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同济赌坊虽然一向热火朝天,可今天却格外的热闹,甚至带着一种亢奋的情绪在里面,当然这一切都源于那坐在上首蒙着面纱的貌美女子。
易茗揭开盖子,笑道:“是大----”
压大的都欢呼起来,其中全莽最是高兴。他双眼放出兴奋的光彩,已经连赢了几把,且每一局都不千两,再看向美人那越发带笑的眼睛时,魂儿都没了,索性将赢的钱和身上的银票都押上了,加起来足有万两。
“大---大---大”他一边默念,一边紧张的看着易茗手中的盒子摇来摇去。
易茗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手一扬,再一次揭开。
全莽脸上狂喜不已,然而一瞬看清里面的熟时,表情却倏地僵硬在脸上,“怎----怎么可能。”
“是小-----”易茗笑道。于是压小的开始狂欢不已。
全莽咚的一声坐在位置上,呆滞的看着桌面,又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他望过去,却是那美人略带惋惜的眼神,脑子一个混沌,瞬间又充满了斗志,只是一把而已,只是稍稍运气不好了些,只要还有银子,他还能再将所有的都赢回来,包括这个美人。
易茗看着全莽迟迟不注,不禁道:“全公子,你可还要注?”
全莽一咬牙,道:“今日出门银两没带够,我先在这里借些,反正易坊主知道我身份,这钱保证会还上,明日----不,今儿去我就让人给你带钱过来。”
易茗似乎有些为难,“这----不是易某不相信全公子,只是这口说无凭的,我们也是生意人,谁会做亏本买卖不是,要不这样,全公子给我签个协议,咱们就什么话都好说了。”
全莽想想也对,便点头同意。
易茗让人带着他去签协议,然后取了银票,因为赌注以千两起,所以他便索性借了五千两,爽快的签了字盖了手印。
似乎刚才那一输只是个意外,接来全莽竟然一路所向披靡,从五千两直接赢到五万两,已经成了现场最大的赢家,他笑开了花,将那美女眼中的笑意看在眼里,心道,最后一把,赢了就走。
可他没有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他心中第一次说了,却不知是第几次了。
阿文笑了笑,“人性都是贪婪的,走到哪儿都是不变的真理。”
“他已经赢红了双眼,根本不会懂得收敛。”耿桑接口道。
易茗脸上似乎有些不好的颜色,虽然他极力遮掩,全莽还是觉得自己看出来了。
不仅是他,在场的恐怕没有几个好脸色的,也难怪,全莽看着自己面前堆成山的银票,哈哈大笑一声:“易坊主,开啊----”
易茗眼神一沉,慢慢揭开盖子,瞳孔一缩,沉声道:“恭喜全公子了,又赢了。”
全莽笑的合不拢嘴,一边说着客气不好意思的话,一边将银票拉至自己的面前,这时候他有一种开局便能赢的错觉,面前已经足有十万两,这可是天大的数目,就算是他家的所有地加起来,也比不上,想到自己马上能将这笔钱拿回家,还顺带一个美人,心头就兴奋不已。
最后一把,真的最后一把了。他想了想,推出五万两做赌注,易茗正要开始摇骰子,他又道:“等一,我全部押上。”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十万两全部押上,这是疯了?若是输了,那可不得倾家荡产。
可全莽却看不到这些,他只能想到,这一次也一定会赢的,只要赢了,十万两就能变成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在这个小小的长水县,他足可以做首富了。
易茗似是有些诧异的道:“全公子,你可想好了?真的全押上?”
“押上押上,废话少说,赶紧开始吧。”全莽催促道。
易茗不再做劝,手中的盒子上左右摇晃一阵,最后砰地一声落在桌上。
现场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静谧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可没有人在意,所有眼睛都盯着盒子。
就在这一瞬,易茗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手一晃,盖子揭开,一瞬间所有人都被骰子上的数字吸引了过去,沉默只继续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一瞬,却是轰然炸响。
全莽只觉得耳边一片嗡鸣,眼前恍惚的看不清,他摇摇晃晃,头脑越发的昏沉,紧接着,眼前一黑,一个倒栽秧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阿文放已经凉了的茶杯,啧啧两声,站起来道:“走吧,没什么看得了,接来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耿桑笑了笑,“应该有人去通知了,你不好奇接来会怎么样?”
阿文想了想,复又坐,“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好奇,那再看看,全钱有个这么败家没用的儿子,不知道他上辈子做了多少孽。”
没多久,就见全钱带着一大伙家丁脸色铁青的走进同济赌坊。
这时候,除了些个大胆的站在二楼楼梯口围观事态的发展,其余的都怕被殃及而理智的离开。
易茗上前笑道:“全老爷,多日不见,身体越发的好了。”
全钱沉着脸看着他,“人呢?”他问的自然便是全莽了。
易茗眉梢一挑,手一扬,身后几个壮汉就提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全莽。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一听说输了十万两,他是恨不得一棍子打死全莽,可现在看到后者昏迷过去,脸上亦是忍不住怒道:“莽儿怎么了?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易茗,我跟你没完。”
易茗好整以暇的坐,又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全老爷息怒,我并没有对令公子做什么,不过是公子输了十万两,一时受不了打击,昏过去罢了。”
全钱见他轻松的吐出十万两,像是为了提醒他一般,嘴角一阵抽搐,努力压心头的怒火,笑道:“易坊主,你我相识多年,犬儿不懂事,你一大把年纪竟也看着他犯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啊。”
“全老爷此言差矣,令公子一意孤行,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并非没有劝阻,怎么?难道全老爷现在想来个输了不认账?这可如何是好啊,毕竟这钱也不是我一人拿,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份的,难道全老爷就不怕引起众怒吗?”
全钱看了四周的人,其中好几位都还是颇有些脸面的人,他虽然有些身份,可也不能独霸一方,若是得罪了这些人,他全府也别想在长水县立足了。
可十万两---他心里快速的盘算着,可心头这么都是一团乱,前段时间一直做神明的供奉,时常三五百两的流出去,他早已算不清到底被神明拿走了多少,便道:“区区十万两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出来匆忙也不曾带这么多现银,还请坊主通融一,容我先回去取了再来。”
易茗倒是大方的一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对全老爷还是很信任的,那我这就安排人好生招待着令公子,哦对了,还有这契约,令公子画了手印的,我也等到全老爷将钱取了来,再一并交给你吧。”
这话明显是要将全莽先看押在同济赌坊了,全钱气的咬牙,考虑是否要直接动手,他虽然理不清府上到底还有多少资产,可十万两,就算是他富足的时候,也是一大笔数目,若是就这么输没了,他便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他紧紧捏着拳,身后的家丁似有察觉的纷纷上前一步,摆出要开打的架势。
易茗轻轻一笑,不在意的道:“全老爷,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易某在长水县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若是全老爷不服输,或者心里想着其他的,那易某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说着,身后一群更多的高大壮汉站成一排。
这明显是要开打的前兆了,两方都沉默不已,气氛却如剑拔弩张。
而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昏迷过去的全莽却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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