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阮子玉震惊的看着阮子洁,她没想到后者竟然会亲自出手。
“哼,费了这么多心思,若是她不死,我心难甘。”阮子洁将弓箭拉满,眼里迸出凶光,说时迟那时快,长箭嗖的一声出去。
阿文还坐在树上看的起劲儿,突然一阵凉风带过,耳际如针扎一般刺痛,她疑惑的摸了摸,却是一手的血。
“咚---”长箭定在树杆上,阿文顺着箭尾的方向猛地看过去,却见阮子洁另一支箭已经搭好,眨眼又是嗖的一声,再次射了过来。
这若是被射中,不得半死,阿文条件反射的身体往后一仰,紧接着,犹如失重一般,整个人从树枝上翻了来。
“啊----”她大叫一声,引起了面的面具男的注意,然而这时候又有三人不怕死的缠上了他,一时间是根本腾不出手去接阿文。
这种感觉就好比坐跳楼机,可跳楼机好歹还有个心里安慰你不会真的掉去,但眼此情此景,让阿文吓得心颤的同时,绝望不已,她觉得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摔一盘的,只希望这足有两丈高的距离摔去能让她直接晕过去,也免得疼。
面具男手更狠了,然而这只引来了对方的垂死挣扎,段时间也是被拖着根本无暇分身,就在这刹那间,凭空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再看时,阿文已经被那人抗在肩头。
阿文心狂跳不止,双眼紧闭,等了片刻也不觉得疼痛袭来,不禁张开眼一看。却见自己被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抗着,她挣扎着想要来,大声道:“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烦请大侠先把我放来。”
又一阵天旋地转,她落了地。看着面前冷冷淡淡的冰脸男子,再一次诧异的合不拢嘴。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阿文指着冷面男子叫道。
无忧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半响,吐出一句话来:“你欠了我两条命。”
“额----”阿文点点头,若是刘氏也算在内的话,那就是三条命了。她笑了笑。并没有将无忧的冷面放在心上,“这次你又救了我,我们还挺---”
有缘的!阿文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无忧横在她脖子上的长剑吓得说不出话。
“你果然是冲着她来的。”无忧冷笑一声。
面具男子眼里寒光乍现,淡淡道:“你能找到这里来。确实有些本事。”
“是不是真有本事,得试过才知道。”无忧冷喝一声,手中的长剑突然朝面具男刺过去。
阿文趁着二人打斗的时候,闪身退开,就在刚才之前,她还以为无忧虽然冷血了些,可到底救过自己两次,可现在她才发现。无忧是随时都可以杀了她,之所以留着,可能只是单纯的心情好这么简单的理由。
阿文来到一棵树。看着晕过去的阮子洁和阮子玉二人,嘴角泛起冷意。阮子洁能派了二十多人才围杀自己,也算是有心了,可后者若是知道二十人都没能要了她的命,怕是要气的吐血吧。
而与此同时,林子的另一处。阮子君只身策马追寻阿文的身影,却是越走越偏。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能听见林子中各种鸟兽声。她心害怕,又寻不着方向,只能按原路返回,然而正当她驾马准备回走时,眼前却是出现了十来个黑衣人。
阮子君何时见过这种场景,当即吓得大惊,心里只想着来者不善要赶紧逃走,遂马鞭一扬,就准备冲出去。
黑衣人中冲出一人,扬起大刀奋力砍在马腿上,马儿直接翻到在地,阮子君也随着被摔马,滚了几圈才撞在一棵树上停了来,然而她根本来不及喊疼,头上一把大刀就迎面砍过来。
阮子君吓得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瞪大了眼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刀光,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那手拿大刀的男子却不知为何被一股力道撞击的出老远。
“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不知羞。”
爽朗的笑声响起,阮子君望了过去,却是一身粗布衣服的男子,然而这并没有掩盖男子浑身散发出的潇洒气质,他肩头扛着一把大刀,笑看着阮子君,“姑娘没事吧?”
阮子君怔了怔,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那男子已经出现在她身前。
“你是谁?识相的赶紧离开,还能饶你不死。”黑衣人中为首之人凶狠道。
男子仰天大笑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带起阵阵锋利的刀风,“我谭某就是好打抱不平,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今儿我还就不走了,看招。”说完,人如闪电一般迅速冲进黑衣人包围圈。
阮子君躲在树后,见那男子一人,还以为定是场恶战,却不想十多个黑衣人竟然三五就被打趴在地,她看的错愕不已。
待到最后一个被解决后,阮子君定了定神,才提着裙摆走出来,盈盈行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恩公倒算不上,这些小喽啰,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在谭洛。”谭洛拱手还礼道。
近看时,阮子君才发现这谭洛剑眉星目,眼里带笑,行动中自有一股潇洒不羁,顿时好感增了几分,底敛着眉眼轻声道:“恩公若是不嫌弃,可否前往喝茶一杯?”
谭洛摆手道:“喝茶就不必了,姑娘若是有酒,赏我两口倒是快意。”
阮子君面上微微一红,她那儿也只有茶能拿得出手了,根本没酒。
谭洛又道:“随口说说而已,姑娘快些回去吧,这林子深,不安全。在既然救了姑娘,那送佛送到西,将你送回去,你看到人了我再走。”
阮子君心中一暖,笑着颔首。走在前面。
谭洛果然见周围有人了,便止住步道:“为了避免给姑娘造成困扰,在就送到这里了,姑娘,告辞。”说完就准备转身走。
阮子君面上一急,问道:“恩---恩公----请慢走。”
谭洛回头看着她。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事?”
阮子君面上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响,才小声道:“恩公对小女有救命之恩,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阮府找---你就说找七小姐吧。”
谭洛重复了一遍“阮府七小姐”。才点头道:“那行,小姑娘赶紧回去吧,家人该着急了。”想了想,又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膏来,笑道:“刚才从马上摔来肯定摔的不轻,这药膏抹了,能舒筋活血化瘀止疼。”
阮子君道了声谢,接过药膏。直看到他消失在尽头,脸上一片绯红,才赶紧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哎呀一声,喃喃道:“忘告诉他我名字了!”
她懊恼不已的继续往回走,又走了两步,才猛地想起阿文,面上一慌。立马提起裙摆就朝阮府帐篷跑过去。
“我有要事找老夫人,麻烦通报一声。”阮子君气喘吁吁的跑到蒋氏的帐篷前。对守门的小丫头道。
小丫头见她确实着急,不敢耽误。赶紧进去通报,片刻后掀开帘子道:“老夫人准了,七小姐请进。”
阮子君疾步走进去,焦急道:“老夫人,不好了,阿文她----”
“阿文她怎么了?”蒋氏疑惑的看着她。
阮子君怔了怔,看着蒋氏的旁边,喃喃道:“阿文她----她----”
阿文笑看着阮子君,道了句“七小姐”。
“你不是----不是----”阮子君指着她,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之前奴婢的马儿受惊,带着奴婢跑进了林子里,幸好有好心人相助,将奴婢救来了,奴婢回来之后没见到小姐和冉拂,这才便在老夫人这里等着。”
“冉拂---对了冉拂,你进林子后,我随后就跟了去,让冉拂回来找老夫人。”阮子君看着蒋氏。
蒋氏问旁边的余妈妈道:“可有过叫冉拂的丫鬟来过?”
余妈妈略一沉思,摇头道:“并无此人。”
没有?!阮子君疑惑的看着阿文,却听后者笑道:“小姐不用担心,冉拂姐姐应该是回去了。”她又转向蒋氏道:“老夫人,奴婢想回去找找冉拂姐姐,若是她因为奴婢出了事,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蒋氏点点头,“那快回去看看,今天人多也杂,注意些。”
阿文和阮子君纷纷施礼告退。
回到梅氏的帐篷,却并没有发现冉拂的踪影,阮子君这着急了,“阿文,你说冉拂会不会出事啊?”
阿文倒像是预料之中似的,并没有慌张,而是道:“小姐不必担心,冉拂姐姐会安然无恙的。”
傍晚时分,一朵朵帐篷内都点起了灯,但凡熟悉的或者刚刚认识的,到了晚上,都会走家穿巷一般的到别人家的帐篷里去坐上一坐,谈天说地很是开心。当然这仅限于普通人家,像阮府和柴府这两家,还是没有人有胆量过去的。
阮府和柴府分居两个背风坡处,此时都是架起了篝火,正好将白日打来的猎物烤了。
虽是春日,可夜里还是很凉,阿文坐在火堆边上吃着烤肉,觉得又暖和又舒适,滋味美好的难以形容。
她正吃的香,姚氏却跌跌撞撞泪眼朦胧的冲到阮云贵面前道:“不好了老爷,玉儿不见了。”(未完待续)
ps:新年新气象,祝大家新的一年都开开心心的,争取在2015年搞定2014年那些原定于2013年要完成的安排,不为别的,只为兑现我2012年时该完成的2011年的计划。o(n_n)o