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曦原本还不知药瓶里装的是什么药,直到展灏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她身,她才恍然大悟,一张俏脸“蹭”地迅速染红。
“不……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就行了!”
说着胡乱扯了散落一床的衣服裹上,裹好后逃一般的床,想要躲到屏风后去上药……谁知她脚才一沾地,脚肚子就意识一软,歪着身子向一旁倒去。
展灏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孙妙曦,强行将她抱回床上,不等她开口拒绝就拉开瓶塞,动作轻柔的替她上药,神色淡然的出言语:“这就害羞了?那以后怎么办?如今我们可是名符其实的夫妻,许多以前不能做的事,以后可就都能做了。”
孙妙曦一张俏脸瞬间红得几欲滴血,再一听展灏这意有所指的话,羞得索性扯过辈子将头蒙住……不过他动作轻柔的替她上了药后,身冰冰凉凉的,的确是舒服了许多。
展灏却不放心,上了一遍后又仔细的替她上第二遍。
孙妙曦恨不得这羞人的时刻快点结束,忍不住小声推辞道:“一遍就行了吧?不用再上第二遍了……”
“可不能马虎,”展灏态度坚持,怕孙妙曦误会他别有所图,想了想还是认真的解释道:“太医说,女子初经人事后,内外都得好好调养。”
“你、你、你居然去问太医这种事?”孙妙曦震惊得又结巴了。
“自然不是我亲自去问的。”展灏淡淡的扫了孙妙曦一眼,丢给她一个“我会那么傻吗?”的眼神。
“……”
孙妙曦仔细想想也对,以展灏这种闷骚腹黑的性格,有疑问自然会让别人去帮他问清楚,肯定不会暴露他闷骚邪恶的本性!
时光似乎静止了般,让孙妙曦觉得无比漫长。
他修长的手指沾着乳白色的药膏,不轻不重的在她肌肤上行走,将她一颗心撩拨得七上八,内心的感觉既微妙又复杂。仿若度日如年。
怎么还没好啊?
孙妙曦有点怀疑展灏是故意拖延时间,好欣赏她难堪害羞的姿态……
她实在是羞得不行,只能让自己胡思乱想起来,别把注意力集中在上药这事上。
她想着想着。猛然记起展灏身子还没好全呢,急忙出言问道:“你昨晚……那样,身子没事吧?不是还有几包药还没吃完?会不会伤了身子?”
“无妨,你别担心,今天就能把药吃完,早个一天半天不碍事。”展灏一颗心瞬时暖暖的,爱妻的关心让他嘴角高高翘起。
展灏替孙妙曦上完药后,依旧不许她床:“今日你就好好歇着,母妃那儿也不必过去了,我自会替你周全。”
“嗯。”
孙妙曦昨晚被展灏折腾了好几回。眼整个人又酸又痛,似要散架般,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挺尸,自然不会拒绝展灏的好意。也不问他打算如何替她周全———反正是他主动替她揽的,要是惹上麻烦,全推给他去解决就是。
展灏出了镜圆小筑后,抬头凝望了高悬在门上的檀木牌匾许久,将“镜圆小筑”四个字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镜圆镜圆,取自“破镜重圆”。
他一重生就希望能够和孙妙曦破镜重圆,所以才会将自己居住的院子改名为“镜圆小筑”。
希望这个名字。真的能让他和孙妙曦破镜重圆。
有了昨夜的肌肤之亲后,展灏只想对孙妙曦更好。
他立在青石台阶上望着那四个字略忖了良久,最终将丫鬟初柳唤来:“你去朱姨娘那儿走一趟,问她伤势痊愈没?痊愈即刻安排她离府。”
“是,世子爷。”初柳垂首应道。
展灏不愿亏待朱氏,又想替孙妙曦表达感激之情。便又吩咐道:“让管事除了我先前允的东西,再多给她二百两银子。”
“是。”
展灏这才迈步离去,临出门前远远的看到了萧侧妃的身影,长眉不由皱了皱,又将初柳唤来:“让萧氏没事别到镜圆小筑来。”
初柳微微有些诧异。似乎没料到世子爷居然如此宠爱世子妃,宠爱到竟不许萧侧妃到世子妃跟前出现……世子爷这是怕世子妃见了萧侧妃后,心里会添堵吧?
初柳因诧异而迟疑了片刻,一直到展灏询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方才急忙低头应是。
“顺道告诉萧氏,过几日萧家自会有人来接她大归。”展灏心想反正萧氏早晚要送走,索性先让初柳过去将话挑明,免得萧氏不识趣给孙妙曦添堵。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突破阿曦的心房,和她走到彼此亲密无间这一步,一定不能因萧氏而前功尽弃……
展灏如此一想,又细细的回想了一遍,确定除了萧氏和朱氏外,身旁不再有本尊留的风流债后,方才放心大步离去。
之后几日一直不曾放晴,接连几天都断断续续的落雨,天气也逐渐转凉。
展灏虽借口天气转凉夜里冷,每晚都硬要抱着孙妙曦一起睡,但却因心疼孙妙曦初经人事,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并未有所逾越。
孙妙曦见展灏规矩,一直悬着的心方才落回原位。
她虽然已经把初/夜给了展灏,但却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和习惯———他要是在她清醒时求/欢,她还真有点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应对啊!
展灏却是快的适应了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且有了第一次美好难忘的经历后,他其实一直很想重温一次那日的没害,只是因担心孙妙曦的身体,才一直忍到现在。
但一连忍了四、五天后,他终于忍不去了……
这一夜,二人同床共枕后,展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孙妙曦闲聊,一面悄悄的将手放在她腰间,在不不经意间一寸一寸的往挪。
“这几日萧氏没到你跟前烦你吧?”展灏故意拿话分散怀中娇人儿的注意力。
“嗯。”孙妙曦靠在展灏臂弯里,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你放心,过几日萧家的人就会来接她大归,”展灏借着说话的机会,悄悄将手探进孙妙曦小衣里,薄唇却贴到孙妙曦耳际,咬着她耳垂低喃:“阿曦,回府后,我和她们连面都没见过,远远的碰到我也都主动绕行,这样你可满意?”
孙妙曦晓得展灏回府后,的确是一直刻意避开朱氏和萧氏。
不过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萧氏曾主动送甜品补汤去书房给展灏,展灏每次都是避而不见,萧氏非但没能领会他的意思,居然还可怜兮兮的跑到她跟前哭,求她做主……
“阿曦……”
展灏见孙妙曦居然在这种时刻走神,不满的低低唤了她一声,大手惩罚性的覆上她胸前那片柔软。
“唔……”
孙妙曦被他偷袭得意识的呻吟出声,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嗯……你还算守信,没有碰别的女人。”
“那你是满意了?”展灏乘胜追击,趁着孙妙曦被他撩拨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问。
“嗯,满……意。”
“那是不是应该奖赏我?”
“奖赏?”
“是啊,我怕你不舒服,都忍了好几天了,”展灏一脸哀怨,并趁着孙妙曦犯迷糊时欺身上前,将她牢牢压在身,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渴求:“阿曦,我想要你。”
孙妙曦听了他带着浓浓蛊惑的话语,整个人意识一僵,所有的情迷意乱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虽然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但上一次她喝醉了,且还把一切当成是一场春/梦,完全和现的情形不一样嘛!
展灏短短几句话,已经让孙妙曦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展灏却不知孙妙曦心中所想,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那一夜的情景,整个人似被架在烈火上焚烧炙烤般,唯有孙妙曦才是缓解他一身欲/火的良药!
他很快按捺不住的将手探入她的裙底,整个人牢牢顶住她,还未有所行动,身就突然被重重一击……他闷哼一声后痛苦的缩成一团,咬牙不让呻吟声逸出口。
“那个……你还好吧?”罪魁祸首孙妙曦弱弱的问道。
“你想谋杀亲夫吗?”展灏咬牙切齿的反问———命根子被会武功的人重重一踹,他还能好吗?
“我不是故意踢你的,我……我这是本能反应,我是因为紧张,害羞,不知所措……”孙妙曦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一双大眼满是担忧和心疼:“你……你还好吧?”
“不好!”
展灏闷声给出否定答案,随后不再给孙妙曦拒绝的机会,驾轻就熟的直奔主题,一个挺身直捣黄龙。
一个回合过后,展灏累得瘫倒在孙妙曦身上,可怜兮兮的博同情:“自从受伤后,每到阴天,我一双腿就疼得厉害,尤其是用力时。”
孙妙曦一听展灏说旧疾复发,立刻顾不上害羞,急急的想要坐起来:“那你刚刚还那样……胡来?!”
孙她一想起展灏先前居然变着花样折腾她,就忍不住脸红:“既然一用力就疼,那你还不快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