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钱第二日又将胡算子请到了府上,而这一次,他的态度越发的恭敬,不仅奉上了好茶,还封了五百两银子给后者,完全将其视为上宾,叫人好生招待。
胡算子也不摆谱,只喝了茶,其他都概不接受。
他不接受银子,这就让全钱有些苦恼了,不禁劝道:“大师,这些都是你该得的,务必请大师帮帮我,昨晚上----”他将神坛上发生的怪异事情说了。
胡算子掐指一算,闭目道:“贫道说过了,要消此灾,必要破财,神明会给你答复的。”
全钱怔了怔,若是胡算子收了钱,他还好说,可现在胡算子分文不收,反倒叫他不知道如何驳了,又道:“那依大师的意思,这些钱是被----被神明拿走的?那这得多少合适?”他半信半疑的瞅着胡算子。
“全老爷犯的孽事太多,多少都说不准,再说这钱并非贫道所拿,全老爷现在将神坛拆来也不关贫道的事。”
这全钱是完全没话说了,想了想,问道:“那是否神坛继续的话,就能保证府上那些怪异的事停止?”
胡算子摇摇头:“这贫道就不敢保证了,毕竟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神坛设的时间越长,府上的怪事就会越少,反之恐怕没什么效果。”
送走了胡算子,全钱陷入了沉思,想起这些时日来府上的怪事,他也是弄的头大,任谁都不愿意早上在一片血红的床铺中醒来,所以神坛继续设着,每天晚上他都会带着全家祭拜,并且拿出银票来供奉。
久而久之,府上的怪事确实少了很多,然而这银子却也如流水一般淌出去,他是心疼的不行,但只要一停,第二日怪事就会加倍,虽然他也怀疑是人为,可如何也找不到线索,心中很是憋屈。
这日,当最后一百两被“拿”走之后,全钱郁闷的带着全家离开。
而就在所有人都走之后,不远处的墙垣上,两个身影一晃,冒出了头。
阿文笑眯眯的将银票放在怀中,看了眼身旁淡定自若的耿桑,“阿桑哥,我真的挺好奇的,你上哪儿去找到这东西的?”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团若隐若现的银白的线,稍稍离得远了,是根本看不到的。
没错,这便是她用来“吊钱”的工具,站在一丈开外的全钱等人根本看不到她用丝线将银票吊走。
耿桑收起一风扇模样的东西,跳墙垣,然后张开手臂,笑道:“来。”
阿文纵身一跳,准确的落在耿桑怀里,落地。
“这东西倒是好用。”耿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扬了扬手中的风扇。
这便是阿文凭借着现代的知识让工匠做的手动挡风扇,只是为了适时的吹一股凉风,烘托气氛罢了。
“回去我再想想能不能改成自动挡的,这样夏天也不热了。”她笑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个胡算子是个什么人?难道他真的很神通?”阿文想起第一次见胡算子时他说的那番话。
“既来之则安之,姑娘既然来了这里,索性放心中挂念,你曾经拥有的,现在也能拥有。”
这句话她翻来覆去想,都觉得别有深意,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又或者胡算子还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反正一直搁在她心头闷闷的。
耿桑边走边道:“街坊间都说他有本事,至于是否真有其事,我也不好说。”
阿文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沉吟片刻,又道:“这次他做我们的‘帮凶’,不会来个过河拆桥吧?”
“这不用担心,我找了人看着他,若有异动-----我会处理好的。”
阿文本想问靠不靠谱的,又想到耿桑做事向来靠谱,便又改了口,沉声道:“这里可以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剩的便是同济赌坊了,这一次,我要让这父子两倾家荡产。”
接来几天,全钱奉上的银票只偶尔少一点,而府上的怪事也几乎没有,这让他有一种终于看到曙光的感觉,每天祭拜的越发虔诚了。
同济赌坊每天都人满为患,在府上关了好些天的全莽逮着个机会,终于溜了出来,当然了,身上还顺带了一票银子。
“哟!是全少爷,里面请里面请。”小厮热情的招呼着。
全莽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看着办,然后没理会小厮的招呼,径直朝中间最大的赌桌去,但凡能在这个赌桌上赌钱的,那都是有些身家的。
坐在二楼雅间的阿文朝对面的耿桑笑了笑,“果然出来了,都说新手最手痒,照这样去,恐怕金山银山也会给他败光的。”
“正中你怀。”耿桑笑道。
阿文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看着面的赌局。
全钱爱好叶子戏,可全莽却爱好最简单的掷骰子,阿文暗想全莽肯定是个没脑子的,叶子戏要动脑筋,而掷骰子就简单的多了。
“开始了!”她淡笑一声,看着面热火朝天的喊着开大开小。
赌到中场,全莽有输有赢,若是全输倒可能让他知难而退,可这赢一点儿输一点儿的,反倒抓的人心痒痒。
易茗这时候却登场了,他先是看了眼二楼雅间的方向,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笑来,然后大吼一声道:“诸位,先静一静,听易某一言。”
他的声音洪亮,穿透整个赌坊,所有人都是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包括全莽。
“今日是我同济赌坊开张十年庆,由我坐庄,开一场大的,赢得不说,输的,我也打----打九折,为了让大家玩儿的尽兴,前几日我从边疆异域带回一女子,今日谁若是成了最大的赢家,这女子便送给谁。”
他拍了拍手,然后一片丝竹声响,从二楼走一蒙面少女,虽然蒙着面,可一双魅惑的眼睛只一扫,就能勾人魂魄,婀娜的身段被薄纱紧紧裹住,叫人挪不开眼,真真是个绝色女子。
美艳女子走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待看到美人眼角的笑意时,顿时全场如炸开了锅似的沸腾,全莽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一般,身上忽冷忽热的难受不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爱好美人的终究抵不过美人的**。
他直愣愣的盯着后者,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其身上扫视,而美人也似乎看到他似的,竟然冲他微微一笑。
全莽一怔,旋即狂喜,心想自己容貌气质都是一流,这美人肯定是看中了自己,这样想着,更加有了想要将其占为己有的想法,然而他却忘了,就算是带着美人回家,那也只能看着。
阿文露出不屑的笑来:“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样恐怕计划会顺利很多啊。”
耿桑轻抿一口茶,“还是看看再说,免得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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