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过来后,符夏稍微交代了几句,让她现在便跑一趟宁王府,把她所说之言转告给宁尘逍。
不过,她倒也并没有将具体的事情一一告之小环,只道东西有了具体着落,让宁尘逍给安排个人帮她去取一,要求不多只有两点,一则是绝对信得过,二则安排之人越厉害越好。最好是那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出入防守严密之地而毫无压力之人。
其他的自是不必多言,小环只需如实把话带到便可,反正宁尘逍这么一听就什么都能够明白,同不同意派人那便是他的事了。反正说起来真正在意那东西的又不是她,怎么想宁尘逍也没理由冷眼旁观不是?
小环很快便领了命,悄悄摸出了相府。
这边小环走后没多久,那边四喜却是带来了一个特别的消息。
据四喜的一个小姐妹先前闲聊时无意中透露,三小姐今日也不知道是碰上了什么高兴事,竟是把她那子里头服侍的人全都打赏了一通。
四喜本也没怎么在意,毕竟符瑶这些日子的确有些喜怒无常的,有事没事的哪怕一句里头谁一句话说得不太对胃口便会被罚,而偶尔也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赏。
但很快,四喜便是发现今日三小姐的异常兴许另有其因。
之前三皇子不是来了趟相府吗,府里头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不知道的,人家来得很是低调,走得也无声无息的,根本没有什么多大的风吹草动的。
可四喜却是跟着二小姐亲自去了相爷的书房,亲自看到了沈靖来着呀。是以三小姐符瑶先前那突然而来的高兴怕就不是什么没理由之事,十有*跟三皇子有关!
想到这个可能性,四喜这才特意将三小姐那的事情说给了自家小姐听,至于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她当然说不好,但也不需要她多想,小姐心中有数便成。
符夏听到四喜所言后。倒也没有多问什么。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总觉得有种无形之间的联系,具体什么她也说不上,但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沉默了好一会。她这才抬眼看向四喜,让其过去给李琪提个醒,最近要格外打起些精神照看好娘亲。
自打李琪来之后,李氏那边基本上就由小红跟李琪两人负责服侍。而李氏并不知道李琪的特别之处。只当是女儿心疼自己,见平日里帮她侍弄花草的莺儿去了蒋氏那边。所以这才又调了个人手过来给她。
不过李氏却是对女儿的眼光匆容置疑,所以这李琪一来她便很是喜欢,很是信任。
而李琪本就知道自己最为重要的职责,就算没人提醒也不会有什么大意之处。如今又见四喜特意过来带来小姐之言,聪慧如她自然也明白近来可能会有些不大太平。
借着替李氏将四喜送出去的空当,李琪自是让四喜给符夏带话。请小姐放心便是,她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的。
掌灯时分。小环便回来了,这一来一去倒是快是紧,全然没有耽误半点时辰。
运气也还不错,宁尘逍正好就在府里头,而且她将话带到之处也没什么旁的岔子,人家王爷直接便点了头应了声。
“小姐,王爷让奴婢转告您,明日之前便会派合适的人过来见您,到时需要如何做小姐只管直接吩咐来人便是。”
小环说道:“王爷还说了,小姐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跟平日一样应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成,其他都不用担心也不用去特意打理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吃点东西吧。”
符夏暗自松了口气,示意小环先行退。
既然宁尘逍如此说,那么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那特意挑出来的人若是连个相府都无法悄然无声来去自如的话,又何谈去三皇子府呢?
夜幕越来越浓,整个惜夏阁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剩相府中的那些值守护卫还在坚守着各自的岗位。
符夏知道今晚上定会有外人前来,是以和衣而睡,外间则有小环值夜,即使半夜突然来了人也不至于引起慌乱。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耳旁突然响起了小环的轻唤声。
符夏极为警觉的醒了过来,睁眼看到小环时那声轻唤声才刚刚落。
“小姐,人来了。”小环压低着声音悄悄说着,手指着往外间指了指:“就在那儿,等着见您呢。”
“来了?什么时候来的?”符夏早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没想到自己明明早就有着准备却还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看来宁尘逍这次派来的人果然不俗,如此一来,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愈发高得多了。
小环连忙再次小声回答道:“刚刚来的,奴婢正睡得迷糊就被轻拍醒了,若不是一早知道有人会来,只怕吓死都有份。那人跟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跟幽灵一样,还穿了夜行衣,蒙了脸,吓我一跳。”
“确认身份没有?”虽说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符夏还是极为谨慎。
小环点头:“刚才他叫醒我直接便出示了手令,奴婢已经确认,不会有误。”
那人做事倒也干脆利索,当然,小环也是个有章有程之人。
听到这,符夏倒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把人请进来吧。”
特殊时候特殊事情,自然也没那么多讲究与避讳,小环很快便去到外间请人,没一会便再次入内,身后跟了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
正如小环所言,此人明明高大得很,但却给人一种幽灵般的感觉,即使明明就在眼前,却依然给人一种仿佛不存在的错觉。
“属见过王妃,任何事情,但请王妃吩咐,无敢不从!”这人当即便抱拳朝着符夏行礼出声,一张嘴竟是直接管符夏为王妃。
突如其来的称呼却是让符夏有些不太自然,自是说道:“我虽得圣上赐婚,但如今还并没有与宁王成亲,是以你唤我二小姐便可。”
“王爷有令,让属一切听人王妃安排,不论如今有无正式成亲,在属眼中,您都已经是宁王妃!”
来人蒙着脸看不出表情,但目光之中的坚定却是毫不动摇:“时间有限,属当做些什么,还请王妃示!”
见这人左一声右一声王妃的叫着,全然没有因为她的反对而有改变称呼的意思,符夏倒也懒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计较什么。
片刻后直接交代道:“我要你去三皇子府取一样东西出来,那东西本就是是你们家王爷所要的。东西具体所藏的位置还有三皇子府里头的护卫布防情况我都会详细的告知于你,到时你全都弄清楚极底后,再挑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潜入三皇子府,把那样东西取出来交给你们家王爷便可。”
“是!”来人二话不说,直接便领了命,果然如他先前所,一切全凭符夏吩咐,不曾有半点的质疑与迟疑。
符夏很快便将具体事宜与那人道了一遍,而且还把自个亲手绘制出来的简单防卫巡逻示意图给了那人。
“这张图纸也并非绝对,但上头所记录的东西应该对你有用,除了这些以外,也许还会有一些不曾发现的或者临时他们有所调整的,剩的一切便需要你自个去摸索了。”
符夏最后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你无绝对把握,最好不要急着去冒险,一旦出手就得保证能够万无一失!”
“属明白,请王妃放心,静候佳音便可!”来人再次抱拳恭敬而道:“若无其他吩咐,属先行告退!”
符夏没有再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那人可以离开。
很快,来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如果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第二天一早,整个相府渐渐在曙光中醒了过来,一切如初,似乎昨个晚上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接来的几天,相府里头渐渐热闹了起来,人们得了相爷亲自令要替二小姐早早开始操办准备及笄礼的事宜。
姚氏自是一万个不乐意,她都恨不得将符夏给拆了骨扒了皮都好,哪里可能愿意亲自来替这个小贱人操办那般隆重的及笄礼。
更何况,这还是太子那一窝明着干涉后头撑着的,姚江两家之间的恩怨摆拉开来更是深上加深。
是以,姚氏早早便装病,推说身子不舒服需要静养,没法操持这些事情,一股恼全都交给了蒋氏去办。实在没有办法,暂时也只能是眼不见心为净,装聋作哑索性不闻不问得了。
符夏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由蒋氏同面替她操办及笄礼当然要比姚氏要牢靠安心得多。
而这些天,相对于整个相府的热闹来说,三小姐符瑶那院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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