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准备去甘泉村一趟,她本想一个人去,不想耿桑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待她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后者正一脸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大宝的事我也听说了。”耿桑将阿文抚上马车,自己则担起了车夫的工作。
阿文惊奇的摸着马车,并没有坐在车内,而是与耿桑并肩坐在外面,“这马车哪儿来的?你买的?”她一直想要买辆马车,但是马太贵了,再加上平日上县城的机会也不多,便作了罢。
耿桑嗯了一声,专心的驾着马车。
阿文发现他戴的是自己送的白玉发冠,不禁赞道:“果然好东西还是要看人,你戴上挺好看的。”
耿桑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事发冠,笑了笑,“你眼力好。”
那当然了,我眼光还是很不错的。阿文心中暗笑一声。
水磨村到甘泉村其实也不太远,马车不过行了刻钟的样子就到了。
阿文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梁氏家,然而还不待她走进,院内就传来争执声。而其中一个声音却是异常熟悉-----全莽。
全莽怎么会找到梁氏这里来?阿文心头疑惑,示意耿桑先不要进去,在外面听听墙角再说。
“臭娘们儿,本少看中你家闺女,那是你们的福气,你竟然还敢背着本少与旁人定亲,哼,薛员外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少一句话,他还敢不敢娶都是问题。”全莽浑身戾气爆发,一脚踹了院中的凳子。
阿文望过去,院中却围了全莽的手,只是这次跟班儿没了二财,而是换了个贼眉鼠眼的,只听他谄媚道:
“少爷,依小的看,咱甭跟她们废话,直接将人带回去不就得了,少爷您如此尊贵,要什么没有,还跟她们客气,这不是太看得起她们了吗,这女人啊,就该一开始就拿捏住,否则以后会爬到您头上的。”
阿文冷笑一声,看来全莽这次找了个不错的狗腿,与这人比起来,二财不知道可爱到哪儿去了。
梁氏冷声道。“全少爷,我家秀儿已经许配了人家,还请少爷不要为难,否则---”
“否则怎样?嘿----你还胆大了你,敢跟我们少爷顶嘴。”那奴才话刚落,一巴掌就打在梁氏脸上。
梁氏脚步踉跄着跌倒在地上,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愣了愣,才倏地站起来,怒道:“你们欺人太甚,我要告到县衙去。”
全莽对这个奴才很是满意,捏了捏他的脸,嘴里道:“还是福德知道本少的心思,哈哈----”
福德点头哈腰道:“那都是少爷教导的好------还不快点将秀儿姑娘叫出来,若是耽误了吉时,为你是问。”他又转头对梁氏凶狠狠的道。
梁氏气的浑身颤抖,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她突然从袖口拿出一物来,厉声道:“县太爷令牌在此,你们谁敢胡来,那就是跟县太爷作对。”
她以为只要搬出这块令牌,全莽定能害怕的退缩,可是,全莽却一脸不屑的看着她,对福德道:“福德,这女人拿块破牌子就想吓唬我们,你去告诉她,本少真的好害怕啊。”
福德心领神会,不怀好意的上前,一把夺过梁氏手中的令牌仍在地上,唾了一口才道:“我呸,一块破牌子,还能怎样不成,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你女儿,否则就别怪我们少爷对未来丈母娘怠慢了。”
说着,他一挥手,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把人抓出来。”
这一次全莽带了十多个人,且各个身强力壮。
梁氏来不及做他想,只能用身体挡在房门前,怒道:“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做,我要去县衙告你们,你们会被千刀万剐的。”
没人理会她的话,梁氏被人提着衣领一扔,一头撞在墙上,几乎不省人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院内传来秀儿的挣扎声。
梁氏有心想要上前阻止,却根本站不起来,头上的血顺着鬓角流来,染红了半边脸颊,看上去甚是骇人。
秀儿见梁氏如此惨状,吓得哭出来,“娘----娘----”
“秀儿啊,你们放开她,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女儿。”梁氏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然而还不等她靠近,就有人拦住了她,一脚揣在后者的腹部。
梁氏一口血吐出来,这一次是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秀儿哭的声音都哑了,却只能被人抓住挣脱不开。
阿文咬着牙,这全莽太为非作歹了些,看来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她琢磨着在耿桑耳边道:“这么多人,你能对付几个?”
“现在出手恐怕不是明智之举。”耿桑分析道。虽然现在出手,或许他们拼命一搏能救秀儿,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弄得自己受伤。
阿文认同的点点头,“也对,不过不能让他就这么带走秀儿,这全莽,还真是死性不改,东西都没了,还想怎么折腾。”
耿桑脸上有一瞬的僵硬,继而无奈的摇头。
阿文却站了出去,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门口,笑道:“哟!今天这里听热闹的啊。”
全莽一辈子都不能忘记这声音,他浑身一僵,颤抖着慢慢转头,果然看到阿文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笑容,明明像三月的阳光,让人浑身暖洋洋的,他却如坠入冰窖一般,眼里有着本能的恐惧。
阿文朝他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全少爷,我们挺有缘的啊,这样都能遇着,怎么着,你要娶媳妇了?可是----我怎么听说,全少爷身体缺陷,这娶媳妇没影响吗?”
全莽一直都在故意回避自身,可阿文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的痛,他眼里一红,满是恨意,对上阿文一双清亮的眼时,却毫无底气的收敛了火气。
福德对之前的事也有所了解,他没见识过阿文的厉害,所以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只见他呵斥道:“大胆,竟敢如此跟我们少爷说话,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不等他耀武扬威完,耿桑却身形一动,一瞬,手中的木枝已经对准福德的喉咙处。
福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连连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耿桑冷眼看了全莽一眼。
全莽呼吸一窒,紧接着,却是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那一瞬,他感觉到强大的杀气,那种犹如被猛虎盯上一般,似乎一瞬,他就会命丧于此。
即使身边有十多个打手,可全莽没有底气,只能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当然了,秀儿他更是不敢带走了。
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满院的狼藉看着很碍眼。
秀儿哭着扶起梁氏,梁氏已经昏迷过去,她不知所措的看着阿文,哭道:“阿文,你救救我娘啊,我求你了,救救她。”
阿文将视线落在耿桑身上,这救死扶伤的事当然非后者莫属了。
耿桑没有带药箱,只能简单的与梁氏止血,不过好在伤势不太重,没多久,梁氏就悠悠转醒。
她看到阿文后,先是一怔,又看了眼秀儿,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嘴上说着谢谢,可眼里明显有着抗拒的冷意。
阿文便知道秀儿一定是说了自己与大宝的事,梁氏也猜出了自己今天来此的目的了。
她却不在意梁氏的抗拒,反而是坐,悠闲的喝着冷水,缓缓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是想找魏忠驰帮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全莽会无缘无故要娶秀儿?为什么全莽见到县太爷的令牌却一脸的不屑?是谁给了他胆子让他无视县太爷呢?”
梁氏呆滞了一瞬,瞳孔一缩,惊的捂住嘴。
阿文笑了笑,看来她已经猜出来了,“正如你所想的,这件事背后可是有县太爷夫人撑腰的,我估计,杨氏已经知道你的存在,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才想要借刀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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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有私事,不要问俺神马私事,(⊙o⊙)…今日暂时一更,指尖正在开启全速奋斗模式,不过先让我吃过泡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