经没人在乎了,因为当她将瞿小花拉转身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小花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没有刻意的孤傲冷清,也没有曲意谄媚的风情,就如同空谷幽兰一般在那静静地绽放。除了油然而生都美好的占有*,还有对美的渴求。
田云山现在后悔的要死,他看到众人都眼馋地看向瞿小花,该死的,为什么自己先前没有发现她的绝色?为什么自己现在非要把她叫过来……田云山蓦地惊回,貌似自己还从来没有尝过她的味道呢,要是这第一次让别人那个啥,自己不是显得很……亏?
灵儿的手死死拽着小花的手腕,小花心中悲呼,自己根据前世的记忆料到一层,没想到这就像一个魔咒,将自己锁定在这里了。瞿灵儿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紧紧拽着自己,她意识扭动手腕,瞿灵儿面上的笑意加深,端起一杯酒就往小花嘴边送去……
小花被灌的咳呛起来,一副多么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求救地看向田云山,嘴里说道:“我我真的身体不舒服,请妹妹见谅……”
即便是性情暴戾的程子侯也觉得瞿灵儿太过分了,这样的佳人当是搂在怀里疼爱的呀……
一直沉默寡言的公子靖突然说道:“云山兄还真是一个体贴的人呢,区区一个小妾就让云山兄这么为难,索性送与我给你好好调教调教如何?”
公子靖本来就看瞿灵儿极不顺眼,她就像是一个横空冒出来的一样,那手段那人脉,一子竟然将他盖过去了。成为田云山最宠信的幕僚,并且还利用自己的美色左右许多权臣,成为当大央国风靡人物。最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和那个宫女所生的七皇子搅合在一起……这些都是他暗中安排的人脉搜查到的消息,恐怕就连田云山还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个这么厉害的女子吧。
所以公子靖听说这女人竟然是瞿灵儿的姐姐,心中便有了挟持和报复的心思。刚才那一句话纯粹戏言,凭常心而论,若不是急功近利入魔,是绝对不愿让自己的亲人给别人当玩物当奴隶的。可是瞿灵儿竟然没有任何不悦或者反驳的样子。
田云山蓦地看向公子靖,脸上带着说不出的阴郁,“难得公子靖看上,不就是一个小妾么,公子靖开口,那我就将她送与你……”
小花脑袋轰地一,此时什么做作都显得多余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田云山又看了一眼公子靖。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看到田云山眼中闪烁的渴望,难道自己刚才是眼花了?
小花还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说白了,她再如何的绝色美艳,也就是一个小妾,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花瓶和马桶一样,不管那马桶做的再漂亮用再名贵的材料,它终究是马桶,上不得台面。而花瓶,即便是随便捏一坨泥巴烧制而成,它也是花瓶,也是可以放在台面上的。
田云山看向小花,看到她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和愤怒,觉得内心非常爽快。呵,不是跟自己藏拙嘛,不是暗渡陈仓么,那边成全你好了。别人可能对公子靖还不太了解,但是他却了解的很,那纯粹就是一个冷面魔君,他玩过的女人不会超过半个月,或是直接送人或是直接发卖……
“怎么样,不愿意?”田云山挑眉问道。其实主人对奴仆有绝对的支配权力,所以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决定了小花的人生,只不过问出这句话貌似心中更加快慰一点样。
小花唰地甩开灵儿的手,对方非常配合地朝旁边扑倒去,就像小花可以将她扇翻一样,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丝毫不介意将她放到。
小花站起身对着田云山说道:“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行。”
刚才对小花惊艳转身有些意动的人也坐不住了,是因为小花的行为太过放肆了,哪有自己站着如此趾高气昂地对主人说话的小妾?简直是太没规矩了,如此,先前那些绮丽的想法也抛的一边,说白了,自己的男权至上是任何人都不能亵渎的。
田云山呵斥道:“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退去!”
小花怒道:“什么叫做放肆?我是你田云山的小妾不错,但我好歹也是官家女子,你凭什么把我随便送人?既如此,那就惶恐请在座各位给我瞿小花做个见证,我请求给予辞退书……”事已至此,豁出去就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