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或是不巧试试便知!
冯初晴亲戚家孩给人印象深了,再见到这样的孩,莫名触动她的神经;加上这孩手里拿着她出产的拨浪鼓,和景彩虹总是有几分干系的,要是不试就不是她冯初晴的性了。
身边包袱里带了几个巴掌大的动物玩偶,一一给他看过也没见反应,拼图也没让孩有反应。冯初晴还偏偏不信邪了,瞅着桌上上好的骨瓷茶杯心生一计,将茶水依着多少秩序重新拍过,抽了头上一根簪做击器,试过了音调,招呼了越发懂事的穗儿道:“娘教你唱儿歌。”
之前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将孩寄养在余姚氏家中,孩倒是活泼了些,歉疚之情倒是存在了冯初晴心上,这才带着她一起来景山看花。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儿歌,穗儿还是秉承了和冯初晴的相处模式捧场地猛点头。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清脆的击打声和轻快的音调很快让穗儿开心地跟着唱起来,一遍又一遍。
远处如厕的乳母自然是听到了声响,山野之地放声高歌可不是正经人家的做派,别把小少爷给惊着了!刚想要起身,腹中又是一痛,根本就没法起身,急得眼泪花都来了。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之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声音中突然穿插了一道沙哑的童声。就像是刚刚会说话的孩,语调生涩,时不时的还根本就跟不上节奏。
但乳娘却是生生愣住了,因为那后加入的声音分明就是她家俊少爷!外间都在传郡王府上小少爷是个痴傻孩,不晓事也不会说话;实际上乳娘和刘梓涵都知道钱俊不傻,只是莫名的害怕,以至于不敢说话,从不和人交流,这才落得个痴傻之名。不过,他那种状况和个痴傻孩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在郡王府十天半个月都听不到钱俊的声音,在这荒郊野外竟然听到了。她不会听错,后头加入的真的是俊少爷的声音。
她听对了,后面加入的正是钱俊。有节奏的乐声就像是一把钥匙,冯初晴和穗儿的声音又颇具感染力,纵然还是蹲在桌底,钱俊也禁不住磕磕绊绊跟着唱了起来,先是小声一个字一个字跟,慢慢地开始有所进步,遍之后几乎能和穗儿一个调了。
冯初晴眼中闪过一道惊喜,调一转,又来了个《数鸭》。反正这些基本的二儿歌对她来说是信手拈来,待得这一唱熟了以后,冯初晴停了敲打,抱了穗儿来身边:“穗儿,口渴了吧!来喝口水,咱们就走了吧。”
穗儿好像懂了娘亲的意思,就站在钱俊所在的桌那方,小口小口喝着水。她个还没桌高呢,一举一动都被钱俊看在眼里,不由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
“小哥哥,我叫穗儿。那是我娘。”穗儿被冯初晴教导过要主动和人交朋友,现在看来,穗儿小姑娘执行得不错,打了招呼后小跑步去包袱那又翻了个竹筒出来,“小哥哥,我请你吃桑葚,可甜了!木匠叔给我摘的最高的。”其实她是想说袁漠给她摘的最好的,最好的自然生得高,旁人还真的不一定能摘到。
深紫色的桑葚在穗儿白嫩的掌心看着都馋人,钱俊没吃过桑葚,更没见过桑葚,加上对穗儿已经卸了心防,竟然伸手接了桑葚,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直到手掌上也染上紫色,这才送进了口中。
酸甜的滋味本就是孩最爱,钱俊的眼中多了几分渴盼。顺着穗儿后退的脚步从桌底钻了出来,冯初晴在另一方坐着没动,一只手拿了簪在茶杯上有一没一敲着,舒缓的音乐有助于安抚情绪,只要孩肯走出来就好办。
乳母急匆匆打理好出来时就看到让她无比激动的一幕。一个年轻的小娘坐在桌边上,就用一根普通的铜簪敲打桌上之前郡王府诸人留的茶碗就能发出动听的声音,他们家小少爷正笨拙地和一个小女孩配合着乐声一会儿拍拍手,一会儿拍拍肩,看上去和个正常孩没什么两样。
“俊……”抹了一把泪,乳娘快步就要往前方过去,却被人拽住了肩头,回头一看,刘梓涵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口型,面上也是带了泪。
乳娘吓了一大跳,回神过来却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作为贴身乳娘,她和钱俊离得这么远分明就是失职。
道是刘梓涵怎么会出现在杜鹃亭,这还真是巧了!都临到了昧禅寺山门外,刘梓涵的葵水到了!作为一个虔诚的信佛者,她怎么容许自己“污”了佛门圣地,干脆转身就往景山追来,她不想去凑牡丹坪热闹,自然和钱诗等人前后脚到了杜鹃亭。
她来的时候正是冯初晴引得钱俊跟着唱歌的开始,作为母亲,她的激动比乳母更甚。只有她知道为了钱俊这孩她心里有多苦?蜀郡王又是背负了多少流言蜚语。能看到孩能够和普通孩一般她都不知道在心里念多少遍阿弥陀佛了。
又等了一会儿,那厢冯初晴已经停了动作问及了钱俊的家人,无他,估摸着袁漠快回来了。让她把一个刚刚从自闭症中拉出来的孩一个人丢在这儿等家人发现,妥妥的不放心啊。
钱俊是被冯初晴的乐声引出来的不假,可他倒是一点都不给冯初晴面,警戒地瞪了一眼冯初晴身缩到了穗儿身后。
“我娘问你话,好孩就要好好回答。”穗儿伸手拖着钱俊又把人给拖了出来,不好意思,手上桑葚汁还没洗,一并都报销到了钱俊的衣袖上。
钱俊还没应声,冯初晴便见着坡五六个女从杜鹃林中转了出来,为的一个看上去和“自闭儿”长相别无二致,再看她激动的样和眼神所在,身份不难猜!也正因为猜到了来人身份,冯初晴心里头一直憋着的话就找到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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