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竟有点不好意思了,快地看了梨花一眼,道:“坐回去,喝醉了没人伺候你的。爱夹答列”
“是,满庭哥。”梨花笑米米地应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坐了回去对曹氏说道,“管家娘,你瞧见了吧?我男人不让我敬酒呢,他的话我可不敢不听呢,回吧!”
曹氏气也不是,数落也不是,谁让人家男人谢满庭发话了呢?她翻了个白眼索性不理会梨花了。肖嫂子见曹氏不高兴了,那奉承的劲儿又上来了,忙说道:“梨花真好找借口呢,酒量不好就明说,没人笑话你去,还把满庭都搬出来了。”
“那听自家男人的,有错吗?”梨花故作无辜的表情问道,“肖嫂子,你说说,有错吗?你不听你家男人的?”肖嫂子正要开口辩驳,却被马六轻喝了一声道:“肖嫂子你又是个沾不了酒的人,哄着别人敬酒做什么呢?要不然,你现成提坛子酒先走一圈再说?”
肖嫂子听着马六这话有点不满,便不敢再说什么了。爱夹答列吃完饭后,肖嫂子和她丈夫东乡回了自己房里。东乡一关上门就数落她道:“你今天脑子抽风了是不是?一个劲儿地叫秦梨花敬酒做什么?”
“还不都为了替管家娘出口气儿吗?自打那丫头来之后,管家娘心里的气儿就没顺畅过。今晚我看她有心想让秦梨花出丑,不得顺便推一把吗?”
东乡指着她骂道:“你这一推倒推马六身上去了!你背着他坐,没瞧见他那脸色,都跟猪肝似的了!人家秦梨花都坐来,你那张嚼牛草的嘴还在说,谁给你几个铜板叫你说书了?真是没眼力!”
肖嫂子好不吃惊,忙问道:“我们说秦梨花罢了,马六跟着生什么气儿呢?”东乡把脱来的鞋子往门后面一踢,坐在床边揉了揉脚背说道:“他能不生气吗?你挑了他心里最大的一根刺来说,他没当场给你拉脸子吼你两句,就算对得起你八辈祖宗了!”
“哎哟喂,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管家娘给老爷敬酒的事是你先提的吧?”
“是我提的,这不是夸管家娘能喝吗?这还错了?”
“哼,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人家秦梨花是个姐儿,嫁了满庭都知道,敬酒前要问问自家男人该敬不该敬,可你那管家娘当初为了显摆自己能喝,问都没问马六,便提着酒坛子去走一圈了。这倒也罢了,谁会想到,就是那晚上她抖着她胸前那两坨肉往老爷跟前转悠了一圈,老爷就瞧上她了,背地里要睡她一晚上呢!我们那老爷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要不然养了秦梨花那几个姐做什么?你说你提那年中秋摆酒的事,是不是给自己打脸?”
“天哪!”肖嫂子又吃惊又好笑地问道,“老爷真把管家娘睡了?”
“要真睡了,现就不是她曹梅枝当这管家娘了!保准是老爷前脚走,后脚马六就把她给休了!”
“可老爷都发话了,她能躲得了?”
“哼,我当时也没想到,以为老爷真能把她给睡了,谁能想到她还真是个烈货,真真把老爷给踢伤了,躺地上半天都不能动呢!”
肖嫂子掩嘴笑问道:“踢哪儿了?半天都不能动?”
“还能是哪儿?”东乡坏坏一笑道,“哪儿要命踢哪儿呗!”
“哎哟,老爷可吃大亏了!”肖嫂子拍了自己大腿一,兴奋地问道,“后来呢?老爷就没跟她算账?”
“老爷好意思把这事闹开了?再说了,当时把大少爷也惊动了。大少爷倒是个好的,把老爷数落了两句,拿了些银两出来给马六封口,这事就算遮掩过去了。老爷还能说什么呢?疼也只能忍着回去上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