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茶娘

作者:非10

   落银忽然一个激灵,站起了身来。

  现在还没过正子时!

  “怎么了?”叶六郎见她动作突兀,忙地问道。

  “我先回房了,爹你也早点歇息!”落银迫不及待地说道,转身就朝着内奔去。

  叶六郎看着她急慌慌的背影,无奈一摇头。

  再抬头去看天上的圆月之时,脸色多了一份复杂。

  落银回到房里,将窗子打开,外头的月光照射进来,给房里添了几分可见度。

  余光瞥见桌上的粗瓷碗,落银走了过去。

  碗里尚且余留着大半碗凉透的清茶,一滴暗红的鲜血落,打破了平静的水面,那抹红慢慢的晕开变淡,最后完全融合在水中。

  落银将手指放到口中吸吮了片刻,等血止住,才端起了那碗水来,朝着窗边走去。

  窗放着一盆花株已经成形的百日草,但因缺少养分的缘故长势并不太好,花叶有些萎靡。

  这是前不久她跟南风在山前移植过来的。

  落银将手放到碗中,取了寥寥的几滴水洒入用以当做花盆的破碗中。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为防止再闹出什么大动静,故纵然是稀释过后的水,她也不敢放太多。

  落银将碗放了回去。

  再转身来看的时候,眼光一亮。

  有变化了!

  虽然很细微,很缓慢……

  但叶子的颜色明显较方才亮了许多!

  接来一盏茶的时间里,花株增高了一指有余,枝叶也逐渐蔓延生长,虽肉眼看不太清它的变化,但再一较起初的状态,便觉变化颇大。

  落银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

  她就知道……异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掉。

  而是,这种异能只怕跟她的寒症是随影而行的,只有在寒症发作的当天异能才会恢复。

  也就是十五过后的第一个子时,到十六夜晚的子时。

  只有这整整一天的时间,异能才存在。

  明天或许可以把这半碗水拿去茶园浇灌,虽然已经过了最好的采茶时节,但退而求其次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一阵失神的功夫,经过浇灌的百日草已经蓄起了小小的花苞,清一色的橙红色。

  大许是心情好的缘故,这不起眼的花苞在落银眼中十分的可爱。

  “怎还不睡?”

  她正抬手打算去抚摸那饱满欲绽的花苞,忽听叶六郎的声音响起。

  落银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叶六郎正站在竹帘外看着她。

  “快去睡,别着了凉。”叶六郎又说了句。

  “好……”落银笑着点头,听话的爬上了g去。

  ********

  次日,落银借着近来天气干旱,要给茶树浇水为由,劝催着叶六郎去茶园。

  近来天气确实不怎么好,昨天去除草的时候,便觉地表有些发干。

  于是,父女俩拎着木桶扛着扁担便朝着后山茶园去了。

  月娘也有意跟去,却被父女二人两道眼光定在原地,只得讪讪笑了两声,服从命令,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叶六郎去了山涧取了两桶水回来,挑着进了茶园里。

  将扁担搁,他一抬头便见落银笑嘻嘻的站在那里。

  “笑什么呢?”叶六郎便提起一桶水朝着茶沟走去,边问道。

  “没有……我来浇这一行吧!”落银上前接过叶六郎葫芦制成的水瓢,道。

  落银一瓢瓢的浇着水,眼底带着笑意。

  方才趁着叶六郎去取水的间隙,她已经把用水袋装来的被稀释过的水均匀地洒在了每棵茶树根部。

  最后一株茶树被灌溉完,叶六郎接过落银递来的汗巾擦了擦脸。

  过了四月,白头山上的气候,一到正午就热的像是夏天。

  他直起身来看向这些茶树,“我怎觉得……叶子绿了不少呢?”

  “应该就是缺水了……刚浇完水叶子肯定要绿了。”落银看向仅存的几株受损的茶树和插植的茶苗,笑着说道。

  叶六郎笑了声,也没太在意。

  *******

  两日之后,正是谷雨。

  次日便放晴,金灿的太阳缓缓升起,空气格外清馨。

  落银帮着月娘把衣服搭晒在院中的拉起的麻绳上,仰头看向刺眼的眼光,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爹,待会儿咱们去茶园看看吧。”

  劈柴的叶六郎未有抬头,“前几日不是刚浇了水吗?昨个儿又过雨,暂时应不用操心。”

  落银笑了笑,说道:“清明过后,茶树就长的快了,一天一个样儿,说不准今年还能采一次夏茶呢。”

  说到喝茶,叶六郎是还稍稍懂一些,但是种茶这种事情,他此前却是从未接触过,是也不知一株茶树需要多久可以采摘。

  而且此前茶园里的茶树一夕之间长成的事情,已经让他在脑海里形成了“这茶园里的茶树非同寻常”的概念了。

  故落银如此一说,他也没什么怀疑。

  应着落银的央求,饭罢,一家人就朝着茶园去了。

  金亮的日光洒在茶园中,把每片叶子都照的绿的发亮。

  月娘见状喜不自胜。

  “怎恢复的这样好!”

  这情形是在落银意料之中的,经过稀释的血,功效虽会减轻很多,但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也不算快,差不多也有一个月了,除草及时加上浇灌得当,差不多了……”叶六郎笑着道。

  在他眼里,确实不算快了。

  他本就不懂茶树生长的规律,最重要的是,此前他身边有个“妙手回春”的娘子,故当初他听闻茶树一夕之间长成,便淡定的许多。

  月娘就更加不懂了,听叶六郎这么说,也觉得“正常”了。

  落银见状不由嘴角带笑,她本还以为要解释一番,不料叶六郎倒是会给她省事儿。

  几人走到茶园里,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说是仔细观察,但真正看得懂的也就落银一个人了。

  落银幽幽叹了口气。

  大许是前世总是追求完美的习惯在作祟,现看到这茶树是一芽三叶,俨然是进入了初夏茶的阶段,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在他们罗氏集团,除却别的茶种不说,单说江南绿茶就是不会采摘夏茶的。

  夏茶味道偏苦涩,茶色也跟绿茶比不得,即使是原料再好,也称不上上品,且一年采摘次数过多,会影响来年的春茶。

  可有她这异能在,是不必操心这个了。

  叶六郎是不懂这些,但见这些茶叶长势好,便道:“我看这茶叶应该是可以摘了。”

  月娘看向落银,眼里含着询问。

  叶六郎半懂不懂的,还比不得落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落银微微一笑,说道:“是可以了,明日咱们过来采茶吧!”

  *********

  次日,南风乐颠颠儿的来了叶六郎家,还有李方氏。

  月娘有孕的消息已经传开,李方氏隔三岔五的便会过来,昨日听月娘说起采茶的事宜,便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两家人关系素来的好,叶六郎便也没跟他们见外。

  虽是夏茶,但为了质量起见,采摘的时候还是小心仔细些来得好。

  在落银的示意和指导,采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李方氏称着奇,“银丫头竟懂这么多,叶兄弟哪儿来这么多东西教银丫头的?”

  她只当是叶六郎教得好。

  毕竟一个孩子,无缘无故怎会懂得这些。

  叶六郎和月娘都不置可否的一笑。

  李方氏便当二人默认了。

  ***********

  回到叶六郎家之后,月娘进房里拿了个昨日擦洗干净的竹席出来。

  竹席搭在两个木墩上,两头用重物压着。

  几人就将采摘回来的鲜茶叶摊了上去。

  这是采青过后的晾青。

  人工制茶这都是不可缺少的步骤。

  摊晾了两个时辰有余,眼见天色变暗,一家人这才将茶青收了起来。

  落银摸了摸茶叶,已经软了很多,水分蒸发的刚刚好,可以开始炒茶了。

  月娘早早把锅灶收拾了个干净,两口锅一大一小都刷洗的干净,一滴水渍也没有,现在就等着炒茶了。

  按照标准的炒茶锅来说,是需要三口并列才是最好,因为过程中需要三种不同的锅温来炒烘。

  但现的情况容不得挑剔,把两口锅当做三口来用便是,无非是不那么顺手,其余的只要控制好温度,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茶叶竟也可以用来炒吗?”月娘半信半疑地看着落银。

  她虽然不懂制茶,但潜意识里茶叶无非是被烘晒干的。

  实际上这个时空,的确还没有出现炒茶的技艺,普通和低劣的茶叶都是晒干,甚至也有直接生煮羹饮的,总有股草青味儿,讲究些的茶庄则是采用蒸制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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