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翠月眼神里扫过一丝惊讶,随后点头笑道,“我听过,听身手不错,你倒是嫁了个好男人。∥。?~。”“你怎么知道他是好男人?”梨花只是随便问了一句,可翠月的脸色有些变了,像是多了不该的话,忙打圆场道:“我就是……就是猜的!你这么精明能干,看上的男人能差吗?”她这欲盖弥彰的语气倒让梨花生出了点疑心。可梨花没什么,又跟她聊起了脂粉买卖的事。满祥和玉桃则在铺子里转悠,拿了货架上的脂粉一个一个地瞧了起来。玉桃闻了闻其中一盒道:“这好像就是梅香用的那种敷粉,味儿挺像的。”“你喜欢吗?我给你买一个?”满祥忙问道。“我不要,我自己不会买吗?一会儿梨花姐分了银子给我,我自己买。”玉桃一口拒绝了。满祥恨得牙痒痒,心想你这死桃子还真器!都多久了还气着呢,早知道就不该那些话了!玉桃瞥了他一眼,问道:“谢满祥,你这会儿子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是吗?”“没有!”满祥有点心虚地回答道。“一准是在骂我吧?是不是又在骂我不争气,跟人少爷听书喝茶去了?是不是又骂我心思不正,贪图人少爷的衣裳脂粉了?”满祥又气又无奈,又不敢跟玉桃再吵了,只好软和了口气道:“玉桃,你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你少冤枉人了!”玉桃鼓着腮帮子朝满祥瞪了两眼道,“是谁先气死谁的呀?当初是谁站在你家门口骂我的呀?”“那不算骂你吧,玉桃?”“不算骂,那怎么才算骂?你倒是个子丑寅卯出来给我听听,谢满祥!”这两人站在货架前吵着架,把梨花和翠月都逗乐了。谁也没什么,由着他们吵去。偏这时,铺子里进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手里咕噜咕噜转着两个淡白色的玉球,像个大爷似的把铺子里扫了一眼。翠月见了他,也不忙着起身相迎,缓缓站起来,似笑非笑地问道:“刘掌柜的,这么好兴致来逛我这破店,不去守着你那货栈的大买卖?”“路过就进来瞧瞧,老板娘是想赶客啊?”刘掌柜的一双鼠目直溜溜地在翠月身上转悠。“我这店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来一趟的?横竖你又不使胭脂,还能买了当供果着吗?”翠月抄着手,倚在柜台边上笑道。“哎哟,老板娘跟我真是心有灵犀啊!”刘掌柜眨了眨贪恋的眼睛,笑米米地道,“我正想买两盒最好的胭脂供在我娘牌位前呢!你是不知道啊,我娘在生时我还没发家呢!别好脂粉,就是像样儿的首饰都没一件。现她人不在了,我这做儿子什么都想给她往地府里烧一些,这不就上你家来了吗?”“那你走出错门了呀!”翠月往门外一指道,“出门往左,柳家铺子上多的是元宝蜡烛,衣裳棺材的,你上哪儿挑去!刘掌柜你是买卖做大了,空闲得慌,拿我们这些人物笑呢!我这儿有客呢,没工夫陪你笑,请吧!”刘掌柜往梨花等人身上看了一眼,不怒反笑道:“瞧着是生客,头回买卖?还没谈妥吗?横竖我闲着也是闲着,替你应付两句不在话,回头你做几个菜报答报答我就行了!”“哪儿去了呢!”翠月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这点买卖要动用你这文武双全的大掌柜,那就是糟蹋了!刘掌柜,请回吧,我这儿没你能用的东西,你也不必浪费时间在这儿了。”刘掌柜的笑容有点尴尬了,谁都听得出来翠月是一再地逐客令,这让他脸面上有点挂不住了。他收敛起笑容,熟练地滚了滚手里的玉球哼笑道:“翠月啊,我是好意呢,想给你提个醒儿。最近镇上又来些乡人,有事没事就在街上转悠,我怕你一个妇道人家吃亏,特意来你这儿走走场子,招呼一声,好让那群家伙知道知道我管着这处呢,叫他们不敢乱来!”翠月冷笑了一声道:“刘掌柜的什么时候管着我这处呢?你这心思管得也太宽了吧!你放心,我这儿劳动不了你的大驾,即便我真叫人给欺负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找你哭去!”刘掌柜一脸心疼地道:“哎哟喂,翠月,我们俩什么交情呀?你还跟我客气这些?早先我就把你这铺子盘过我,你一个妇道人家总这么抛投露脸的不好吧?嫁了我做填房,现成吃喝,现成丫头伺候着,多舒坦呐!叫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欺负了,你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翠月的脸色一沉,指着门外喝道:“出去!刘掌柜的,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呢!非得我发脾气赶你走才行吗?你那填房谁爱去做谁做去,横竖我是没那个兴致的!你赶紧走吧,不然我可真拿笤帚请你了!”刘掌柜也变脸了,袖子一甩,反背着手道:“一片好心你倒当了驴肝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开着脂粉铺子,做着皮肉买卖,只当我是瞎子?上午有人进了你铺子里就没出来过,指定还藏在你子里吧?明面儿上装得跟个桢洁烈妇似的,背地里不知道应承了多少男人呢!”“滚!”翠月冷眉一竖,大声喝道。“少跟我嚷嚷,龙翠月!给你几分颜色,真当自己是朵杜鹃花了?有人肯摘了你顶脑袋上,指定变绿色!”翠月气得脸色大变,正好开口大骂时,梨花忽然轻声咳嗽了两,抬起眼皮子问道:“哎,大叔,她家有谁进来你怎么知道的?”“我……”刘掌柜愣了一,改口道,“我瞧见的!”“进来的人没出去你也知道?也是你瞧见的?大叔,你真挺闲的啊!开货栈的是不是都这么闲呐?是不是把门面一开,就翘个二郎腿提壶茶坐门口,没事瞟瞟斜对面铺子里来往了几个男人就行了?哎哟,我当真是羡慕你的,好福气呀!”翠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刘掌柜的脸色却变得青黑青黑的。他咬了咬牙齿对梨花道:“管你这乡媳妇什么事?我爱往哪儿看往哪儿看,屁事不懂就乱话,当心出门闪了腿儿!”梨花抿着翠月泡的茶笑道:“大叔,你怎么翻脸就翻脸了呢?一点气度都没有呀!我要错了,你直接反驳我不就行了吗?我要不懂,你就告诉我哪儿错了呗。这还直接急红了脸要骂人了?哎哟,至于吗?多大点事呀,气量还没我一个乡媳妇大?”“哟,你这媳妇有点嘴白呢,你哪家的呀?你男人没告诉你上街别乱话,省得招人厌恶,挨了揍都不知道为什么呢!”刘掌柜不服气地问道。“刘掌柜的!”翠月喝了他一声道,“亏你自己还是个买卖人呢,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倒没见着别的男人欺负上门,你却是头一个!她是我的客人,你威胁她做什么?成心是要断了我这铺的买卖吗?我龙翠月也不是好惹的,你别太过分了!”“哼!懒得跟你们两个臭娘们废话,没准都是做那档子买卖的呢!”刘掌柜甩了甩袖子,悻悻地离开了。满祥指着他的背影问梨花:“四嫂,这家伙挺欠揍的呀!要不要我收拾收拾他?”梨花摆摆手道:“理他做什么?越理他,他还越当自己是一回事了!”翠月坐后对梨花抱歉地笑了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梨花摇头道:“哪儿的话,是我插嘴的,我就是瞧不惯他那样儿!对了,我多嘴问一句,这铺子就你一人看着?”“家里还有个老妈妈伺候着,铺子的事她也不懂,就我一人张罗着。”“那倒挺辛苦的,你男人呢?”“头几年死了,现还是个寡妇呢!”翠月自嘲地笑了笑道,“都寡妇门前是非多,今你算见识了吧?”梨花觉得翠月的性格挺好的,虽是个寡妇,倒也能支撑起一片店,实在是不容易。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越聊越投契,直到有客人来了,梨花三人这才告辞回了客栈。翠随听手色。回到客栈时,满庭已经在房间里了,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梨花扑到他身上去,挥了挥手里的银票,喜滋滋地道:“谢大侠,我挣钱钱了!”满庭眼皮子都没睁开,应了一声道:“嗯,好好收着,别弄丢了。”“什么意思嘛!”梨花骑在他身上,掐了他一把道,“嫌人家挣得太少了吗?都舍不得赏个好眼色瞧一眼?”“银子是拿来花的,不是拿来看的。”满庭闭着眼睛得理直气壮。梨花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揣了银票在怀里,一边扑上去揭满庭的眼皮子一边道:“怎么老喜欢趟床上养神呀?快睁眼!快睁眼!快点给我睁眼睛!”满庭忽然一个翻身,动作迅速地把梨花压在了身,睁开眼睛笑问道:“挣了多少?”梨花嘟起嘴,双手护着心口道:“刚才给你瞧你不瞧,现我不给你瞧了!我存起来当私房钱,不告诉你有多少,哼!”满庭笑着点了点头道:“行,你爱存着就存着吧,可别弄丢了,顺道把这张也存起来。”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梨花巴边上。梨花忙拿起来一看,竟然有二百五十两!比她挣的还多!她瞪大了眼珠子,看了满庭好一会儿问道:“谢大侠,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的?你抢的吗?你手里的货也换不了这么多呀!”“跟你一样,是挣的。”满庭得风轻云淡。“拿什么挣的?”“不告诉你。”“器!我们是不是两口子啦?挣钱钱的事也瞒着我?你一准没上缴完吧?男人都喜欢藏私房钱,哼哼,那可不行的!”梨花着伸手往满庭怀里掏去。银票还没掏到,却把满庭压了几的火给挑了起来。满庭抽出了梨花的手,摁在枕头边上,不由分地吻了去。梨花顿时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明明是找银票,怎么就把他的火给招惹出来了呢?银票没找到,还得献身一回,实在是不划算呐!“谢满庭……”梨花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道,“银票快……快被揉坏了……先收了再……再那个……”那三张银票很无辜地被梨花压在背上被、磨蹭了十几,梨花真担心一会儿它们会四分五裂!“坏了再挣就是了!”满庭只有在干这事时,语气才急促起来。“不行呐……多多多……多不划算呐……翻个身啦……翻个身又不会死……”满庭果然很听话地翻了个身,让梨花趴在了他胸口上,然后粗喘了一口气笑道:“那好,你来!”“啊?”梨花彻底地窘了。虽是那边穿过来的,虽跟满庭那个已经不几十次了,可她本身还是很传统的,要她光溜溜地挺着个背脊在满庭身上动来动去掌握节奏,这事她想想都觉得面红耳赤。她忙把那三张几近蹂躏的银票捡起来丢地上去了,然后紧紧地贴在满庭身上装死狗地道:“谢满庭,我没劲儿了,要不就撤了吧?”满庭没话,就那么搂着光溜溜的她,一动不动地闭目养神了。她想起身却被满庭搂得紧紧的,不让她有机会抽身。她有点傻眼了,这是在干什么呀?两个yi丝不gua的人互相搂着是没问题,可有个东西是不是该先挪开啊?“谢满庭……”“嗯?”“出去吧,没你这么耍赖的。”“是你要翻身的。”“我……我……我那不是捡银票吗?”“那我不管。”“呜呜呜……谢满庭,你欺负人!”梨花一阵假哭道。“那次还捡银票吗?”满庭的语气好像在告诉她,回再为了捡银票扰兴的话,后果会更严重哦!1cjml。她哭笑不得,只好求饶道:“回……回我不在床上玩银票了!谢满庭,你快让我去吧,憋着还难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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