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样的话……你可就有大麻烦了!”
宁尘逍一副极为郑重地模样,象征性的弯着手指算道:“你看看,本王要买那么多店铺可是得花大本钱,说起来本王承担的风险当真是大得没法说,所以相应的你应该付出的代价肯定也得过得去才行。”
“再说,在此期间,本王还得承担之前那个半年之约的风险,如此一来,这次的赌局本王所面临的风险那可是头一遭!”
符夏觉得自己有些快神经错乱了,这个死人什么时候如此爱说废话,没完没了啦?这都问了几遍说了多久,竟然还不曾提到真正完整赌局最后会如何,这人是成心想要气死她吗?
真是来了鬼,从来都只听说宁王冷血残暴之类的,可没听说过这人还有如此啰嗦的一面。
跟宁尘逍总共也就见过几面,没想到一次比一次话多,一次比一次啰嗦,符夏真有些怀疑自己认错了人,绝对是认错了人!
“王爷,咱们能不能不扯其他的,就好好把要紧的话先说完?你想怎么办直说便是,反正我说不同意也没用,不是吗?”符夏觉得自己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向来自以为傲的耐性却在这个人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被挤成了渣渣。
“呃,果然还不算太蠢!”宁尘逍愈发得意地笑了起来,全然不顾那他那生得跟谪仙一般的模样气质会因此而改变。
当然,他也的确不必要担心。
就在符夏心中那团火快要烧出来之际,他才终于不急不慢的道出了最后真正关键的几句话:“要是超过两年。这个赌约自然就算你输了。到时你若没能将沈靖那里的那样东西弄到手的话。本王便把你打包送给沈靖。直接用你跟他换那样东西!若是那样东西已经弄到手了,那本王算你功劳一件,可以抵消一大部分,你就只用……”
“宁王爷,您末必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您要的东西肯定极为重要,您觉得三皇子会同意拿那东西来换一个我?”
符夏不可思议地看着宁尘逍,心里头却是说不出来的震惊,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毫无关联的设想。
谁知,宁尘逍却是正儿八经地说道:“那可不一定,本王直觉一向很准的,依本王看来,沈靖十有**是愿意的!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对别人来说你可能没什么用处,但对沈靖来说肯定是有大用处的,不然他一个皇子巴巴的讨好你做什么?”
符夏黑着一张脸,话都有些说不出来,她心底再次涌现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可怕感觉。如果宁尘逍这浑蛋不是跟她一样重生的话,那么此人的心机当真厉害得吓人!
见状。宁尘逍也没过多耽误,一个人继续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咱们接着说,若是那样东西已经弄到手了,到时本王算你功劳一件,可以抵消你一大部输了的代价,到时本王也不过多为难,你还是……继续再给那胖子做妾吧!”宁尘逍一副想了半天的模样,语气当真是随意到了极点,仿佛这般做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似的。
符夏听到最后面一句,顿时整个人完全没法再做控制,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朝宁尘逍吼道:“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冤呀,你怎么非得见我给那作这人做妾心里才爽呢?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冤呀,你这般欺人还有完没完?”
“没仇没冤呀!”宁尘逍摆了摆手,一脸奇怪的模样:“要是有仇有冤的,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本王说话吗?”
只此一句,符夏瞬间如同被人倒了一大盆凉水,从头到脸浇了个遍!她简直要吐血,吐血的同时更是深深的明白,跟这样的人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这没仇没冤的都被宁尘逍给整成这般模样,若是有仇有冤哪里还能够想象得出来场?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些,竟然还企图跟宁尘逍这样的浑人讲道理。
符夏觉得自己当真时运不济,好不容易重生却偏偏头一天就碰上这么一个恶魔讨债,可前世她分明什么都不曾欠过宁尘逍呀!
再不甘再不愿,再气得吐血都好,事情就是这般毫无道理的被宁尘逍直接拍板。杀人都不过头点地,这个魔王当真是个魔王!
等符夏终于缓过些气来时,宁尘逍已经带着拾二从竹林另一边潇洒离去。
“王爷,您真要花银子把柳林街道那些店铺全都买来?”拾二边走边不解的摸了摸头,虽说王爷多的是银子,但真因为一句连玩笑都算不上的话而往那种清冷地段扔上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怎么看都太过儿戏了。
王爷这是真看好符二小姐的想法呢还是另有其他打算?
拾二想不明白,所以想不明白便不去多想,直接问出来便是。
“嗯……”宁尘逍应了一声,满脸都是神情气爽。
“王爷,那明日真要给符二小姐送十对乌鸦吗?”拾二知道,主子这般一嗯那就是铁板订了钉了,因此只得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嗯……”宁尘逍这会还是好脾气的应了一声。
“那王爷,若是符二小姐赌输了,真的给那死胖子做妾吗?”见主子今日心情不错,拾二难掩心中好奇,趁机又问了一句。
这一回,宁尘逍可是没再好脾气的有问必答,侧目瞪了拾二一眼,训斥道:“你今日脑袋被门夹了,怎么这么多无聊问题没完没了?这是想去跟拾三搭伴了?”
听到这话,拾二立马把头摇得跟个泼浪鼓似的,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有半点的八卦之心。
他可不想像拾三一样被“发配”去做那些无聊小事,他还得好好跟在王爷身旁保护王爷的安全呢!
见拾二不敢再多嘴,宁尘逍又哼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处罚。
拾二微微松了口气,心中却暗自嘀咕了起来,王爷刚才跟符二小姐说话那才叫一个无聊之语没完没了,他才说了三句罢了,竟差点要被扔去与拾三做伴,这世道可真不公平!
拾二在心底暗自抱怨的功夫,符夏已经看到了前边等着她的符玲。
沈靖这家伙竟然还在,所以跟着沈靖而来的云牧阳自然也不好独自离开。
“阿夏……你没事吧?”符玲很快迎了上来,满是担心地问着。
若是旁人找阿夏说会话自然不足以让她东想西想担心不已,偏偏这人是宁王,因此不担心才怪。
就凭着之前这位宁王爷因为阿夏所卖方子一事而提出的那离奇而不讲理的赌约条件,她就觉得此人这会又单独找阿夏,准不会是什么好事。
沈靖自然不好像符玲一般出声询问打听什么,但同样关切不已的看着符夏。唯独云牧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明显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符夏料到了少不得一翻解释,因此早就有所准备。
“没什么事。”她略微带上了几分无奈,简单说道:“宁王爷不知打哪里听说我给林七奶奶相面相准了的事,非得让我给他看看,说是刚才被乌鸦追着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啊,这样呀,难怪得把我们都打发掉。”符玲倒是没有多想,更没有去怀疑符夏的话:“那你给宁王爷看了吗?”
“看什么呀?当然没有,我又不是神算子哪可能谁都看得出来。”符夏自是否认,而后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云牧阳,补充道:“相面之术我只是略懂皮毛,看不看得出还真是得碰运气,有时突然看到了些什么便看到了些什么,特意去给谁看的话根本没这样的能耐。”
她并没有否认自己会看到一些不吉利之事的说法,甚至是当着沈靖等人的面主动证实了此事。
虽然林七奶奶昨日才跑去相府把这事给猛的传了开来,但对于消息灵通的宁王等人来说,这么快听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那宁王爷相信你了吗?”符夏这会还是颇为好奇,再一次问了起来。
“信与不信那是他的事,反正我是真看不出他的来。”符夏摇了摇头:“这种事我哪里敢说假话,更没那样的胆子敢在宁王爷面前乱说呀,所以就算他对我不满也没办法。”
符夏此言,自是表明刚才宁王肯定没给她什么好脸子,但既然人平安而归,那些也不想再提了。
“阿夏姑娘,那事我也听说了一些,的确很是神奇,也难怪宁王会想到找你问问了。”沈靖笑了笑,安慰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就这么点事,王爷也不至于因此而为难你的。”
“多谢三皇子,其实阿夏就是有些纳闷,这么一点事怎么就这么快传得谁都知道了?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林七奶奶……那也是昨天才去的相府,连我自个都是昨儿才听说的。”
符夏一脸说不出来的郁闷:“早知道就不多那嘴,自己都觉得自己成了乌鸦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